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都没睡好昨天又通宵没睡华德当然担心,艾尔默默接过咖啡盯着那本破旧笔记本,觉得头痛轻压着太阳穴。

&ep;&ep;破旧笔记本下半部有火烧过的痕跡,焦黑边缘是岁月造成的泛黄,小心翼翼的摊开,密密麻麻的字印入眼帘,潦草的字跡辨认有些吃力但还不影响阅读,一看内容就知道这是笔记本主人的日记……要说是日记也不够准确,更像是告解,因为无人可说只好以笔墨抒发的告解。

&ep;&ep;艾尔的脸色非常难看,华德伸手轻触着他的额想舒缓他紧皱着的眉,艾尔没有挥开他的手。

&ep;&ep;「怎么了?」

&ep;&ep;「……」

&ep;&ep;回以缄默,艾尔无力颓坐在椅子上啜饮着咖啡,特伦斯撬开的木板下空间宽敞却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安放在剑鞘里的长剑交由华德鑑定,另一样就是艾尔正在费时解读的笔记本。

&ep;&ep;见艾尔什么都不说,华德觉得奇怪的稍微翻了下笔记本──

&ep;&ep;「『原来这是你报復我的方式吗?那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ep;&ep;『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我别无选择,因为我怕死我怕……』

&ep;&ep;『本来想烧给你看的,但是……』

&ep;&ep;『爱格柏特,如今你也不会承认我们曾经是挚友的事实了吧?』

&ep;&ep;『瑞克,对不起,在那个情况我只能带走一个孩子……放弃你是我逼不得已。』

&ep;&ep;『恨我是当然的吧。』」

&ep;&ep;只是随便看几眼字里行间满满的负能量瞬间袭上心头,读着心直沉下来,华德终于明白艾尔面色凝重的原因。

&ep;&ep;「菩提大伯不烧掉就这么留着放在自己的卧室,不断的写着自己的愧疚,祈求他人的谅解,却也什么都不做。」

&ep;&ep;艾尔平静的沉沉说着,盯着咖啡因高温泛起的白烟弥散至空气中,紧咬着下唇隐忍莫名燃起的愤怒,也无力于事情原貌的复杂,经过大半年一步步的调查,从调查rk身分及瑞琪团长背叛的原因,没想到逐渐引导他们追查出深埋多年的过去。

&ep;&ep;重压在心中沉闷的感受无法形容也无从排解,艾尔手抚着额闭上了眼。

&ep;&ep;「所以rk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们去调查这八年前的事情。」

&ep;&ep;「艾尔……」

&ep;&ep;「那把长剑是谁的?」

&ep;&ep;「如果没有判断错误,那把是某代骑士团团长或副团长的专属长剑。」

&ep;&ep;歷届以来团长及副团长都会打造属于自己的长剑,剑柄及剑鞘上的纹路都有细微的不同,其工法细腻之复杂而且又经过如此多年没有保养让华德花了不少时间。

&ep;&ep;艾尔低着头没再说话,似乎正在思索该怎么办。

&ep;&ep;「把调查结果整理出来,逮捕菩提大伯吧。」

&ep;&ep;「什么……?」

&ep;&ep;面无表情的接过艾尔喝光咖啡的马克杯,华德一语说中艾尔正在犹豫的事情,华德看着他纠结的神情始终不忍心。

&ep;&ep;「你不用顾虑之后的事情,我会帮你的,现在就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吧。」

&ep;&ep;「可是──」

&ep;&ep;「艾尔,执法人员依法行事没有错。」

&ep;&ep;华德眼里的坚定让艾尔难以躲开视线,的确他不该因私人情愫有所动摇,沉默着无法反驳,华德当他是接受他的说法,轻拍拍他的头便转身离开。

&ep;&ep;rk必然不久后就会出现,届时恐怕是免不了正面衝突。

&ep;&ep;只希望别出现悲剧。

&ep;&ep;残月陡升至半空中,特伦斯待在法兰克身边已经有好些时间,方才有属下要他审看过的公文他都任性的推却了,只因他想第一时间看着法兰克醒来。

&ep;&ep;拿过一旁的水默默喝了一口,这时法兰克低吟着翻过了身,颤动的眼皮在特伦斯期待的注视下缓缓睁开。

&ep;&ep;「法兰克副团长!」

&ep;&ep;「……特伦斯?」

&ep;&ep;一副就是刚醒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呼喊出名字,迷糊的神色脑袋似是尚未完全清醒,呆愣了几秒。

&ep;&ep;猛然坐起身,看着特伦斯睁大了眼。

&ep;&ep;「特伦斯?我现在在骑士团对吧?菩提团长他──」

&ep;&ep;「副团长,我好担心你。」

&ep;&ep;根本没在听法兰克说什么,特伦斯身体的行动总是比思考快,将对方紧紧抱在怀里,连敬称及自称语都省略了,法兰克却听到这简单的几个字而感到莫名的安心,但被紧抱在怀中还是有点尷尬,推开他不是不推开他也不太对,法兰克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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