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浔闪躲得急,那道寒光直劈墙壁,声响巨大,顾浔结的结界开始出现裂缝,那人仍然穷追不舍!一剑比一剑狠!那人显然有备而来,功法境界也并不低,尤其是剑使得极快,铁了心要和顾浔拼个你死我活。

&ep;&ep;顾浔不想伤人,这侧身尽量规避。

&ep;&ep;这人的剑法是仙道的绝杀技术,很有可能来自清陵。他是马上要去清陵的人,现在要是杀了他家弟子,西辞找不找自己寻仇不说,道义上都过不去。

&ep;&ep;而且,这人用的分明是柔派剑法,用的都是绝杀狠招,这些招数都及其耗费灵力体力,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ep;&ep;“魔头!拿命来!”果然,最后一剑已然带了浓重杀气,那人将全身灵识聚于剑柄,冲着顾浔就冲了来!

&ep;&ep;顾浔一掌震破结界!方便那巨大灵力发散四方,一掌抵上那剑气。

&ep;&ep;只差一步!剑尖抵在顾浔掌心,已然割出一道小口。

&ep;&ep;顾浔眉心一蹙,他不是好脾气的人,此刻……的确动了邪念。力聚掌心,他正准备往后一推,忽然见剑柄聚集的灵气朝自己手心飞快蹿来!

&ep;&ep;几乎只是眨眼,那股不知为何物的灵力就打进了顾浔体内,顾浔一踉跄,猛呕出一口黑血。

&ep;&ep;胸口抽疼,顾浔使了狠劲儿一甩手,那人结实砸在墙壁上,巨大声响仿佛骨头都砸得稀碎。

&ep;&ep;面上面具也甩了个粉碎,顾浔定睛一看——竟是李淮!

&ep;&ep;李淮狂笑两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顾浔啐了口血,咒骂道,“陛下死前曾将毕生修为渡予我……将中州皇室的秘术传予我……为的就是今日!今日我以灵识血肉为介,虽取不了你的命,但……你的魔尊怕是当不成了!”

&ep;&ep;“你在找死!”

&ep;&ep;“家国之仇得报……死又何惜?!”李淮嘴角已在不自觉溢血,瞪大的眼角血泪混着滑落,狰狞又狼狈,“不是想杀了我吗?你可以动手试试……试试调动你体内的魔气……然后功力尽废!哈哈哈哈……”

&ep;&ep;李淮越笑越狂,近乎疯癫,最后竟咬舌自尽了!

&ep;&ep;终究还是死了……

&ep;&ep;顾浔立在原地,静静看着李淮七窍流血而亡,方才分明与己无关的恶狠狠的诅咒不停在耳边回响。

&ep;&ep;懵了一下的思维慢慢散开,才恍然明了——虽以李淮一己之力,纵使是加上中州皇室的秘术也远不足以与魔尊抗衡,但他修的是至纯之气,魔尊初破九重,体内功法体系并未稳定,他专挑的这时候!

&ep;&ep;一但顾浔使用灵力术法,体内功法灵气便会紊乱,魔尊功法已达至高境界的,反噬更甚!到那时,不用别人动手,轻则如同废人,重则爆体而亡!

&ep;&ep;“主上!”游莱救驾来迟,一见面就立马跌跪在地认错。

&ep;&ep;顾浔抽回思绪,忍着口中咸腥和胸口剧痛,令道,“下去。”

&ep;&ep;“可是,主上……”

&ep;&ep;“听不懂?”顾浔掀眼,手笼在袖中试图聚灵,竟真发现使不了术法了!

&ep;&ep;“自今夜起,我会闭关一百天。有事禀请大祭司。”

&ep;&ep;“主……”游莱有话想说。

&ep;&ep;“谁若来扰,杀无赦。”

&ep;&ep;*

&ep;&ep;顾浔带伤赶回洞中时,已经入夜,残月似银钩,倾洒下的月光带点温柔,将周遭营造地静谧祥和。

&ep;&ep;拖着这身并不舒服的病骨,顾浔恍惚觉得,自己只是在一座寻常小庭院罢了,他来这座小庭院,等那个会带他走的人……

&ep;&ep;读书时候不懂的乡愁,这一刻被点得很浓。

&ep;&ep;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却也只能废尽心思挣扎活着。

&ep;&ep;西辞不在洞中,却有意在结界处留了条小缝隙。

&ep;&ep;顾浔贸然进去。

&ep;&ep;篝火烧得挺亮,火光足以照亮整个洞穴,一切归于平静。

&ep;&ep;暖意把一切烘得柔软,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幻……

&ep;&ep;“咕嘟咕嘟?”袖口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ep;&ep;“怎么了?”顾浔把小书灵从袖口拿出来。

&ep;&ep;小东西迷糊得很,他抬指点了点它的脑袋。

&ep;&ep;“咕嘟咕嘟!”小东西埋在白色雾影中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挣开,在顾浔手心蹭了蹭,“咕嘟咕嘟咕嘟……”

&ep;&ep;“……”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儿??

&ep;&ep;都忘记了,这小东西不会说人话,顾浔也没心思去猜。

&ep;&ep;“咕嘟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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