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氏忍痛不敢抱怨,那乞丐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腥臭扑鼻,命令道:“吞下去。”

&ep;&ep;陈氏满脸涨红,面有难色,但想起道士嘱托,只得强忍恶心,闭眼将浓痰吞咽吃下,只觉胸口有一团棉花堵塞,十分难受。

&ep;&ep;那道士哈哈大笑,转身离去,边走边道:“美人喜欢我,美人喜欢我。”

&ep;&ep;陈氏忙随后追赶,来到一处破庙,那乞丐忽然凭空消失,前后搜索,不见踪影。陈氏急得想哭,平白无端受此侮辱,又羞又愧,默默回到家中,抱起丈夫尸体,将肠子器官一一塞回肚中,一边塞,一边嘤嘤哭泣。

&ep;&ep;哭到后来,嗓子发干,似欲呕吐,一不小心,喉咙里跳出一件物体,正好钻进王书生腹腔,突突搏动,热气蒸腾,定神细瞧,却是一颗心脏。

&ep;&ep;陈氏大喜,忙找来布片,将丈夫尸体紧紧捆绑,免得心脏从胸口跳出,渐渐地王书生伤口处热气弥漫,尸体也重新恢复体温,鼻息微弱,已能呼吸空气。过了一宿,王书生死而复活,叫道:“恍惚若梦,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只是胸腹间为什么隐隐作疼呢?”低头凝视破-处,伤口已然结痂。

&ep;&ep;第四十二回贾儿

&ep;&ep;湖北某老翁,常年经商,奔波在外,他老婆晚上独居,梦中似被男子骚扰,一惊而醒,只见屋中一狐妖,化身男子模样,又矮又小,正对自己不规不矩,肆意轻薄,见女子醒来,吓了一跳,身子疾纵,一溜烟般逃走了。

&ep;&ep;女子心中恐惧,忙跟十岁的小儿子提起此事,儿子很懂事,说道:“母亲别怕,今晚我陪你睡,若有狐妖来犯,我会保护你。”

&ep;&ep;这一晚母子睡在一块,儿子打点精神,严阵以待,一直等到深更半夜,仍不见狐妖踪影,慢慢的困意侵袭,不知不觉打起鼾来。

&ep;&ep;第二日清晨,儿子从梦中醒转,忽然发现母亲不知所踪,急得四处搜寻,来到一处柴房,只见母亲赤身裸体,变得神志不清,显然又被狐妖给玷污了,而且这一次狐妖变本加厉,更是弄得女子精神失常。

&ep;&ep;尔后的日子,女子被狐妖纠缠,开始疯疯癫癫,不是痴痴傻笑,就是拿着棍棒对儿子又打又骂,儿子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对狐妖恨得牙痒,苦苦思索报仇之计。

&ep;&ep;这一天儿子拿着木板铁钉,将母亲卧室四周钉得严严实实,又拿来一把柴刀,在磨刀石上磨得锋利无匹,心想“今晚狐妖不来则罢,如果敢来,我要它好看。”

&ep;&ep;到了晚上,狐妖果然前来,儿子早在一旁等候,见狐妖进了门,自己赶紧随后跟上,守在门口一夫当关,一人一狐怒目瞪视,只见那狐妖露出本相,全身都是白毛,约有野猫大小。儿子一见元凶,忍不住破口大骂,那狐妖受不得激,张牙舞爪来斗少年。少年动作敏捷,手中柴刀砍落,一刀切断狐妖尾巴,那狐妖一声惨叫,鲜血汩汩流淌,狼狈遁去,所过处血迹斑斑,遍地都是血液。

&ep;&ep;少年顺着血迹追踪,来到一间庄园,血迹至此消失不见,微一寻思,心知肚明“看来此处乃狐妖老巢,死狐妖既然受了伤,此刻肯定躲起来疗伤去了。没关系,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过几天等狐妖伤好,肯定会出来再次作恶,到时我饶不了它。”

&ep;&ep;于是回到家中,见母亲疯癫如前,并没好转,皱起眉头寻思“看来狐妖不除,母亲病情始终难以康复。”

&ep;&ep;不久,少年父亲归来,老商人见妻子容颜憔悴,神志混乱,忙请医用药,吃了几贴药方子,病情稍稍得到控制,但仍然不能彻底根除。

&ep;&ep;这一天夜晚,少年又来到庄园查探,只听得脚步声响,走过来三名男子,两名年轻公子外加一名奴仆,那奴仆胡须满面,体貌特征十分明显,看一次就深印脑中,绝不会忘记。

&ep;&ep;只听得两名公子低声细语,也不知说些什么。过得半个时辰,两名公子迈步散去,一名公子临行时嘱咐奴仆“明天可去闹市中替我偷一瓶酒来。”

&ep;&ep;那奴仆诺诺答允,待两名主子离开,脱下衣服在一块巨石上闭目休息,少年借着月光打量,只见那奴仆四肢面貌,与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屁股后面却留有一条尾巴,少年心中一动,成竹在握,已想出一条对付狐妖计策。

&ep;&ep;第二天天一亮,少年便缠着父亲上街游玩,父子来到闹市,少年指着一家皮毛店,跟父亲说“爹,给我买一条狐狸尾巴。”老商人对儿子十分疼爱,想也不想,立即答允。

&ep;&ep;少年将狐狸尾巴收入怀中,又趁父亲不备,偷了他几吊铜钱,去酒店中买了一壶白酒,跟掌柜说“老板,我先将白酒存在此处,等会过来拿。”嘱咐完毕,想起舅父舅母家就在不远,决定登门造访,去借一样东西。

&ep;&ep;来到舅父家,舅舅得知小外甥到来,十分高兴,迎入大厅,问道:“孩子,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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