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北市警署内,刑案部的桌机电话连环响,虽不是第一次,但它如无止境的爆竹般,响了整个早上,原本最有耐心的组长都皱眉头了;更不用说脾气不好的张筱蔓。

&ep;&ep;「你好,大北市警署。」张筱蔓接电话的手,到后来只有稍稍举起,「是好会的我们正在调查请您不用担心如果没有其他报案谢谢您的来电。」

&ep;&ep;她一口气说完一长串没有换气,然后马上掛上电话。

&ep;&ep;「也是报案直播事件?」组长问。

&ep;&ep;「对。」张筱蔓没好气地说,她的叹息顺着法令纹,似乎又往下长几公分,不过因为左右脸颊带点肉,所以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年轻丰满的,在黑长发的修饰下依然算是鹅蛋脸,即便年已过三十,她依然至今单身,也未曾想过要结婚,岁月和经歷还没在眼角留下痕跡,却已留在眼神之中。

&ep;&ep;「我们现在手边有什么线索?」组长站起来,走到一张白板旁边。

&ep;&ep;其他人陆续放下手边工作凑近。

&ep;&ep;「被害人是网红歌手,李婉儿,今年二十九岁,从事网路演艺事业,常常会上传自己的歌唱影片,昨天晚上网路上出现一部直播,是她被硫酸毁容还被强迫直播唱歌。」员警低头翻着纸本,做简单的描述。

&ep;&ep;「被毁容了怎么还能看的出来是她?」

&ep;&ep;「因为是李婉儿自己的网路平台。」

&ep;&ep;「有办法知道犯人的犯案地点吗?」

&ep;&ep;「还在查,」张筱蔓在稍远的地方说,「影片应该是用李婉儿的手机拍摄,但她现在手机关机,我们追踪不到位址,而且影片背景只有一面白色墙壁……」

&ep;&ep;「手机了关机……不是应该也要可以追踪到位址吗?」一旁的年轻刑警吴志勇纳闷问道。

&ep;&ep;「你的手机比较高级,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的一样好吗?」张筱蔓瞪他一眼。

&ep;&ep;「影片确定是现场直播吗?」组长又问。

&ep;&ep;张筱蔓刚查出结果,马上抬头说:「影片不是现场直播,是先录好的。」

&ep;&ep;「所以被害人现在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ep;&ep;「组长,李婉儿我们查到李婉儿最后的行踪纪录,是在她的租屋附近,有便利商店的监视器拍到她凌晨两点外出,人看起来没有异状。」有同仁说从萤幕探出头说。

&ep;&ep;「凌晨两点……到现在已经快经过十二小时了。」组长敲敲白板,深吸口气貌似在自我打气,「通知辖区员警到住宿附近调查。」

&ep;&ep;这时,组长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后没多久,刚吸进的那口气,又全叹了出来。

&ep;&ep;「通知影片下架了吗!」

&ep;&ep;「已经通知了!」

&ep;&ep;「这个影片上传多久了?」

&ep;&ep;「报告署长,昨天晚上上传的,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半天。」

&ep;&ep;韩明哲警政署署长听闻后,再一次气急败坏地把大北市警署里的各区局长从头到脚骂了一顿,每个人脸上尽是无辜。

&ep;&ep;「为什么拖这么久才动作?为什么没发现?为什么没上报?为什么没人制止?」韩明哲在偌大会议室里对着所有人咆啸。「你们知道这是对警方的挑衅吗?外面的记者把我们大北市警察讲得多难听,你们知道吗?」

&ep;&ep;「署长,网路犯罪的同仁已经加入调查了。」说话男人正是刚刚还在跟张筱蔓了解状况的组长,因长年带第一线查案,阳光曝晒没少过,手臂短袖口处有个黑白断层,年纪与资歷让他说话多了几分威严,他胸前的名牌上头写着-张俊毅。

&ep;&ep;反驳换来了韩明哲署长的死亡凝视,气氛瞬间冻结,但他丝毫不畏惧。

&ep;&ep;「好,那就张俊毅,你成立专门调查小组,尽快分析这起案件,做案地点、犯人、动机,全权交给你处理。」署长韩明哲不耐烦说着。「还有那些媒体,要快点让他们安静些。」

&ep;&ep;会议室其他人纷纷投来同情眼光。

&ep;&ep;「是。」

&ep;&ep;「不是只有查,动作还要快!」韩明哲嘮叨唸完一大串后,忿忿离席。

&ep;&ep;张俊毅步出会议时,表情相当沉重。其实他与署长是同一届进入警察学校的,但他改不掉衝动且有话直说的个性,这让他在警察界总是碰壁,想要有好的表现首先说话要漂亮,他总是自我安慰,自认是朝着对的方向前进,作为一名刑警,他问心无愧。年过五十岁的他,依然在第一线且最累的刑警组,上头排他做个组长,高不成低不就。

&ep;&ep;忽然,后方有个人影接近他。

&ep;&ep;「你还好吧?」说话人是张筱蔓,「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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