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东流手势微顿,眨了眨眼,“魔教的人都不认识他,因为从小就养在五毒教。”

&ep;&ep;我恍然,“听说你母亲是五毒教弟子,难怪小鬼会用毒,原来是自小生活在那。”我语重心长道,“那麻烦你照顾好你弟弟,别让他乱跑,江湖那么危险,你也忍心让他到处走。”

&ep;&ep;水东流挑眉,“你在教训我。”

&ep;&ep;“……不敢。”

&ep;&ep;水东流喝完一杯茶,到高柜那翻找片刻,抱出一床被子,啪唧就扔到地上,“你睡地上,我睡床。”

&ep;&ep;“……”且不说这种做法毫无君子风度,为什么我们要睡一个屋子?我踢了一脚被子,“要睡你睡,我去隔壁房。”

&ep;&ep;水东流一把拉住我,“渣渣,你以为除了教主和教主夫人,谁能揍了护法而能白白了事?”

&ep;&ep;“水粽子你别吓我。”

&ep;&ep;“明天我就打发他们回去,戏不会演太久。”

&ep;&ep;“哦。”一瞬还以为他真要抓我回去做压寨,哦不,做教主夫人了。我愉快道,“请拿出你的君子风度,我睡床,你睡地上。”

&ep;&ep;他抿高唇角,俯身盯来,“其实睡一块我也无所谓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对白糕贴葡萄粒的身板有食欲。”

&ep;&ep;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我大怒,“水粽子我跟你拼了!”

&ep;&ep;最后还是没揍他一顿,大概是动静过大,隔壁房干咳声不断。我只好乖乖睡觉,熄了灯,侧身寻着位置往那看,“水粽子,我一直觉得你很混蛋。”

&ep;&ep;水东流懒懒说道,“渣渣,我也一直觉得你哪里都渣。”

&ep;&ep;我愤然,“水东流,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和你谈一下人生呀。”

&ep;&ep;他蓦地笑出声,在这夜里听的特别清楚,几乎能看见他爽朗笑颜。

&ep;&ep;我仰躺看着眼前漆黑,捂了心口。这种好像少女芳心急跳的感觉是干嘛。身为名门正派,怎么可以喜欢上个大魔头,还是个毒舌又傲娇的大魔头。

&ep;&ep;“睡吧。”

&ep;&ep;“嗯。”我卷了被子,背身而对,末了转身,认真道,“我会打呼噜,磨牙,说梦话,明天早上不许宣扬,我还要嫁人的。”

&ep;&ep;“……”

&ep;&ep;晚上意外睡的很好,醒来时,水东流已经不在屋里。小二送了水来,对那破窗户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咽口水。所以说……昨晚魔教的人已经“客气的”解释过了吧。

&ep;&ep;洗漱完,水东流就从外面回来了,看着破窗户若有所思,还走到近处查看。我几乎能料想他下一句一定是“渣渣,你这么剽悍会嫁不出去的”。

&ep;&ep;水东流摸摸下巴,“渣渣,你这么剽悍会嫁不出去的。”

&ep;&ep;果、然!

&ep;&ep;“不过你剑法好了很多,剑痕劈的十分齐整。”

&ep;&ep;想了想好像也是,不然昨晚劈玉狐狸时,都能将他直接斩成两半了,“那只狐狸抓到没有?他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ep;&ep;“玉狐狸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应当与那些杀手是两路人。而且当初他要找的人是我,得到梅花玉佩后就立刻走了,应是劫财,而非夺命。”

&ep;&ep;我点点头,“摊上杀手就算了,还摊上了小偷。”我将流光剑绑的更紧,免得一不小心被他偷了,“我们找个地方练第三式吧。”

&ep;&ep;“嗯。等练完就上路,我会让他们回京城分舵。”

&ep;&ep;到底还是要避人耳目,找了个荒郊野外,看不见行人,才停下。

&ep;&ep;兴许是熟练了前两式,这次竟然很快就上手了。水粽子难得夸赞了我,末了又感慨,“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ep;&ep;呸!

&ep;&ep;练完已经快午时,收剑回去。进了客栈点一桌子菜,还没吃,就听见有人喊我,抬头看去,筷子啪嗒掉了,“师兄。”

&ep;&ep;再往后看,师父和师伯师叔都往店里走来。再看旁边,这根本就是武林同盟都来了的模样。

&ep;&ep;这一对眼皆是一愣,一个道姑说道,“你不就是那华山弟子花梨?可找到那人证你清白?”

&ep;&ep;“我……”

&ep;&ep;没等我掩饰过去,在隔壁桌子的人已起身,护在水东流身边,“教主。”

&ep;&ep;众同盟脸色剧变,下意识往后退步,“华山弟子竟与魔教教主勾结?”众人看向师父,厉声,“宋师兄,可否解释你徒弟所为?”

&ep;&ep;一人冷笑,“先前说是无意学得魔教点穴手法,如今看来,贵徒可与魔教教主熟络得很,否则也不会同桌吃饭。泄露我们围剿计划的,果真是她吧?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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