孔镒妃知道多说无用,退后一步,低声道:“福叔,得罪了。”

看着两人突然交战,战南城一时不该作何反应,毕竟这是在将军府,他不便于插手别人的家事,也无法用他的皇子身份来压制福叔。

不过他心里清楚,福叔是不会真的把孔镒妃怎么样,所以他倒也不担心孔镒妃会受伤,只是心里却并不太好受。

孔渊为何不让孔镒妃出门,他心知肚明。

让战南城意外的是,孔镒妃竟然赢了福叔,而且看样子并不是福叔有意相让,他竟不知道孔镒妃的身手何时变得这么好了,恐怕连他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了。

在战南城还在震惊中,孔镒妃已经一手牵住他的手掌,离开了府门。

福叔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离开府门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处茶楼。

“镒妃,你不该和福叔起冲突,等你爹回来又该责罚你了。”

孔镒妃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她此时心里也是一股无名火,她实在不懂孔渊为何总是要在她与战南城之间横插一手。

“南城哥哥,皇上突然召见我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战南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大致是与魏国来犯有关吧。”

这件事孔镒妃知道,前年南晋国与祁国开战时,素来与祁国交好的魏国却并未在祁国快要落败时出手相助,以至于祁国最终降服。

但这场仗南晋国虽然赢了,却也赢得并不轻松,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让南晋国不得不长时间的休养生息。

她还记得这场仗的主帅是孔渊,当时得胜归来时皇上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大街上跪了一地的百姓高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将军威武。”

当时所有人都在称赞她爹,拍她爹的马屁,只有她这个女儿在看到自己爹身上数不尽的伤疤时落下了滚烫的泪水,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看自己爹身穿盔甲的样子,尽管她不曾上过战场,却也深知战场有多危险,稍不注意便会为国牺牲。

所以当时她近乎哀求,让孔渊向皇上请命在家修养两年。

她的一句“我已经没有了娘,不想在失去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让孔渊答应了她,并深夜进宫请命。

这还不到一年,魏国就突然举兵来犯。

显然,他们想趁人之危,当时不出兵帮祁国,恐怕也是想让鹬蚌相争。

思及此,孔镒妃突然神色一冷,沉声道:“所以这次,皇上想言而无信了?”

闻言战南城神色略变,连忙道:“镒妃,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惹祸上身。”

见孔镒妃并不在意,他接着道:“并且这次父皇并未在朝堂提及要让孔将军出征之事,这次召见应该也只是与他商议这场战事,让他出谋划策而已。”

孔镒妃并未因战南城的话放松下来,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哪怕皇上不勉强,他这个忠肝义胆的爹也会主动请缨。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