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农村长大的野丫头!难道你就不怀疑,你的双亲最近为何富有了楞个多吗?』

&ep;&ep;小茴闭上嘴,回想着之前在家时父母的奇怪表现。

&ep;&ep;『半个月前,我差了一个总管跟他去了咸阳和长安一带的穷村落,看看有家庭愿意把女儿卖出没得。』女人指着身边的僕人。

&ep;&ep;『卖女儿?你们这儿是啥子地方?!!』小茴浑身发冷,脸色发青。

&ep;&ep;『梨花阁,大秦境内最有名的妓院!』僕人代替女人回答,原来他正是个龟奴,而女人则是这里的鴇母。

&ep;&ep;『妓...啥子妓院?!妈的,我嫑留在这儿,我要走!』小茴曾听村里的大人说过妓院是一种什么地方,又开始挣扎。

&ep;&ep;啪......!!

&ep;&ep;鴇母走了过来,摑了小茴一巴掌。

&ep;&ep;『疯够了吗?我拜託你冷静想一想,现在是你父母不要你,但我们要你,你居然要走?!』

&ep;&ep;『虚偽!我才不会感谢你们。』小茴双眼佈满红筋,七窍冒烟。

&ep;&ep;『不分好歹的臭丫头!!』鴇母用力拍向矮桌,箭步走出门口。

&ep;&ep;『你看你看,大娘的好心都被你当成狗肺!』接着,龟奴便跟了出去。

&ep;&ep;数个时辰后,鴇母打开房间的门锁,进来后发现小茴静静的躺着,默不作声。

&ep;&ep;『小丫头,我晓得你被父母卖来这你很难受。但一个这样的家,你还想留下吗?』

&ep;&ep;『起码我亦不想留在这...』小茴别过脸说。

&ep;&ep;『他们不要你,是因为家里不够钱。为了钱,他们可以出卖你,但我们的人就绝对不会。』

&ep;&ep;『不会?难道你以为我不晓得妓院是啥子地方?你们会让我穿上那些暴露的衣服,要我对男人...』小茴实在说不出后面的内容。

&ep;&ep;『哦?你咋会晓得这些的?』

&ep;&ep;小茴不回答,只是会想起住在自己附近那个阿牛哥的一张猥琐脸。这个阿牛哥以前曾出村到外地找工作,期间有了嫖妓和赌博两种嗜好,回到村子后更常常跟人炫耀自己的性经验。

&ep;&ep;『你放心。你刚刚来,我不会要你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ep;&ep;小茴听后稍微扬起了双眉。

&ep;&ep;『丫头,告诉老娘你的名字。』

&ep;&ep;『鱼、鱼...茴...』她期艾道。

&ep;&ep;『虞舜的虞,茴香的茴?』鴇母呢喃道。

&ep;&ep;『不是,是一条鱼的鱼。』

&ep;&ep;自大秦统一六国以来,一直大力发展农业贸易,对于农民的文盲问题亦十分关注,于是会定期派博士到农村给男孩举办义学,教他们知书懂礼、农耕医药。听闻的鱼茴常藉上山挑水为由偷偷女扮男装,到义学那里听书,期间学了不少字。

&ep;&ep;那讲书的老博士是楚国人,讲话时不免带有口音,经常被男孩们取笑,但好学的鱼茴竟私底下向他请教那种特别的语言,因此而学懂了些许楚国方言。

&ep;&ep;后来,母亲嫌鱼茴每次挑水都那么久,索性叫鱼茴负责到村外的草原放牛。去那里沿途上都有邻居们摆的摊档,让鱼茴无法再偷偷窜去听课。

&ep;&ep;『鱼茴?好奇怪的名字。』

&ep;&ep;『奇怪你的头!』鱼茴似乎不打算对鴇母客气。

&ep;&ep;『一个楞个俗气的姓氏配上一个代表香气,女性化的名字难道不奇怪?』

&ep;&ep;『姓氏是我祖宗的,我又可以奈他何吗?』

&ep;&ep;『当然可以,而且不需要改名换姓!』

&ep;&ep;鱼茴不明所以。

&ep;&ep;『以后,你在我们这就叫这个名字。』鴇母用茶杯中的水蘸湿了食指,再在桌上写上『虞茴』两个字。

&ep;&ep;『蛤?楞个难写?』

&ep;&ep;鴇母看见她的态度开始软化,轻轻笑道:『你不是也唸过一点书吗?就当学个新字吧!』

&ep;&ep;『我...我从来没得说过。』

&ep;&ep;『一个没得唸过书的人,又咋会确定虞舜的虞跟一条鱼的鱼有分别呢?』

&ep;&ep;『...』

&ep;&ep;『如果你用本名的话,客人们一定会笑死。我看你,都不会想一个陌生人随便叫你『小茴』这种肉麻的小名吧?』

&ep;&ep;『当然不行!』

&ep;&ep;『那就好!…还有,你有学过任何一种才艺吗?不过以你的出身应该多数没得学过了。』

&ep;&ep;『吹树叶算不算?』虞茴的回答让鴇母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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