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午时分,皇后高中是青春洋溢的黄金时刻。

&ep;&ep;然而皇后高中偌大的操场里,只有少部分学生在草皮踢着足球,零星的田径队练跑着,操场旁的篮球场与排球场是空着。

&ep;&ep;「年轻真好啊。」张筱蔓勉强说着,她感受到校园里有股压抑气氛。

&ep;&ep;张筱蔓边观察学校学生的生活模式,边寻找图书室。

&ep;&ep;从操场到教学大楼,可以深刻感觉到自由与禁錮两者的差别,尤其路过教学大楼三年级的位置,几乎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ep;&ep;所有学生都埋头苦读着,把握着一分一秒的时间。

&ep;&ep;张筱蔓终于找到图书室,图书室里的自修室也是有许多同学在温习,有些看起来相当疲惫的感觉。

&ep;&ep;在图书室的校友书架上,她找到了陈曦然毕业那年的纪念册。

&ep;&ep;当时的他,看起来比同年级的学生大了许多,他在团体照的最后一排偏边的位置,除了一张团体照,陈曦然其他的生活照却少得可怜。

&ep;&ep;张筱蔓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张生活照,陈曦然在照片角落,那时的他,坐在位子上念着自己的书,张筱蔓记住了那张漆着墨绿色的课桌椅位子。

&ep;&ep;「请问?」忽然一个女人出现在她身边,就在她要闔上毕业纪念册离开时,「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女人问。

&ep;&ep;「喔……不是。」张筱蔓还在想要怎么解释,忽然女人目光被她手中的毕业纪念册黏住了。

&ep;&ep;张筱蔓闔上纪念册,放回书架上,女人的表情有些奇异,缓缓转移目光凝视着张筱蔓,女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身上带有一种优雅的气息。

&ep;&ep;「请问……你是图书室的管理员吗?」张筱蔓见对方神情古怪反问。

&ep;&ep;「恩,我是这的管理员。」

&ep;&ep;「喔喔,我还以为是学校老师。」

&ep;&ep;女人垂下目光,若有心事的说:「以前的确是在其他学校当过美术老师,后来转到这边的。」

&ep;&ep;「原来如此。」

&ep;&ep;张筱蔓见时机到,想就此告辞脱身,但女人却轻轻道出了一句话,让她不由得又正视她。

&ep;&ep;「其实他是个好孩子,只是没有人能够帮助他。」

&ep;&ep;「什么意思?」

&ep;&ep;想继续问,但女人却默默地走开了。

&ep;&ep;张筱蔓不解地想上前去问,但因为说话过于大声,开始有几个考生投以锐利目光,张筱蔓只好安静离开图书室。

&ep;&ep;在校园待到黄昏之际,高中生们已经开始陆续回家,张筱蔓将自己隐身在建物物不显眼处,接着在四下无人时,他找到陈曦然过去使用过的教室,并藉着较松脱的窗户,偷溜了进去。

&ep;&ep;整间教室一眼望去,都是墨绿色桌椅,张筱蔓逐一检查着,然而她发现所有桌子几乎都经过重新粉刷。

&ep;&ep;「桌子左上缺一角……然后又高左低……」

&ep;&ep;最后凭着印象,她幸运找到曾经被陈曦然用过的桌子,虽然重新上漆但还是有些使用过的痕跡。

&ep;&ep;「唉,每天都得龟在这块烂桌子下念书,要是我绝对受不了。」张筱蔓喃喃地说。

&ep;&ep;她直接在陈曦然使用过的课桌椅坐了下来,然后端详桌面好一会,接着她发现桌前笔勾处,似乎刻着一段小字,虽然被新漆盖上,但依然可看出字样,张筱蔓瞇眼瞧了瞧,又掏出硬币磨掉部分油漆,赫然发现上头写着:

&ep;&ep;「如果给你一亿,你是否愿意放弃梦想?」

&ep;&ep;张筱蔓顿时回想起这句话,是发现李婉儿时,室内的白色墙壁上被喷漆写下的一段话,张筱蔓这下确信陈曦然与案件有着极大的关係。她从口袋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吴志勇时,吴志勇却先打来了。

&ep;&ep;「筱蔓姊,我查到陈曦然当年全家身亡的失火住处,到现在都还在,而且……」吴志勇那头似乎静悄悄的,他压低着声音说道:「好像还有人在使用。」

&ep;&ep;「吴志勇你现在在哪?」张筱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p;&ep;「当然是陈曦然的家阿,我刚有把位置传给你,这户一直没被拆掉,附近邻居都在传闹鬼了,晚上还会听见里面有声音。」

&ep;&ep;「你一个人去?」

&ep;&ep;「不然呢?不是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ep;&ep;「吴志勇你怎么不先跟我说阿?」张筱蔓责难道。

&ep;&ep;「筱蔓姊,这场火灾看起来是真的颇怪异,从警方纪录照片看起来,男女主人都是睡梦中吸入过多浓烟窒息,完全没有想要逃离的模样,起火点纪录上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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