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挨骂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阮清歌松了口气,回道:“我修改了几个细节,西月非常满意。制版室的小柯已经在帮我打版了。”

&ep;&ep;温锦言有点不放心,“小柯是新聘来的,没有多少经验。”

&ep;&ep;“师傅们都很忙,就他肯帮我。我相信他。”阮清歌又说,“刺绣的活交给我妈做,过几天就可以完美收工。”

&ep;&ep;“嗯,不要让我失望。”

&ep;&ep;手机那端响起了悠扬的走秀音乐,阮清歌不无羡慕地说:“总监,时尚周的衣服很好看吧?”

&ep;&ep;一阵沉默过后,温锦言缓缓问:“阮清歌,你的眼睛还能复明吗?”

&ep;&ep;阮清歌轻轻地叹了一声,显得极为无奈:“要做眼角膜移植手术。可是,很难等到供体。”

&ep;&ep;由于眼角膜供体严重匮乏,全国每年只有千分之二的患者才幸运排到号。有太多太多像阮清歌一样的角膜病患者,还在黑暗中苦苦等待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ep;&ep;“阮清歌,我答应你,等你眼睛好了,我就带你看遍世界所有的秀场。一言为定。”温锦言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近乎执着的笃定,仿若说到就一定做到。

&ep;&ep;“……一言为定。”她犹如被魔怔了,扬起了嘴角。

&ep;&ep;**

&ep;&ep;三天后,阮清歌正要把荷花旗袍送至宁西月的报社,宁西月跑来freya工作室,抓着她的手,抱歉极了:“清歌,不好意思,我不能穿着这件旗袍出席慈善晚宴。”

&ep;&ep;阮清歌敏锐地听到不远处有男人发出嘲弄的笑声,她无心理会,焦急又无措地询问着原因。

&ep;&ep;“驻守在以色列的战地记者受伤了,要回国休养。报社派我去顶他的工作。当一名战地记者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清歌,对不起!”宁西月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ep;&ep;阮清歌虽然失望却表示理解,叮嘱着:“你在那里要万事小心。”

&ep;&ep;“我让星星想办法了。星星一定会帮你的。”宁西月要去赶飞机,匆匆离开。

&ep;&ep;阮清歌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周遭已经感觉不到宁西月的气息。她伸出手,细细地触摸着那件穿不出去的旗袍。离慈善竞选只有三天了,就算现在还有人肯请她,她也未必来得及做出来。

&ep;&ep;看来,还是让温锦言失望了。

&ep;&ep;☆、第18章总攻大人

&ep;&ep;“9可以分成1和8,9可以分成2和7,9可以分成3和6——”

&ep;&ep;阮承光做了几道数学题后,托着下巴,询问着辅导他做功课的宁南星:“宁叔叔,拖油瓶是什么意思?刚刚我路过薛叔叔的家,薛奶奶说,如果没有我这个拖油瓶,就同意薛叔叔和清歌在一起。”

&ep;&ep;宁南星见他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忧郁,又是心酸又是怜惜。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回道:“大人的世界很复杂。承光只要做好妈妈的小奥特曼就够了。”

&ep;&ep;阮承光哦了一声,又问:“宁叔叔,如果没有我的话,清歌是不是就不会活得那么累?我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老是生病住院,所以清歌非常非常的辛苦。”他垂下眸子,显得尤为的自责。

&ep;&ep;宁南星摸着他的头,正要安慰这个过早成熟的孩子,阮清歌牵着酥酥,走了进来。

&ep;&ep;阮承光立即扯起嘴角,尾音上扬,“清歌,旗袍做好了吗?”妈妈太敏感了,阮承光不愿让她听出自己有心事,免得她担心。

&ep;&ep;阮清歌强颜欢笑道:“做好了,大家都夸很漂亮。”儿子太敏感了,阮清歌不愿让他看出端倪,免得他失望。

&ep;&ep;阮蓉从厨房端了好几盘菜出来,“啊啊啊”地叫宁南星过来吃。阮清歌闻着扑鼻的香气,有点不解:“今天过节吗?”

&ep;&ep;“外婆说,要庆祝我们家的大设计师完成第二件杰作!”阮承光看着阮蓉的手语,笑眯眯道。

&ep;&ep;阮清歌笑得有点难看。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兑奖券,让阮承光过几天去福万家超市看看有没有中奖。

&ep;&ep;“宁叔叔就在那里工作,我可以拜托他。”阮承光拿走阮清歌手中的兑奖券,递给宁南星。

&ep;&ep;“人家是总经理,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理我们?”阮清歌心中烦闷,不知不觉的,连语气也染上了些许不耐。

&ep;&ep;宁南星正要开口,听到阮承光问总经理是什么,就做了个浅显的类比:“就像班主任管理学生,我管理超市的员工,让他们做好分内的事。”

&ep;&ep;清润的嗓音骤然响起,阮清歌吓了一大跳,这才意识到宁南星就在这里。“南星,你来啦。”她讪讪地笑了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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