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易容蛊?”他惊讶,“要操控这东西得一口气吹奏十八支不同的音律,在此之前还要好好培养让它和自己通性……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就成功过一次,没想到你居然用的这么简单……”

“用蛊哨操控蛊虫的方法不可行,我说过的。”褚凌月音色平淡,稍后再不说话。

直到进了城门,她对车夫吩咐:“去制衣庄买一身衣裳回来。”

半刻后,褚凌月为避嫌主动下车等候,同一时刻,一阵窃窃私语引起她的注意。

“是不是她啊?”

“好像就是。”

“真是了不得,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她手段高还是该说她胆子大。居然和御龙司的主爷有一腿……啧,这女人真不简单。”

“就是说啊,一个是皇帝亲封的王妃,一个是御龙司杀神,我听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快别说了……”

两位妇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飘进褚凌月耳中,使得她勾了勾笑。

楚半时自己绿自己,这是什么阴间笑话。

待到虚无换好衣服,她上车便问:“您先前说要来这里寻求庇护,想必是知道能保护您的人在哪的,您看是我让人送您过去还是您自己过去保险?”

“嘿嘿,小友您已经帮我易容,我就没必要再麻烦你啦,过了这条街我自己去就好。”

虚无乐呵呵说,语毕忽地想起什么,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给她:

“你救我一命,我理应好好报答,只可惜我此次逃亡紧迫,不曾带得什么好东西。这枚令牌乃是天司局掌院许长观的信物,我同他是几十年的老友,你带着他将你我今日之事说明,往后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找他,他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来帮你。日后有了机会,我再郑重感谢你。”

此话一出褚凌月心都差点蹦出来!

她正愁没办法进入天司局,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多谢老伯!”

虚无离开时,百里封陵也找机会下车开溜了。尽管褚凌月很怀疑他的身份背景,但一想到此人对自己不构成任何威胁,便懒得再去计较什么,索性直接回了家。

这还没进门,等候多时的张妈就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

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她凑到主子耳边轻声禀报道:

“奶奶,咱们府上出了一宗偷盗案,库房里丢了七八只翡翠盘子,管家亲自调查,发现后门墙底下有个盗洞,里面填着的是空心砖。”

“我们两个商议了大半日并没有什么头绪和好的处理办法,求奶奶想个好法子,断不能助长此等歪风邪气败坏家风!”

闻言褚凌月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就答:“你们不要声张此事,对上下一概保密,权当没出过这事儿,不必刻意留心,以免打草惊蛇。”

张妈正困惑,就见主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瓶子递了过来,“这是什么?”

“你把这个东西悄悄地带给管家,让他清点库房的时候将这里面的药粉洒在库房每一处,并要他从账上拨些银子下来,随我去后门。”

不多时,火速处理妥当的张妈引着褚凌月来到后门,正小打小闹的几个小厮见家里的活阎王来了吓得浑身直发抖,问安时话都说不利索。

见自己这般臭名昭著,褚凌月只笑:

“九省总督遇刺身亡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我听了之后心里直发毛,特地来此吩咐你们,从今天开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混进来什么坏人。”

说完她示意张妈将银子发给他们,“这些是给你们的赏银,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府上这么多口人的性命安危交在你们手里了。”

面见主子这么温婉幽默,大方赏钱还请教起他们别的事,几个小厮乐得合不拢嘴,丝毫没注意到躲在一边的春朝趁着这个时候溜去盗洞那里,偷偷地将蛊虫放在了盗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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