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岳靳成疑虑。

&ep;&ep;付佳希轻声,“我没有回头,我也没有往前走。”

&ep;&ep;听着像是对他刚才的话的回应收尾。

&ep;&ep;岳靳成嗯了声,“乖。”

&ep;&ep;付佳希仰着脸,目光落于他眸间,“因为我一直在等你。”

&ep;&ep;岳靳成怔然。

&ep;&ep;脑子高速飞转,若要理解成,上一句话的延伸,也勉强能够。

&ep;&ep;正当他斟酌思考之时,付佳希扎进了他怀抱。

&ep;&ep;后来的发生,不讲道理,无法克制。

&ep;&ep;或者,某种程度上,彼此都已迫不及待。

&ep;&ep;满苑已算远离市中心,在回程途中,岳靳成轻车熟路,开入一条杳无人烟的小道。四周树木作掩,鲜有人烟,尤其这春节夜晚。

&ep;&ep;两人在车里就进行了一次。

&ep;&ep;分不清谁主动,亦或是,不分上下。

&ep;&ep;付佳希的腿最后不是腿,是面条,垂垂落于男人强劲的手臂上,又如荡秋千,随着他低头的频率而摇曳。

&ep;&ep;“……岳靳成。”她揪紧他的发,迫使他从糖水里抬起头。

&ep;&ep;“不喜欢这个?”他声音嘶哑,如重症感冒患者,“那就换一个。”

&ep;&ep;他稍稍起身,身影倾盖。

&ep;&ep;依旧低头,只不过不是照顾身下的人,而是照顾自己的身下。

&ep;&ep;几秒后,付佳希呜咽。

&ep;&ep;岳靳成的嗓音,随之起伏,“这儿没人,可以出声。”

&ep;&ep;寂寞干涸的花园,在滋润里抽出新枝。

&ep;&ep;“满苑就别回了吧。”付佳希一把勾住要起身的人,在他耳边微喘低哼,“那有祠堂,礼佛清净地,会亵渎神灵的。”

&ep;&ep;所以她的意思,就在车里。

&ep;&ep;幸亏这车底盘稳,车身重,多大的动作,从外观也察觉不出异样。

&ep;&ep;岳靳成被她弄得背脊发酸,眼底被欢愉熬红。

&ep;&ep;他心里莫名,自己这算是什么?

&ep;&ep;偷情的奸夫?

&ep;&ep;对俞彦卿,竟生出了几分愧疚。

&ep;&ep;“你车里怎么有这个?”付佳希头发散乱,口红蹭出唇瓣,似渐变的花,借着车外的微光,显得别样魅惑。

&ep;&ep;一盒安全套,拆得暴力,迫不及待。

&ep;&ep;“随手放的。”岳靳成哑声。

&ep;&ep;付佳希扯出最后一只,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撕开锯齿口。

&ep;&ep;岳靳成头皮一紧。

&ep;&ep;她说:“拆都拆了,就别浪费了吧。”

&ep;&ep;瑞雪丰年。

&ep;&ep;车内的人生幻景也同样精彩。

&ep;&ep;落雪簌簌,夜深无人烟,哼吟声交织,成了迎新的第一首赞歌。

&ep;&ep;回到满苑。

&ep;&ep;岳靳成独自在浴室待了许久。

&ep;&ep;他裹着一身热气出来,地板上烙下一只只未干的脚印。

&ep;&ep;付佳希觉得不太舒适,索性躺着在床畔看书。

&ep;&ep;“对眼睛不好,坐起来。”岳靳成说。

&ep;&ep;“坐不起来了,腰疼。”

&ep;&ep;他眸色又深了一分。

&ep;&ep;本想咽下去的话,还是没能堵住。

&ep;&ep;“付佳希。”岳靳成走近床边,“我们好好谈一谈。”

&ep;&ep;他深吸一口气,“我要确认一件事,你和俞彦卿,是不是在谈恋爱。”

&ep;&ep;付佳希说:“只谈恋爱吗?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ep;&ep;岳靳成心口如砸重锤。

&ep;&ep;是指,结婚吗?

&ep;&ep;他收敛情绪,愈发迫不及待,咬牙切齿地应,“行。就当你们奔着结婚去的。”

&ep;&ep;付佳希眼神无辜,圆溜溜地盯着他,静待下文。

&ep;&ep;“所以你要怎么处理我?”岳靳成问:“像刚才在车里那样,每个月有空了就召我去?还是定个地方,定好固定时间?”

&ep;&ep;付佳希问:“你可以?”

&ep;&ep;岳靳成默然,目光像割裂的瓷片。

&ep;&ep;连付佳希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分过。

&ep;&ep;就在她快要缴械时,岳靳成说:“我可以。”

&ep;&ep;付佳希愣了下,饶有兴致地继续盘问,“你是怎么个可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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