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咚咚咚——咚咚咚——”

&ep;&ep;一大清早,院外便响起敲门声,正在厨房煮粥的洛芍心头一惊,随手拿起一个擀面棍,神情紧张的走向院子大门。

&ep;&ep;“谁?”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着。

&ep;&ep;“洛姐姐,是我,阿聪。”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顿时松一口气,放下手中擀面棍,将门打开。方才,她以为赌坊的人又来催债了,才会那么紧张,原来是隔壁家的小孩阿聪。

&ep;&ep;“阿聪,有什么事吗?”她开门询问。

&ep;&ep;“有人让我帮忙把这个给你。”说着,他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ep;&ep;她接过,疑惑的打开,只见里面有根血淋淋的拇指,当即吓得脸色苍白。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喊住刚走不远的阿聪:“给你东西的人是谁?是何样貌?”

&ep;&ep;“一个穿黑衣服的大叔,长得很凶,我不认识。”阿聪如是道。

&ep;&ep;听他说完,她大概知道是谁了,定是赌坊的人。

&ep;&ep;回到屋里后,她再次打开那个盒子,里面除了那根手指还有一封信,她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写道:

&ep;&ep;你们的爹在我手上,由于他一直欠债不还,我们只好采取极端手法,五日后拿一千两银子来城外月老庙赎人,否则下次见到的可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尸体。

&ep;&ep;看完后,她陷入深深的焦虑中。以家里目前的情况,一百两尚且凑不齐,更何况一千两?若凑不齐一千两,他们很有可能一怒之下将爹爹杀害,毕竟他们平日里就目无王法,横行霸道,这可如何是好?

&ep;&ep;夜晚,待洛童回来后,她将此事说于他听,他只是皱眉想了会儿,之后便安慰她道:“姐姐,别担心,我会把钱凑齐,五日后将爹爹赎回来的。”

&ep;&ep;“可是这么多钱,你去哪凑?”洛芍有点惊讶。

&ep;&ep;“我自有办法凑齐。”他说的很坚定,不像在撒谎。

&ep;&ep;“可是……”洛芍还想说什么,他却打断她的话:“好啦,别可是了,我又不会谋取不义之财。我最近新认识了几个朋友,家里颇为殷实,我去找他们借点银两,再去跟老板预支点工薪,一千两会凑齐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别担心。”

&ep;&ep;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有丝丝不安,她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ep;&ep;“姐姐,天色不晚了,你早点歇息吧,我去打水沐浴。”

&ep;&ep;“我帮你打水……”

&ep;&ep;“不用了,我自己来便行,你回房歇着吧。”说着,他把她推向房间。

&ep;&ep;“那你沐浴完也早点歇息,睡前记得关窗户,晚上蚊虫多。”

&ep;&ep;“好。”

&ep;&ep;之后,他们便各自回房。

&ep;&ep;今夜似乎格外让人感到焦躁,洛芍辗转反侧许久都未入睡,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爹爹的事。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童童去借,也不一定借得着,可是听他的语气,似乎胸有成竹,他定有事瞒着自己,这一千两,自己也得想办法凑齐才行……

&ep;&ep;夜,越来越深,同样无眠的还有洛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泛着坚定的光,还带着一丝自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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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要走!”

&ep;&ep;一个惊慌的声音骤然划破寂静的夜空,龙玄止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体的异样感和漆黑的周围在提醒他,他又做梦了。

&ep;&ep;没错,他又梦见自己与那名女子在交欢,他们仿佛已经很熟悉彼此的身体,灵肉合一,契合无比。只是到最后,她依旧慢慢变得通明,他想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到,最后呼喊出声,也从梦中惊醒。

&ep;&ep;此时,他摸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有一块空荡荡的,说不出是落寞,还是难受,亦或是,相思。

&ep;&ep;自从上次在温泉处看到那个女子,他几乎每晚都做着与她交欢的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中了魔障,魂不守舍,念念不忘。

&ep;&ep;缓了会神后,他叫常贵送盆水进来,常贵去打水时满脑子疑惑:太子这是怎么了?自从狩猎回宫,每晚都叫水,还经常看着一块丝帕发呆,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中邪了?

&ep;&ep;常贵也听信了太子好男风的流言,所以根本不会把他的这一系列举动解释为相思病,而是解释为中邪……

&ep;&ep;龙玄止简单清洗过后再无睡意,他踱步来到书桌前,放置好宣纸,研磨好墨汁,开始提笔作画。小巧的脸庞,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胳膊,丰满的乳房,婀娜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玲珑的玉足,他一笔一划勾勒着她的身体,一柱香后,一副美人出水图栩栩如生的呈跃于宣纸之上,他看着它,深邃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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