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安乐脸色惨白还有些发冷,不由得往水浚那边靠了靠。虽然坚信不可能,可是他还是有些害怕,这和杀了人之后的害怕是不一样的,那时候还能搏一把,这时候却只能任人宰割。

&ep;&ep;外边有人进来禀告,管敬听了之后更兴奋了,手脚突然不知道摆在哪里,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走过去,然后在水溶也是被绑着押进来的那一刻突然爆发,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脸上是狂喜后的大悲,几乎落了泪下来。

&ep;&ep;水溶往旁边躲了一下,不让管敬碰自己,开口之后语气平平,“你疯了。”

&ep;&ep;“是是是,我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管敬不在乎,不让碰就不碰,手慌乱的在空中摆了两下而后忐忑的扣了扣又放在嘴里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去解水溶身上绑着的绳子,“他们这群蠢货!一个比一个蠢!怎么能绑着你呢!”

&ep;&ep;正解着又对着水溶呵呵呵傻笑,“你这还是先委屈一会吧,解开了现在就解决了我怎么能行,咱们等会就能解开了啊。”

&ep;&ep;“这就是你一直谋划的?帮助忠义老亲王造反。”水溶看管敬,不认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人。

&ep;&ep;“你看你看,你喜欢的两个人我都给你放在这了,就是这两个。”管敬不回答水溶的话,指着让他看被绑着的水浚和林安乐,像是在对心上人献宝。

&ep;&ep;林安乐正磨绳子,动作幅度还挺大,和水溶正对眼。管敬却觉得被冒犯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在挚爱面前出了丑,恨不得宰了林安乐。

&ep;&ep;却在水溶回过眼神的下一刻立即又是喜笑颜开。

&ep;&ep;“城外还有我手下几万将士驻扎,忠义老亲王注定要失败的。”

&ep;&ep;“你的兵符我悄悄偷过来了。”管敬偷偷给水溶露出来一个角让他看,“城外那些将士已经不听你的啦,等等我把水浚宰了,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就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俩就能做一对神仙眷侣,甜甜蜜蜜一辈子多好啊。”

&ep;&ep;林安乐突然就像有了靠山,不但磨绳子还支楞着耳朵听呢,嘴里也不闲着,“得了吧你疯子,水溶才不听你的!”

&ep;&ep;管敬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瞪得林安乐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消停的叫,“蠢货,你个蠢货!”

&ep;&ep;水溶眼神暗了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林安乐还在抖,他没有底气,这是傻。

&ep;&ep;他太了解这只猴子,也许比林安乐自己都了解,突然大叫只是因为听到了管敬说要杀了水浚——这个天下的天子,以及他的皇兄。

&ep;&ep;自己的行动一步步不可能瞒得住他,只是这个人太傻了。

&ep;&ep;果然管敬已经气的发抖了,突然猛地一回头对着水溶的耳朵说了一句大家都能听到的悄悄话。

&ep;&ep;“不如这样吧,两个,你选一个。”

&ep;&ep;林安乐听了这句话果然不动了,管敬指着他嘲笑,拖着剑在他的周围困着的疯狗似的一圈一圈走。

&ep;&ep;“你再叫啊!怎么不叫了!再叫啊!”

&ep;&ep;大概只有水溶知道,林安乐不叫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拖延时间,保住水浚。

&ep;&ep;水溶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心虚,没有底气。

&ep;&ep;更确切的说,是辜负了,一个傻孩子。

&ep;&ep;可是这段感情,明明是水溶自己先开始的。

&ep;&ep;管敬笑的趴在水溶身上起不来,手一挥决定,“就你了就你了,懦夫!看我先送你下去!”然后拍着水溶的肩膀,有远见的庆幸模样,“看看你这看上的是些什么人,以后就咱们,我保证不这样,我可比他厉害的多了。”

&ep;&ep;然后摇摇晃晃的提起腰上挂着的剑朝着林安乐走过去,像是舞步又像是醉了酒。

&ep;&ep;林安乐知道自己是在找死,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死,就像他自己杀掉的那些蛮族,但是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这个时候最好看清楚,然而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失望。

&ep;&ep;这是他一直害怕了很久的事情,自从大年三十那个夜晚之后,一直担心一直想,现在终于确定了。

&ep;&ep;“等等。”林安乐阻止,脸还是白,“你总得让我最后和水溶说几句话吧,毕竟几年了不是,告个别什么的。”

&ep;&ep;管敬最最最喜欢这时候林安乐无助想要做最后一丝努力的样子,所以显得无比的宽容,又向后退了两步,把水溶推了推,“好好好,去吧。”

&ep;&ep;水溶一步一步走到林安乐前面单腿跪下来,还是像前几个时辰之前带着微笑把他交托给管敬时候的样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下。

&ep;&ep;“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林安乐看水溶突然泪水溢满了眼眶,甚至是对着战场上的死局时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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