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生气了?怎的不理我?”

“……没。”

渐渐反应过来的褚凌月正要说什么,楚半时立刻开口将她的话压回肚子里:“太后和皇后天不亮就赶来我们景王府,是专程为昨天以下犯上欺负我娘子的恶奴伸冤的?”

他的突然出现本来就让唐太后惊讶,没想到他现在又这么问,她哪能容忍小辈当众不给自己面子?

“哀家昨天赐给灵儿的人说没就没,她死的那样蹊跷,哀家还没有权利过问查明了?”说着,她又端起架子:“哀家正想不明白景王妃为何要杀宋嬷嬷,你来的正好,让哀家恍然大悟——”

“没想到太后娘娘会为了一个恶奴如此兴师动众,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打断她的话,楚半时抿唇而笑:

“宋嬷嬷仗着侍候您多年,初来乍到就当众打骂王妃贴身伺候的人,明摆着是给她发威。我娘子念及您的薄面并未计较,只是本王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了有人对我的人大不敬,故而专门派人趁着夜深无人时做了她。您要是觉得可惜,本王可以再挑好的丫头送进宫里让您使唤。”

他的通篇长言,没有一个字不是护着褚凌月。

在场众人满目诧色,就连自始至终伏在唐太后膝上抹眼泪做样子的唐诗灵都皱了皱眉,更别提被针对的唐太后和吃天醋的云送晚。

褚凌月本人不但没有什么波澜,嫌弃反而更多。

这男人眼底的狡猾都快飞出来,他突然这么做,肯定没憋好屁。

“哼,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恩爱。”吃了大瘪的唐太后更看褚凌月不爽,抽了一口恶气,她拉着唐诗灵起身:

“罢了,宋嬷嬷的死也算是她罪有应得。只是景王妃处处僭越有恃无恐实在没规矩,身边跟着的丫头也不像什么正经的。容袖自小入宫,伺候哀家多年,机灵懂事做事妥当,从今天开始留在景王妃身边伺候吧。”

说完她便拉着唐诗灵到一边去不知交代什么,第五宴则来到褚凌月身边,贴在她耳边轻说道:“容袖是个好孩子,本宫对她有恩,她不敢胡来,月儿放心用她便是,宫里面本宫会帮你留意的。”

褚凌月早猜出太后用意,听第五宴这么说才放了心。取出一盒养颜丹送给对方,她方才开口:“月儿谢过皇后娘娘,让您跟着受累了。”

……

太后等人前脚刚走褚凌月就从楚半时手心里抽开手,转头便打量起容袖。

坚决要亲自培养人手的她,是不会留自己选定之外的人在身边的。

想了想,她看向面无表情的唐诗灵,“正好唐侧妃身边没什么人伺候,容袖是太后身边的人,让她伺候你,你二人作伴也会亲切些,缺什么问张妈要。”

“灵儿谢过王妃赏赐。”唐诗灵回答,很快就带着容袖离开。

随着正院家仆散去,这里只剩楚半时与褚凌月以及云送晚。

察觉他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云送晚怀着忐忑凑上来:“半时哥哥,幸亏你及时出现替王妃姐姐解了围,否则云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她又赶紧给自己找好说辞:“王妃姐姐,都怪云儿嘴笨不会说话,刚才差点害了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闻言褚凌月冷笑,怼得干净利落:“为什么要介意?云儿无需介怀,毕竟没有人会和一副猪脑子去较真。”

话落她冷看向仍带着微笑的楚半时,蹙眉:“有事就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景王妃神通广大,一定会处理得十分好。”诡笑,楚半时两手背后潇洒离去,从头到尾没给云送晚一记正眼瞧。

云送晚正没地儿发泄,见褚凌月面带疑色,哼笑便道:

“五日后是半时哥哥生母顾太妃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安南郡主都会带着家仆来咱们府上主持祭拜相关,王妃姐姐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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