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也无异常不适。

&ep;&ep;她眨了眨眼,心中有些迷茫,奇怪,这伤痕是从何而来?哎,不管了不管了,等下沐浴完,再去问问肃哥哥便是,他定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p;&ep;舒舒服服地洗完,穿戴完毕,走出了净室。

&ep;&ep;唐肃还未走,仍在房中。

&ep;&ep;她朝唐肃走了过去,“肃哥哥。”正要开口问他,自己胸口伤痕之事。

&ep;&ep;丁媃一掌将门推开,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直陪着笑脸的唐稳。

&ep;&ep;“母亲?”

&ep;&ep;丁媃冷着一张脸,轻蔑地看了一眼谢成韫,“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ep;&ep;唐稳连连道:“夫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ep;&ep;谢成韫被丁媃的目光慑得一愣,往唐肃身后一躲。

&ep;&ep;唐肃将手伸到背后,握住她的手,挑眉看向丁媃,“母亲,你吓到她了。”

&ep;&ep;丁媃指着唐肃,气得脸色煞白,“你!好你个不肖子!我看你现在除了她,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缔结姻缘这么大的事,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作了主张!明日都要成亲了,为娘我才从下人嘴里听到消息!你是想把我气死啊!”

&ep;&ep;“儿子的心意,母亲不是一早就清楚了?这场婚事,我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母亲不会不知。”

&ep;&ep;“我不同意!”

&ep;&ep;唐肃笑了笑,“母亲不同意,儿子明日也是要成亲的。左不过,明日只拜天地,不拜高堂!”

&ep;&ep;“你!”丁媃急火攻心,一阵眩晕,往旁边一栽,被唐稳扶住。

&ep;&ep;“夫人,我们出去说话。”唐稳连拉带推地把丁媃弄出了房门。

&ep;&ep;丁媃伤心至极,泪如雨下,“我真是命苦。”

&ep;&ep;唐稳只得开解道:“夫人,想开些,儿子惯来自有主意。”

&ep;&ep;“我是心疼他!挑挑拣拣这么多年,结果还是娶了这么个连清白在不在都不知的女人!”

&ep;&ep;“他这是得不到,所以才会不甘心。等他得到了,你以为他还会把她当成宝贝?夫人莫哭了,只要儿子在,以后还怕没有称心如意的媳妇?夫人,走罢!儿子明日成亲,你可不能真甩手不管,这上上下下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夫人呐!”

&ep;&ep;丁媃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泪,与唐稳回了主院。

&ep;&ep;被丁媃一打断,谢成韫原本想好要问唐肃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唐肃将她安抚好,让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ep;&ep;第二日,天尚未亮,谢成韫便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梳妆。

&ep;&ep;净面,傅粉,描眉,上胭脂,抹口脂,梳头,凤冠霞帔着身,盖上喜帕,被侍女们扶了出去。

&ep;&ep;经过冗长繁琐的礼仪,终于到了拜堂的环节。

&ep;&ep;一根红绸,这端是她,那端是她的如意郎君,她从小就想嫁的人,一张精致的小脸在红艳艳的喜帕下笑魇如花。

&ep;&ep;礼者高声唱和:“一拜天地!”

&ep;&ep;她正要转身。

&ep;&ep;忽然听得身后一声高呼,“大公子,不好了,有人来抢亲了!”

&ep;&ep;她一愣,如花的笑靥被惊散。随即,那根原本被两人紧紧牵扯的红绸松了,另一端被唐肃一掷,骤然飘下,落在了她大红的绣花鞋边。

&ep;&ep;“取我的剑来!”是肃哥哥的声音。

&ep;&ep;很快,有人将凌霜剑取了来,交给唐肃。唐肃将剑一拔,便往外冲。

&ep;&ep;她心里慌得不行,沉睡多年的孤独感漫天袭来,一掀盖头,唤了声“肃哥哥”,将裙角一提,紧随着他跑了出去。

&ep;&ep;等她跑出去,外面已是刀光剑影,一片混战。

&ep;&ep;“这些人都是魔教的,格杀勿论!”唐肃一边与人交手,一边放话道。

&ep;&ep;她站在离唐肃不远之处,焦急地四处张望。

&ep;&ep;不经意,望见了屋檐上的人。定定看着那人,宽袍广袖,手握轻弓,背负箭筒,箭筒之中还剩下一半的箭。箭头瞄准院中的唐门剑士,一箭倒下一人,全无虚发。好厉害的箭术!不过,此人为何看着如此眼熟?

&ep;&ep;她仔细盯着那人的眉目,终于想起,她曾经有一次醒过来,便是在此人怀中。一回神,忽然发现那人也在死死盯着她看。

&ep;&ep;唐楼站在屋檐上,俯视下方,看着一身大红突兀地站在人群之中的那人,笑了笑。原来,穿着嫁衣的阿韫是这样的,真是好看。不过,这嫁衣差了些,配不上她。

&ep;&ep;他会为她备下一身举世无双的嫁衣,让她成为举世无双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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