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照您给的公式对Z谱系药物进行了调整,目前Z1表现最为突出,定向基因序列重组的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ep;&ep;秦梧说到这儿顿了顿,平复下呼吸后缓声继续道:Z2还不太稳定,在修复基因序列时会有一定概率发生突变。突变方向不可控,但发生几率不高,在容错范围内。

&ep;&ep;林言之难得没有打断他说话,不过看上去也并没有在听就是了。

&ep;&ep;三言两语间,厚厚一沓实验数据已翻到了最后一部分:质量颇佳的白纸上以对照图的方式,详细记录着两组实验体几天来的性状变化。

&ep;&ep;林言之抬起手,指尖由上至下,缓缓划过一组组轮廓清晰的彩色照片。

&ep;&ep;A组实验体选用的是具有先天性免疫缺陷、体型瘦小且浑身无毛的裸鼠。B组则是普普通通的健康小白鼠。

&ep;&ep;短短三天过去,裸鼠以可怖的速度变化着,体型、皮毛乃至外貌特征都与普通小白鼠越来越相似。在肉眼所不能及的地方,A组实验体的基因序列在无限向B组靠近,直到完全重合。

&ep;&ep;秦梧的激动并非没有来由。

&ep;&ep;遗传病筛选以及基因重组和修复,这些在胚胎尚处于发育阶段时是具备可操作性的。

&ep;&ep;但林言之在做的,应该说已经做到了的,远不止于此。

&ep;&ep;他在性状成熟、发育完全的个体上,成功实现了从打破基因序列、修复基因,直至基因序列重组的全过程。

&ep;&ep;如果说原先的方案造福的是那些尚未出生的孩子。那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给所有受遗传病所苦的病人,无论是一两岁的稚童或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条一劳永逸的活路。

&ep;&ep;想到这儿,不只是秦梧,实验室里的众人也是心潮澎湃,脸都憋得通红。

&ep;&ep;继续实验。

&ep;&ep;林言之合上资料放到一旁,拿起饵料继续逗弄起缸里的小鱼。实验数据与他预先推算的并无出入也毫无惊喜。

&ep;&ep;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ep;&ep;秦梧愣了愣,目前实验数据已经足够申请开展临床了,对照实验您看还有必要再继续吗?

&ep;&ep;林言之看了眼秦梧,随即抬眸看向众人,你们觉得我们在研究什么?

&ep;&ep;大家面面相窥,不太明白项目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林院士怎么还会问这么个明摆着的问题。

&ep;&ep;答案太过明显,倒搞得他们一时不敢开口,生怕说错话献了丑。

&ep;&ep;在一阵难熬的沉默中,一名身材瘦小的女研究员犹犹豫豫地回道:通过药物干预影响遗传病患病几率?

&ep;&ep;林言之站起身走向女研究员,他弯下腰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打量些什么。

&ep;&ep;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女研究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两颊滚烫。艳丽的红晕映在她蜡黄的皮肤上,成了不那么好看的橘色。

&ep;&ep;林言之低声笑道:通过药物干预影响遗传病患病几率?那是他李荣辉留下的烂摊子,不是我林言之的。

&ep;&ep;李荣辉不止是前任院长,更是华国赫赫有名的生物科学院士。听他如此口气,在场研究员脸色都不大好看,纷纷噤声不敢接话。

&ep;&ep;林言之拿起桌上放着的DNA模型,手指灵活地拆解着基因序列,声音不冷不热:在胚胎发育阶段对带病基因进行筛选,通过药物修复或是重组基因序列。说来好听,也不过就是在同一张桌上来来回回洗着同一副牌。

&ep;&ep;几句话的功夫,结构繁琐的双螺旋状模型被他拆分成了碎片,略显凌乱地撒在桌上。

&ep;&ep;林言之抬头看向一众研究员,如果诸位只是来我这里洗牌的,现在牌已洗好,你们也可以带着实验数据离开了。

&ep;&ep;三百多平方米的实验室内站有五十来名研究员,此刻却鸦雀无声。话听到这儿,大家心里都有了计较。

&ep;&ep;众人一改方才难看的脸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到这里您就退出不做了?

&ep;&ep;有人则问得比他更切题:那项目署名上您看?

&ep;&ep;林言之缓步走回桌边,既然不是我的项目,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ep;&ep;他的项目,才刚刚开始。

&ep;&ep;众人闻言都不禁面露喜色。

&ep;&ep;研究院里对林言之心怀不满的人少说也有半数,这背后最主要原因就是林言之有一特遭人恨的习惯。

&ep;&ep;凡是属于他的项目,不允许除他以外任何人署名。所有参与项目的人最多也只能在助手那栏找找存在感。

&ep;&ep;不是没有人为此去找院长说理,无奈说到最后却发现他们这群自诩资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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