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说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思恩望着他,望着他……

&ep;&ep;半响思恩说:“我不答应。”

&ep;&ep;“向来,咱们俩的事情,最后都是我来决定,你忘了?”他故意装出了一副淡漠的样子。

&ep;&ep;“哦。我不同意。”思恩想着,这辈子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ep;&ep;“你要个孩子做什么?连他的父亲都不想要他,他出生之后,又能如何?”东清狠着心说。

&ep;&ep;思恩的心被撕扯了一下,他对她说过很多狠心的话,不知是她记性不好,还是为何,为什么这一句,是真真正正的伤害了她。

&ep;&ep;半响她站起身,笑了一下,“那就算是我自己的吧?你不要就算了。”

&ep;&ep;“如果我一定要你做掉呢?”东清说。

&ep;&ep;“那么,我有什么办法呢?”思恩笑笑,笑的很虚弱,“这一生,我从不能决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若有办法,怎么会如此。”

&ep;&ep;“思恩。”

&ep;&ep;他唤着她,他又怎会不痛。

&ep;&ep;半响他站起身,朝着外面走,“我去给小斗倒小鱼干,你去楼上换衣服,我们去医院吧。”

&ep;&ep;他仿佛若无其事,仿佛这个决定做的轻而易举,思恩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望着望着,视线模糊了。

&ep;&ep;在她揉眼睛的时候,东清踉跄了一下,站在别墅外面,手扶着墙壁站着。

&ep;&ep;他对着空气说:“思恩,我欠你的,你不要难过。”

&ep;&ep;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他一生都不会再有孩子,可他不能没有她。

&ep;&ep;东清站在院子里很久,很久思恩也没有出来,他便上楼去,猛然看到思恩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枕头,长发柔亮,苍白的脸上眼泪那么多。

&ep;&ep;他冲过去,蹲在她身边抱住她,“思恩啊,别哭,不怕,没那么严重,没那么可怕。”

&ep;&ep;思恩两只眼睛红红的,“东清,那么什么叫做可怕?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上次是如此,这次是如此,我回不去了,你为什么这样残忍?我想要一个小小的你。”

&ep;&ep;“你病了啊!”东清本不想说,可还是说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思恩,咬着牙,“思恩,不管让我付出什么,我都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你会长命百岁的,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每一个都是小小的我,小小的你,你听话,这一次听话,下一次,我听你的。”

&ep;&ep;他每次都这么说,这一次你听我的,下次我听你的。

&ep;&ep;哪一次,他都没有听过她的。

&ep;&ep;思恩望着东清,抽泣着:“留下他吧,算是我求你。”

&ep;&ep;“不……”东清的心仿佛被撕裂了。

&ep;&ep;这种痛令他无法呼吸。

&ep;&ep;“我答应你,孩子出生之后,我就去治疗。”思恩想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很难看,“求你,留下他吧。”

&ep;&ep;东清望着思恩,脑子里响起了一道自己怒吼的声音,“报应,这是报应!你他吗杀人放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如今?”

&ep;&ep;猛然,他攥着拳头狠狠的打了自己一把。

&ep;&ep;后来东清还是带着思恩去了医院,医院的夜里很静,主治医师本来已经下班了,但接到东清的电话又回来了。

&ep;&ep;医生开了手术单,东清便去缴费了。

&ep;&ep;医生望着思恩惨白的脸,他是血液科的专家,有些病情的程度,他从这个人的脸上就能观察出来。

&ep;&ep;她很难坚持到生产啊,即便是能坚持到生产,这种病的凝血不好,大出血的几率几乎百分80。

&ep;&ep;现在做掉,虽然也有危险,可总体来说胎儿还小,大出血的几率很低。

&ep;&ep;他望着思恩,半响问:“您什么时候发现病情的?”

&ep;&ep;思恩没有回答他,只急着说:“医生,你告诉他,我没事的,我生产之后再治疗,也是可以的。我……”

&ep;&ep;她抽泣着:“我很想很想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俩在一起很不容易,你知道的,我这样的病,我们俩……”

&ep;&ep;如果放弃这个孩子,可能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ep;&ep;思恩眼里的光带着哀求,带着希翼,“您还不清楚吗?这种病是治不好的,我活不了的。我求求你帮我骗骗他,让他留下这个孩子,我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他的了。”

&ep;&ep;最后她哽咽着,“我希望没有我的时候,他可以快乐。我的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和孩子可以活下去。他做了爸爸,他会很努力的生活。”

&ep;&ep;即便是从医多年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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