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没等商迟进去,一股臭味就飘了出来,那味道冲的她差点吐了出来,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恶心。

&ep;&ep;商迟屏住呼吸,拿起墙上的火把弯着腰走了进去。密道很长,她走了越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出石阶。

&ep;&ep;入目就是几具尸骨,上面还爬动着类似蛆虫一样的白色小虫。商迟举起火把靠近就听见“噗呲,噗呲”的炸裂声,这白虫子居然如此畏火。

&ep;&ep;蛊虫吗?商迟心里有了几分明了。再往前走进石门后果然确定了她猜想没错。这里都是幼童的尸体,已经死去很久了已经化作了白骨,作为温床而言已经失去了作用。

&ep;&ep;比起密室,这里更似一座地牢。这地方极大,估计至少曾经装了不少活人。满地都是黄色的脏污。

&ep;&ep;走过牢房,里面有个隔间

&ep;&ep;地上趴伏着一男子,骨瘦如柴脸颊凹陷,看样子已经饿了许久,男子看见火光怪叫了几声激动地想扑过来,他被铁链锁住,活动范围很小,他挣扎着想爬过来抓住商迟的脚却无奈铁链已经绷紧了。

&ep;&ep;“救…救……我。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儿……”

&ep;&ep;“我什么……都给你,我…我有钱,很多很多钱……”

&ep;&ep;男人手指抖动,眼珠赤红,满脸都是对生的渴求。

&ep;&ep;商迟冷漠的看着他在地上挣扎,回应男人的是一声清脆的出鞘声,红光一闪,男人眼睛瞪的快要凸出去,嗓子气弱声嘶地慢慢失去了动静,血液流淌而出,那里面有几只细长幼虫垂死挣扎的扭动。

&ep;&ep;怪不得那男子还能活着见到她,饿食人肉,蛊虫怕不是都在他体内,用他的身体做根基才能让人苟延残喘到现在吧。商迟神色漠然的把火把丢进油缸里燃起熊熊烈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p;&ep;拿人练蛊也不知道究竟害了多少孩童的性命,秦府就算灭门也是死不足惜罢。

&ep;&ep;抚城夜色极美,尤其是坐落在城中的碧水湖每每到此都会让人流连忘返。

&ep;&ep;今夜也不例外,湖上早早就有贵族商贾携带家眷来自地游玩,一路欢声笑语惹得路人频频回头观望。

&ep;&ep;这其中一艘巨大的游船十分惹眼,船身雕着蛟蟒,不少船只远远打量一眼就连忙掉头让路。

&ep;&ep;船上热闹非凡,穿着轻盈的舞姬随着优美动听的乐曲扭动身体姿态优美,人们都在观舞却有一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弹奏的琴师,一曲罢了,那面带白纱的女琴师站起身来,向主位上的男人轻施一礼。

&ep;&ep;“王爷,黛雪身体有恙,怕是不能给王爷助兴了,请恩准黛雪下去歇息。”

&ep;&ep;陵王回过神来,俊朗的面容带着温和笑意说道:“黛雪若是累了,歇息便是,无需多礼。”

&ep;&ep;“谢王爷。”阮黛雪不卑不亢的点头,抱着古琴从后退去。陵王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那白衣佳人,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ep;&ep;阮黛雪回到船上厢房放下古琴,伸手解下面上白纱,一张妖娆夺目的面孔出现在铜镜中,她拔出发簪让青丝披散而下,她拿起妆匣中的角梳轻轻梳着乌发,铜镜中却悄悄倒映出她身后一个黑影。

&ep;&ep;阮黛雪梳发的手停顿了一下,复而又继续刚刚的动作,身后的人冷哼着开口道:“这般虚假的面孔可真适合你。”

&ep;&ep;“你怎么出现在这儿?”阮黛雪不紧不慢的回道。

&ep;&ep;“我若不来,岂不是看不见你这幅让人倒胃口的样子?”

&ep;&ep;“现在你的人头可比我值钱,秦府你留了活口?”

&ep;&ep;身后之人沉默不语,阮黛雪手腕发力把梳子射向身后,梳子带着破空声逼近那人的厉鬼面具,那人伸手抓住,却还是被余劲带着后退了一步。

&ep;&ep;“今日午时秦府大火,若不是烧的干净你我岂不是功亏一篑?”

&ep;&ep;“……”

&ep;&ep;面具下的嘴唇被咬的泛白,握着梳子的手微微发抖:“甘愿受罚”

&ep;&ep;阮黛雪摇头脸上看不出喜怒,无奈叹息道:“若是再有下次,你便直接去南岭吧。”

&ep;&ep;南岭吗……

&ep;&ep;“我晓得了。”手不由自主地越发收紧,梳齿刺破了肌肤染红了手心,她上前把梳子放在了妆台上,转身就要离去。

&ep;&ep;“近期可能会些碍事的人,你且看着解决掉。”阮黛雪看着梳子的齿尖染着的血迹垂下眼帘轻声唤道:“阿冰,莫要让我失望。”

&ep;&ep;面具下的薄唇紧抿淡淡回道:“好。”

&ep;&ep;“唉,酒是好物怎奈量少。”晃了晃酒葫芦,听着里面几乎不存在的水声,商迟失落地叹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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