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太子称病不朝,皇上特意前去东宫探望,到寝宫时,太子正躺在床上,面色虚弱。

&ep;&ep;“昨日还好端端的,怎地今日就染上风寒了?”龙毅在床榻旁坐下,龙玄止欲起身行礼,却被他一把按住。“你有病在身,不必行礼了。”

&ep;&ep;“多谢父皇体谅,大抵是昨夜里吹了风才染上的。”说着,龙玄止掩嘴咳嗽几声,龙毅看着他,面露心疼神色,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你从小便身子骨弱,如今快入冬了,正是寒冷之时,平日里得多注意点才是。”

&ep;&ep;“儿臣谨记父皇之言。”

&ep;&ep;龙毅一边伸手替他掖好被角,一边语重心长道:“下月你就要大婚了,好好把身子养好,才能为皇室绵延子嗣。”

&ep;&ep;“是。”

&ep;&ep;忽地,龙毅叹息一声:“若你母后还在该多好,看到你娶妻生子,她定会很欣慰的。”

&ep;&ep;听他提起母后,龙玄止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若母后还在,她定希望儿臣娶的是心仪之人,而非陌生人。”

&ep;&ep;闻言,龙毅面色一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都无法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往往都要顾全大局。”

&ep;&ep;“所以父皇那个时候选择了母后,把真正爱的人藏在心底,对吗?”龙玄止看向他的目光如月光般清冷凉薄,言语之间毫不避讳。

&ep;&ep;仿佛被人揭开藏在心底的伤疤,龙毅神情陡变,想发火却忍住了,最后只道:“朕还有事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吧。”说完,他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住,头也不回道:“以后莫要说这种胡话,否则休怪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ep;&ep;龙玄止抿嘴不言,直到关门声响起才面露苦笑。方才那番话并不是胡话,龙玄止只要一想到抑郁而亡的母后,就对父皇心存怨意。虽说后宫佳丽三千,父皇不能面面俱到,但他确实辜负了母后的一片真心,是母后抑郁的根源,可以说,母后的死他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ep;&ep;出门后,龙毅望着天边,眼前浮现一个艳冠群芳的身影来,那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人,多年以来从未忘记。龙玄止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因为利益关系选择了他娘,也辜负了他娘,若能重来一次,自己可能会抛下江山,追美人而去,而那时,自己选择了江山,选择了他娘,也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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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龙毅走后没多久,龙玄止便神采奕奕地出门了,完全不像一个病人。其实,他是为了跟洛芍待在一起才称病不朝的,他可不想自己早朝回来后床上又空无一人,得时刻盯着她才行。虽说方才被父皇打断了好事,但他此刻心里是欢喜雀跃的,因为在他看来,洛芍已接受自己,以后你侬我侬的机会多得是。这会儿,他径直来到洛芍房门前,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从容自若地敲门。

&ep;&ep;“咚咚——咚——”

&ep;&ep;只是,几声过后,并未有人开门,他犹豫片刻后推门而进,屋内亦是空无一人。

&ep;&ep;他想着她或许有事出去了,便坐在屋内等她,但半个时辰后仍未见她归来,于是起身离去。不曾想,他一回到寝宫便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烛台前,手中在摆弄新换的蜡烛,神情专致。

&ep;&ep;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温柔出声:“我不是叫你在房内等我吗?怎地又跑来这了?原来你这么着急想见我。”

&ep;&ep;面对这猝不及防的怀抱,她眸光一闪,神色从平静变为冷漠,随后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道:“殿下请自重。”

&ep;&ep;“你知我不自重又非一两日之事,怎地还如此害羞?”说完,他又想去抱她,却被她及时躲开,扑了个空。顿时,他的心里涌过一丝不详预感,但脸上笑容未变,嘴里打趣道:“你躲甚?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ep;&ep;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笑眼,一字一句道:“你我身份有别,以前是奴婢不知分寸逾距了,从今往后,奴婢定会恪守本分,也请殿下与奴婢保持一定距离,莫再亲近奴婢。”

&ep;&ep;“我曾说过,亲近你是我的本能,你也不必将我当成主子,怎地如今又说出这话?”

&ep;&ep;“奴婢虽身为宫女,但也是清白之身,殿下亲近奴婢,无异于毁掉奴婢清白,让奴婢有何脸面活下去?”

&ep;&ep;“我心里有你,自会给你名分,更不会亏待你,你是把我想成吃干抹净就走的混账了吗?”

&ep;&ep;“殿下能给奴婢什么名分?妃嫔吗?亦或是暖床宫女?不管是什么,奴婢都不想要。将来,殿下身边会妻妾成云,奴婢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奴婢只想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白头偕老。”

&ep;&ep;他们一问一答,言语间情绪激动,毫不退让,说到“名分”一事时,她抬头直视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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