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来这里避暑好了。”

&ep;&ep;抓紧他的胳膊走进里面,灰尘都有三尺厚了,蜘蛛网也交错满屋。取了灯笼罩子,一路灼烧蜘蛛网,前后找了找,没看见房间。又往楼上去,才见到床。那床上竟然还有被子,只是抬手一弹,扑了满脸的灰。

&ep;&ep;“这里根本没法睡,我去后院打水擦擦。”

&ep;&ep;又忙活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收拾出一寸干净之地。因是夏日,被子可以不用,将就一晚足够了。

&ep;&ep;水东流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半晌才回身,“当年这里繁盛时,四面华灯亮起,一定漂亮壮观。”

&ep;&ep;稍稍一想,已经能想到当年壮丽夜景。屋子紧贴峭壁,身处谷底,如果亮起夜灯,从上往下看,看着团团亮光,也不知是会有怎样的心思。

&ep;&ep;在江湖行走,偶尔能听见他们说起恶人谷的事。当年江湖最恶名昭彰的大反派,汇聚天下最顶尖的杀手,杀人无数。后来似乎是内讧,最终导致门派落败,从此销声匿迹。

&ep;&ep;“水东流,你还记不记得住在恶人谷的门派叫什么?”

&ep;&ep;“飞舞门。”

&ep;&ep;“有个活跃江湖的杀手组织舞门我倒是知道。”

&ep;&ep;“嗯。”

&ep;&ep;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山谷的关系,街道又是对流风,半夜被冷醒了。隐约还听见悠悠歌声,由远及近,十分鬼魅。我哆哆嗦嗦下了地,蹲在水东流一边,“水粽子,你听见鬼叫没?”

&ep;&ep;水东流嗓音里还满是倦意,“渣渣不要闹,快睡觉。你再乱跑我就霸占你的床了。”

&ep;&ep;片刻就又呼吸均匀睡了过去。我捏了捏他的胳膊,猪头,还说是高高手,这么清楚的歌声都没听见。

&ep;&ep;我抓着剑小心走到窗边,已是愣神。

&ep;&ep;那白日冷清的街道已繁华艳艳,流光溢彩。高楼亮起华磴,如主灯点耀整条大道,灯火通亮,声响琳琅,靡靡而不绝于耳。

&ep;&ep;对面有歌姬坐于高台执了琵琶,柔荑素手轻起弦音,开声如冷玉敲冰石,悠长清脆——“一叶舟,五湖游,闹垓垓不如归去休。红蓼滩头,白鹭沙鸥,正值着明月洞庭秋……趁西风闲袖手,重整理钓鱼钩……”

&ep;&ep;欢声笑语,如坠梦境。

&ep;&ep;不对!我猛地摇摇头,这就是梦境,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ep;&ep;我惊的踉跄回屋,狂摇水东流,“水粽子!完蛋了,见鬼了,你快醒醒。”

&ep;&ep;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扯了我,直直拽到地上,水东流愉快道,“我去睡床了,这个窝给你。”

&ep;&ep;“……”我怒了,“水东流!”

&ep;&ep;他叹气,“渣渣,就算外头闹鬼又如何,他们没上来,就说明还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你大惊小怪,才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听我的话,乖乖睡觉,我会好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ep;&ep;如此淡定简直是将我衬托的像个战斗力负五渣。我吸了吸鼻子,太诡异了,实在太诡异,如此诡异如何能安睡。默默抓了他的手,低声,“你睡吧,让我抓着手就好。”

&ep;&ep;如此,至少知道他在身边。

&ep;&ep;水东流默了默,“借个肩膀给你。”

&ep;&ep;我大喜,美好的肩膀君,立刻抱住。外面的歌声虽然仍旧奇怪,但是却觉美妙起来。

&ep;&ep;水东流起身往外看去,也顿了片刻,唇角已是抿高,“好厉害的幻术。”

&ep;&ep;“所以那些都是假的?”

&ep;&ep;“嗯。施阵的人就在附近,如果不是我们内力深厚,早被歌声吸引,然后进入阵法漩涡中,最后被趁机杀死。简直就是……在梦中被杀,神不知鬼不觉。”

&ep;&ep;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呀。我将他胳膊抱的更紧,“那怎么办?”

&ep;&ep;“我去找那人,你在屋里。”

&ep;&ep;“水粽子!”

&ep;&ep;“……渣渣,你怎么总想着跟我一起去作死。”

&ep;&ep;语气太无奈,我大笑,这种忽然想亲他一口的冲动实在要不得。

&ep;&ep;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轻功不错的时候,门就是多余的。和他从窗户跳上屋顶,因月色皎洁,远处也依稀能看得见。

&ep;&ep;本以为他要四处搜寻,谁想拉了我的手就坐下了,听起曲来,“那姑娘唱的不错。”

&ep;&ep;“……”一口老血哽在喉。

&ep;&ep;坐了半晌,夜风太冷,往他身旁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没在半夜冷醒了,裹的手指头都不露一个,会冷才怪,“水粽子,你一定是有洁癖,那你以后成亲了怎么办,不让你夫人碰了吗?”

&ep;&ep;“渣渣乖,等我有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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