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还习得这么精良,当真天才。

&ep;&ep;但,这曲子是……《凤求凰》!当年司马相如便是靠这一曲,赢得卓文君的美人心。

&ep;&ep;我越发不明白蓝嗣瑛这等令人迷惑的行为了。我知道他当墨儿是他的小新娘,可是他竟然随意对一个陌生人弹奏凤求皇如此求爱之曲,如果墨儿在场,她会做何感想。

&ep;&ep;然儿,听得久了,我浑身筋骨不对劲,我渐渐明白他是想对我不利。

&ep;&ep;琴曲虽为求情之曲,暗中却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使我彷彿被抽了筋一般,动弹不得。

&ep;&ep;不想他年轻却有黄药师般的功力,果真不可小覷。

&ep;&ep;见我已经瘫软在席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随后伸出指头,顶起我的下頷,「怎么不反抗?」

&ep;&ep;我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才能安全脱身,他倒也耐心得很,陪着我瞎耗。

&ep;&ep;他的手指轻薄一般的抚我的脸,还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衝着我笑。

&ep;&ep;「……我们可以不打架,好好交谈吧?」冷汗直流的我,考虑了半天,才拟好草稿。

&ep;&ep;「哦,我看起来像是会同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吗?」他脸上带着一惯的笑容,虽然好看,我却觉得这简直是在凌迟我。

&ep;&ep;「呃,那你要不要先把手拿开,然后好人做到底,顺便把解药给我?」

&ep;&ep;他的脸色又变上一变,伸手往我后颈一按,轻而易举便能够陷我于不义。

&ep;&ep;「莫要乱动。」

&ep;&ep;「蓝嗣瑛,你……」

&ep;&ep;「闭嘴,不许出声。」

&ep;&ep;他火速抱起我,把我夹在腋下,立马飞身逃跑。

&ep;&ep;唔,瞧他紧张的,该不会有刺客?

&ep;&ep;他逮着我,飞进了茂密的树林里,不知是在宫里宫外。因为枝干浓密的关係,光线明显不足,他又不慎将我摔落,疼得我七荤八素。

&ep;&ep;「唉呦!」

&ep;&ep;不想我哀嚎一声,却引来数十刺客团团围住,蓝嗣瑛纵然武功再高,他恐怕也无法俐落清除这些敌手。

&ep;&ep;他拉我站起身来,蛮横地把我压进怀中。自小到大从没与男孩子如此亲近,让他这么一按,我心中慌乱得不知所措,伸脚就要踹他。

&ep;&ep;「他们是来抓你的,现在同你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只有我而已,而你还要攻击我。」被他如此一说,我反倒不敢乱动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看,只管靠紧我。」

&ep;&ep;我听话的勉强自己把脸埋在他怀中,他为了确保我看不见,又狠狠按住我的后脑,险些把给我闷坏。

&ep;&ep;虽然我被他拢着,却能清楚感受到好几次毫不留情的剑气,眉梢突有一阵拉力,似乎是扯裂了半边的发髻,我可以感受到头发便这么的散了下来。

&ep;&ep;这种临场感,真是刺激又可怕,不禁怀疑起我是否今日会命丧于此。只是我同这极品贵族死在一起,未免太糟蹋了他。

&ep;&ep;好几声兵刃交错之后,打斗的声音渐渐减少,大约是刺客被清理乾净了,听他收剑入鞘的最后一声金属声后,他带我飞离现场。

&ep;&ep;「蓝嗣瑛,你要不要放开我了呢?」至今仍被他揉在怀里,我有些愤怒的提出抗议。

&ep;&ep;说完之后,他嗯了一声,随即松手,我便从高空坠落,不幸头撞树干,终于昏了过去。

&ep;&ep;暗林中的光线不佳,原先横躺在地,理应死亡的黑衣死士,却一个又一个如鬼魅般地爬起。

&ep;&ep;身着白衣的高挑男子优雅的踏入林中,缓缓取出怀中令牌,并且打了个响指。

&ep;&ep;「谨遵少主之令!」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十几个嗓音同时响起,十几个男人俯身行礼,作忠诚状。

&ep;&ep;「少主,如今少夫人已疯,要不您便……」其中一名死士按捺不住便道。

&ep;&ep;「呵,疯了才好。要是不疯,难道还由着她胡来?」长袖一甩,他接着道:「这次你们做得挺好,回府之后,重重有赏!」

&ep;&ep;然另一死士却道:「少主,属下以为趁着少夫人体虚之时,强行劫之回府,可以省去更多麻烦。」

&ep;&ep;「不,时机未到,况且少夫人是否真为少夫人……你们难道能确定吗?」白衣男子的锐利眼神扫过在场每个人,几乎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够了,你们先退下吧。」

&ep;&ep;遣退一竿黑衣刺客后,白衣男子在林子里又踅了几趟。

&ep;&ep;「我知道,其实你没疯……」那声音着实凄凉。「这般狠心忘记我,也不意外。」

&ep;&ep;我醒在永安宫里。当我预期着看到自己一身血污时,却是白白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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