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ep;&ep;“八字是什么?草人?草扎的人吗?”

&ep;&ep;“八字就是生辰,比如大少爷的八字就是庚辰年正月初十。草人很简单,就是干草扎出一个人形,用线缠一缠,缠出人头和四肢就够了。倒是这个八字有点麻烦,好在那是你未婚夫,你和他定亲,一定对过八字,跟你娘讨,别让人知道。”

&ep;&ep;“我明白了,多谢您帮我,等我来日出嫁,一定记着姐姐这份情。”

&ep;&ep;“不客气,你别做傻事就好。”

&ep;&ep;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教学了对草人念诵的咒语后,一齐从别的门离开。

&ep;&ep;元娘慢吞吞从假山后面绕出来,少爷出生的时辰,她比那温和声音更清楚。

&ep;&ep;庚辰年正月初十,巳时生。

&ep;&ep;她直起腰,揉了揉脖子,安静地返回卧房。

&ep;&ep;等到中午,杨柳果然如约而至,除了午饭,还拎着一个篮子。

&ep;&ep;元娘正在看书,对篮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想到杨柳倒从篮子里拿出一只蚂蚱。

&ep;&ep;杨柳举着蚂蚱,在元娘面前晃了晃。

&ep;&ep;“它怎么不动?”元娘终于分出一丝注意力。

&ep;&ep;杨柳笑道:“这不是活的,是草扎的。”

&ep;&ep;“草扎的?”

&ep;&ep;元娘放下书,把蚂蚱接到掌心,仔细端详才发现破绽,“好像真的。”

&ep;&ep;“婢子爱玩这个,自己琢磨就学会了。这个还用了点线,缠出节肢,跟外面那些匠人的手艺不能比,他们光用草就能扎得活灵活现,比婢子做得更像呢!”杨柳笑眯眯地教她用线和草缠蚂蚱,元娘也跟着做,居然也做成了两只,似模似样。

&ep;&ep;“您好有天分。”杨柳道,“不如我把篮子留下,您用这些草和线慢慢玩?”

&ep;&ep;“不用啦,我不喜欢这个。”元娘把草和线还给她,甚至把刚做的两只蚂蚱也扔回篮子里。

&ep;&ep;杨柳一愣,她之前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ep;&ep;元娘道:“我学会了,就没趣了,还不如看戏好玩。”

&ep;&ep;“是啊,戏是挺好看的,婢子也喜欢,不过最近没什么有趣的新戏。”杨柳无奈地整理篮子。

&ep;&ep;元娘托着下巴,斜眼瞧她:“没新戏?可你和芙蓉刚才唱的戏就不错,是用哪个话本改的?”

&ep;&ep;杨柳吓得打翻了篮子。

&ep;&ep;她呆呆地垂着头看了元娘片刻,怔忪两个呼吸后,猛然跪倒:“婢子知错!”

&ep;&ep;她没有像桃花一样为自己的行为开解,也没有咬牙不认。

&ep;&ep;当元娘说出那句话,就意味着她已经看破了她和芙蓉的诡计。

&ep;&ep;但,这丫不是个傻子吗?

&ep;&ep;杨柳茫然地抬头悄悄偷觑元娘,难以置信,这傻子怎么比人精还精?

&ep;&ep;元娘看她一眼,疑问道:“你为什么要跪着?”

&ep;&ep;杨柳伏倒在地,哀哀戚戚地哭道:“婢子知错!”

&ep;&ep;“刚才躲在那里的人果然是你和芙蓉吧?你才刚把我送到那,明明说另外有事,却又迅速去附近和芙蓉说了那些话,明知道要避开人,却特意挑了我在的地方,特意变音,果然是说给我听的吧?我上次见到这种人,还是在戏楼里,你们这出戏是不是专程演给我看的?”

&ep;&ep;“是……是芙蓉姐姐的主意,是她逼我的!”杨柳含泪说道。

&ep;&ep;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和芙蓉努力变化声音,怎么还能被元娘认出来。可她现在不敢争辩,无比恐惧地望着她,在她眼中,元娘俨然是个恶魔。是恶魔!一个人怎能若无其事地装傻这么久?她怕芙蓉,不然不会答应芙蓉做这种坑人的事。可现在,在她心里,元娘比芙蓉更可怕!

&ep;&ep;“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元娘不解。

&ep;&ep;她是真想不明白杨柳和芙蓉专程换个声音假扮陌生人的理由,难道是为了逗她开心?

&ep;&ep;若不是她耳力好,在她们低声说话时听出破绽,她还真难认出是这两人。

&ep;&ep;杨柳垂头,不敢回答。

&ep;&ep;“难道你真的有未婚夫?你才多大啊。”元娘惊讶地问。

&ep;&ep;她至今依旧当这是一出戏。

&ep;&ep;只不过她的语气嘛,比较令人误会。

&ep;&ep;杨柳就慌了:“不,婢子没有未婚夫!这都是芙蓉随便编的,她只是想借一个理由骗您!”

&ep;&ep;元娘乐了。

&ep;&ep;这理由或许比话本还有趣。

&ep;&ep;她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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