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古筝的声音陡然进入了激烈的情绪之中,如同古战场突然爆发战争一般,如同金戈铁马的陡然碰撞到了一起,所有人的心绪瞬间紧了起来。

&ep;&ep;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ep;&ep;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ep;&ep;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ep;&ep;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ep;&ep;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ep;&ep;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ep;&ep;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ep;&ep;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ep;&ep;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ep;&ep;当秦墨诵读到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的时候,舞柔那急速拨动琴弦的双手陡然按在了古筝之上,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

&ep;&ep;此时长船缓缓绕过了湖心亭,围绕着湖心亭而过。

&ep;&ep;所有学生都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他们如同经历了一场百年大戏一般。那是纯粹由秦墨的声音和舞柔的古筝所谱写的。

&ep;&ep;“现在,要是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照着书读一段儿,相信我,你们的感觉会非常好的!”秦墨转身,微笑着看着众人道。

&ep;&ep;还未完全消失的霞光从秦墨的侧面照射了过来,让秦墨披上了一层金色纱衣。此时整个湖面伴随着微风和霞光,如同一面无限宽广的绸缎被风抖动起来了一般。

&ep;&ep;“我来!”此时,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站起身,说道。

&ep;&ep;他的身材有些消瘦,但是此时的他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秦墨能够看到,他的心中很平静,并不是因为刚才他没有进入状态,而是因为他已经彻底的进入了那个状态。

&ep;&ep;“你叫什么名字?”秦墨问道。

&ep;&ep;这是开学的第一天,秦墨还没来得急去了解所有的同学。

&ep;&ep;“王若虚。”

&ep;&ep;秦墨点点头,说道:“很文雅的名字,来吧,这个位置交给你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p;&ep;“湖心亭还有一个美女和你一同战斗!”叶水补充道。

&ep;&ep;“谢谢秦老师。”王若虚微微鞠躬,来到了船头。

&ep;&ep;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王若虚这次面对着湖心亭,微微呼出一口气,吟诵道:

&ep;&ep;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ep;&ep;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ep;&ep;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ep;&ep;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ep;&ep;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ep;&ep;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ep;&ep;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ep;&ep;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ep;&ep;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ep;&ep;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ep;&ep;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ep;&ep;王若虚没有继续秦墨的下文,而是直接选择了最后一部分。听到王若虚语气中将白居易所要表达的那种落寞以及淡然表现的淋漓尽致,秦墨率先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ep;&ep;舞柔倒是在王若虚吟诵出第一句的时候便是转换了筝声。要是说在场的学生中谁最懂《琵琶行》,绝对是弹奏古筝的舞柔。

&ep;&ep;这也难怪,秦墨上午的时候告诉舞柔让她转达话之后,舞柔便是趁着中午的时间将《琵琶行》全部背下来,然后查阅了资料,做出了自己的理解。

&ep;&ep;“不错不错,很厉害!”秦墨鼓掌道。

&ep;&ep;“秦老师,您的教学方式是我梦寐以求的!”王若虚来到秦墨身前,微微躬身道:“俗话说达者为师,您能够教我的太多了!”

&ep;&ep;“所以你一直到了现在才站出来?”秦墨问道。

&ep;&ep;王若虚点点头,说道:“只有值得我尊敬的老师,才值得我站出来配合他的教学。要是您和其他的语文老师一般,还是那么死板而无知的教书,那我就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了。”

&ep;&ep;“你这话,我很爱听!”秦墨拍拍手,说道:“最后一段儿了,谁愿意尝试的?”

&ep;&ep;“我来!”

&ep;&ep;“我!”

&ep;&ep;“秦老师,我能够照着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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