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景行仍旧维持着那副若无其事的笑,说:“没有,不是说了如果吗?”

&ep;&ep;两人一路都没再说话,许朝歌情绪不好,靠在座椅上数窗外晃过的大树,崔景行忙着在看手机,都各有各的事做。

&ep;&ep;车子拐进许朝歌小区,向来不放过跟许妈妈套近乎的崔景行,这一次并没有要上去的打算。

&ep;&ep;他摸着肚子对她说:“一直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我去附近找点吃的。你回去洗个澡休整一下,要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ep;&ep;许朝歌抓着包站在一边等着车倒出去,说:“嗯。”

&ep;&ep;“你也记得吃饱了再出来,别到了医院再喊饿,那时候我可没空带你出去吃什么好的了。”

&ep;&ep;“嗯。”

&ep;&ep;“一会儿上楼记得帮我跟你妈妈打声招呼。”

&ep;&ep;“嗯。”

&ep;&ep;崔景行刚笑着想说怎么就知道嗯嗯,便看到许朝歌张着嘴,一张脸大骇,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ep;&ep;他顺着视线往外看,原本往外后倒的车子忽然向前加速,轮胎抓地发出钝钝的声响,车头直冲许朝歌而去!

&ep;&ep;崔景行想也没想,搂着她往草丛中用力一扑。车子碾上路牙,从他们旁边擦身而过,重重撞上一株香樟方才停下。

&ep;&ep;碗口粗的树晃了两晃,抖落无数叶子。

&ep;&ep;许朝歌被按在崔景行身下,密闭的空间里,她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听得一清二楚。崔景行咬住她耳朵问:“受伤了吗?”

&ep;&ep;她因为撞击头昏眼花,匍匐在地上半晌都动弹不得,直到崔景行将她扶起来,帮她掸去脸上的泥土和残草,她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ep;&ep;崔景行拍拍她脸,问:“没哪儿受伤吧?”

&ep;&ep;许朝歌回过神来,摇头,抓着他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看,说:“你呢,有哪不舒服吗?”

&ep;&ep;崔景行满口没事,起来的时候,却总扶着一边的肩膀。他往受损严重的车子走去,开了前门,将里头一脸是血的司机拉出来。

&ep;&ep;她尚有神智,躺在地上像一条搁浅的鱼,嘴唇张阖着吐气,边拿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ep;&ep;崔景行检查她头上的伤口,说:“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喊救护车。”

&ep;&ep;她仍旧带着惶恐,说:“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车子刚刚一下失灵了……我想转头来着……”

&ep;&ep;崔景行说:“你现在不要说话,我都知道了,安静等救护车过来吧。”

&ep;&ep;完全恢复过来的许朝歌已经在一边打电话,她浑身打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ep;&ep;崔景行过去搂着她,她一下跳到他身上,紧紧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ep;&ep;崔景行发出一声叹气,她问怎么,他仍旧特别轻松地说:“没什么,差点没站稳而已,你又长胖了吧。”

&ep;&ep;许朝歌带着哭腔:“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ep;&ep;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崔景行这才向急救医生坦白:“我右肩痛感明显,手臂不能活动,可能是脱臼了。”

&ep;&ep;许朝歌这才察觉异样,他一张脸白得如纸,右手挂在腿侧,分明是无法动弹的样子。背后出了一大滩汗,洇湿衬衫,肩胛和肌肉分明的背脊线条映得分明。

&ep;&ep;许朝歌那含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咬牙切齿,整个身体都在打颤,大声道:“车又撞不到你,你干嘛傻乎乎的扑过来!”

&ep;&ep;一句话震得整个车厢都在晃,崔景行向周围的白衣天使打招呼,回来捂她的嘴,说:“好心喂了驴肝肺啊,我不扑过来,现在就换你躺着了。”

&ep;&ep;许朝歌一把抓下他手,拧死眉头:“谁要你好心了,你就让我躺着好了!”

&ep;&ep;急救医生正帮忙查看伤情,碰到他肩膀,痛得他一阵倒吸气,还得分神照顾她的情绪:“别闹了,有什么话跟我悄悄说,大家还以为咱俩吵架呢!”

&ep;&ep;许朝歌眼睛猛地一闭,两手遮住脸呜咽:“你要是没躲过去呢,你要是被撞了呢……你这个大傻子!”

&ep;&ep;有人哭得十分悲痛,也有人忍笑忍得肚痛,医生向崔景行投来一阵同情的目光,小声问:“平时脾气也这么大吗?”

&ep;&ep;崔景行一脸无奈。

&ep;&ep;医院再添病号,尽管崔景行坚持脱臼只是小事,许朝歌还是不由分说地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

&ep;&ep;在窗口外排队交钱的时候恰好遇见坐轮椅的祁鸣,他手里拿张五块钱的纸币正往自动售卖机的槽里塞。

&ep;&ep;眼里紧盯的分明是最上一排的可乐,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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