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向晚微微仰头直视着面前高大俊逸的林译白,继续说:“她还说,今天上午,你找过我好几次。”其实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无触动。这时候直直看着他,纯粹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看他究竟会作何表现。

&ep;&ep;林译白听了,复又转过头去,顿了一顿,才不咸不淡地说:“你也知道。”

&ep;&ep;向晚自知理亏,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那,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去中医科报道了。”

&ep;&ep;林译白微微转过脸,斜睨了她一眼,面色无波无澜,瞧不出喜怒。

&ep;&ep;见他面色不好,向晚只好自顾自圆场“反正我在这边也是待着,帮不上你什么忙,不如先回去,就当熟悉一下环境了。”

&ep;&ep;林译白推开诊室的门,没有说话。

&ep;&ep;向晚在门外滞了滞,还是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只站在门口,并未进去。她这些天已经和林译白有太多交集,这会儿得了几会,恨不得立时三刻远远躲着他。他这个人光芒太盛,太过危险。

&ep;&ep;而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勇敢无畏的少女了,她很害怕,害怕再接近他,又会给自己惹得一身伤痛。

&ep;&ep;“你不说话,我就走了。”她已经转过了头,可是,手腕上一道力量却将她紧紧拉住。

&ep;&ep;向晚挣了挣:“你干嘛!”

&ep;&ep;林译白却手上用了些力,将她拉近:“等等。”

&ep;&ep;“干嘛?”

&ep;&ep;“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ep;&ep;向晚讨厌死了他这样卖关子,他为什么叫她来,她哪里知道呢?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况且,他这个人看着一表人才的,可是一肚子坏水呢,谁知道他是不是假公徇私把她叫过来准备羞辱一番呢?

&ep;&ep;不过这些话,她还是不敢说出口的。

&ep;&ep;林译白见她半天没说话,还陷入了自个儿的沉思中,当即抬手就是一个爆栗,他靠近了些,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沉沉:“想离我远点是吧?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ep;&ep;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实在不假,林译白这人,平时看着对什么事情都冷冷淡淡,喜怒全不表现出来,其实骨子里霸道着呢,永远想着把什么主动权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ep;&ep;向晚觉得鼻子酸酸的。他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又来这样撩拨她,究竟是想怎么样?她已经节节退让,只是想和他分清楚河汉界,各过各的,他说这样的话,是连逃避的机会都不肯给她么?

&ep;&ep;她吸了吸鼻子,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林译白,你凭什么这副口气和我说话?”

&ep;&ep;林译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放开抓着她的手,正色道:“有事要你帮忙。”

&ep;&ep;向晚静候下文。

&ep;&ep;林译白顿了顿,转身又从诊室出来,对向晚说:“过来。”

&ep;&ep;**

&ep;&ep;“这边有几个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我想你们学中医应该更懂得怎么调理身体,只不过中医科那边的医生比较少,这个计划一直没能落到实处。”林译白站在一间病房门外,和向晚解释。

&ep;&ep;“所以你是要我留下来帮你?”向晚抬起头,“如果我不想呢?”

&ep;&ep;林译白打开病房的门,并没有回答向晚的问题,只是说道:“进去看看。”

&ep;&ep;病房中有四个床位,已经住满了。向晚一进门,入眼的就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着,整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像是一动也不能动似的。向晚不自觉地走近了两步,见到男子面色发白,爬着丝丝皱纹的脸上连一丝血色也没有。

&ep;&ep;向晚下意识回头去看林译白。

&ep;&ep;林译白上前两步,怕吵着别的病人,便只说:“这边几个病人都是这几天刚动过大手术的,你先简单了解一下。”

&ep;&ep;虽然向晚还没有答应林译白,但是面前这几位,是她毕业以来接触到的第一批病人,现在医院里看中医科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其实能有这么多病人,这么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也是很不容易的。

&ep;&ep;方才林译白说完那两句话就自己走了,好在这时是下午,病人们都醒着,向晚就一个个地了解了情况,对于这几位病人各自的治疗方案,心中也略略有了想法。

&ep;&ep;刚刚和最后一个病人聊完,向晚走到门口,刚要开门,病房的门却先一步开了。

&ep;&ep;林译白从外面打开了门,瞧见向晚还在病房里,挑了挑眉:“怎么样?”

&ep;&ep;“嗯,都大概了解了一下,”向晚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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