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实答话,不得虚言作假。”

&ep;&ep;领旨的是穆世子,审问的自然也是穆世子,吴枕云站在穆世子身后看着身着白衣的赵言,听着她与穆世子之间的对话。

&ep;&ep;不知是不是天气暖和的缘故,赵言的气色比那次冬日来的时候要好得很多,见着吴枕云的时候,眼角的笑意也没有那么勉强僵硬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比此前轻快。

&ep;&ep;甚至整个牢间都比那时更敞亮了些。

&ep;&ep;许是因为有秋先生在的缘故吧。

&ep;&ep;穆世子:“本官问你,当时是谁将你领进北城防营的‘辎重都尉’营帐的?”

&ep;&ep;赵言:“是郑都尉身边的一位随从。”

&ep;&ep;穆世子:“案发之前你去过北城防营吗?”

&ep;&ep;赵言:“我去过北城防营好几次,但进到郑都尉营帐是第一次。”

&ep;&ep;穆世子:“你进到营帐的时候,是否注意到营帐外头的木牌写着什么?”

&ep;&ep;赵言点头,“写着‘辎重都尉’四个字,隶书。”

&ep;&ep;穆世子:“你进到营帐之内,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吗?”

&ep;&ep;赵言:“没有,既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随从说郑都尉可能还在隔间里头休息,劳烦我再多等等,我便多等了两刻的时间。”

&ep;&ep;穆世子:“你可曾进到营帐内的隔间?”

&ep;&ep;赵言:“不曾。”

&ep;&ep;穆世子:“你还记得营帐内桌椅板凳的摆设是什么样的吗?”

&ep;&ep;赵言点头,接过穆世子递过来的纸笔,简单的描画了一下当时她进到营帐内看到的一桌一椅等陈设。

&ep;&ep;吴枕云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皱了皱眉,赵言所画的营帐内陈设中,没有沙盘。

&ep;&ep;北城防营安置粮草的重地处,只有郑都尉的营帐内会摆放沙盘。

&ep;&ep;也就是说赵言根本没有进到过郑都尉的营帐。

&ep;&ep;“如果是赵言说谎呢?”

&ep;&ep;走出大理寺诏狱时,穆世子这么同吴枕云道:“当时巡逻的所有士兵都看到赵言进到了郑都尉的营帐,也看到她从郑都尉营帐里出来了,我觉得那些士兵不可能说谎,即使说谎,也不可能这么多人说一样的谎。”

&ep;&ep;吴枕云摇头,“巡逻的士兵没有说谎,赵言也未必说谎,说谎的是一块木牌。”

&ep;&ep;“木牌?”

&ep;&ep;穆世子疑惑。

&ep;&ep;吴枕云策马来到北城防营,直奔郑都尉的营帐,用手扣住那块写着“辎重都尉”的木牌,确实是松动的。

&ep;&ep;她又走到隔壁几处营帐门外,用手扣了扣那些营帐外钉住的木牌,没有松动。

&ep;&ep;这些营帐和郑都尉的营帐一样,都被留置在这里两年多,经历了一样的日晒雨淋,为何郑都尉营帐外的木牌是松动的,而这些营帐门外的木牌却是结实的呢?

&ep;&ep;吴枕云怀疑有人拆下过这块“辎重都尉”的木牌,偷梁换柱,将这块木牌换到另外一座营帐外,而那座营帐才是赵言进去的营帐。

&ep;&ep;“是后面那座营帐。”

&ep;&ep;穆世子从后边的营帐跑过来,对她道:“后面那座营帐门外的木牌也是松动的,应该也曾被拆下来过。”

&ep;&ep;吴枕云走到后面的营帐处,踮着脚尖凑近那写着“”木牌细看,用手指一抹,拂去木牌上的灰尘,看到了一个很浅的狗脚印——带血的。

&ep;&ep;拆下的木牌再挂上去会松动,疯狗撞到门框时木牌很有可能掉落,然后被爪上带血的疯狗踩踏,留下血色的狗脚印。

&ep;&ep;吴枕云走进这个营帐,里面一桌一椅的摆设与赵言所画的一样,也就是说赵言进到的是这座营帐而非郑都尉的营帐。

&ep;&ep;穆世子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郑都尉营帐的木牌和这个营帐的木牌调换,然后再将赵言领入这个营帐内,巡逻的士兵看到这个营帐外写的是‘辎重都尉’,也误以为这个营帐是郑都尉的营帐,所以他们才会说看到赵言从郑都尉的营帐里出来。”

&ep;&ep;“是。”吴枕云点头,“如果赵言进到的是这个营帐,巡逻士兵注意到的也是这个营帐,那么凶手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在前边那个真正的郑都尉营帐里杀人。”

&ep;&ep;穆世子问她,“所以调换了这两个营帐木牌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凶手?”

&ep;&ep;吴枕云点头,道:“我怀疑是那个郑都尉的随从。”

&ep;&ep;穆世子听罢,清了清嗓子,冲外头喊道:“来人,将郑都尉此前的那个随从押来,本世子现在就要问话!”

&ep;&ep;“现在?”吴枕云走出营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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