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夏意识模模糊糊的,思绪飘得有点儿远。

&ep;&ep;傅明山在外面情人很多,谭蕴华倒是无所谓,但是,她曾对媒体提起过,说傅时卿的母亲是她最喜欢的,有文化、有礼貌,也本分,不像他其他那些狐狸精。

&ep;&ep;她感觉身体很热,有些潮湿难耐,被触碰反而很舒服,有一种丝丝凉凉的舒爽,后来,一路失守,溃不成军,像是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舟,似乎想反抗又不想反抗,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ep;&ep;她都不相信,那些羞人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溢出的。

&ep;&ep;楼下的麻将声、吵闹声、说笑声,好像在耳边更加清晰了,她紧张地绷起来,白嫩嫩的小脚趾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ep;&ep;分明是下雪天,屋子里却意外地暖起来。结束后,沙发上都是狼藉,南夏整了整毛衣,下地去找她的裤子。

&ep;&ep;一双手伸过来,递给她。

&ep;&ep;南夏接过来,迟疑地别开头,跟他说谢谢。

&ep;&ep;傅时卿扣上皮带,笑了一下:“谢什么?”

&ep;&ep;南夏抿了抿唇,眉眼弯弯的,不笑也像是在笑,跟小时候一样,可怜可爱。他捏了一下她的脸。

&ep;&ep;南夏没料到他会如此,脸色有些烫人,想起刚才的荒唐事,这下子,酒完全醒了,整个脑袋都蒙蒙的。

&ep;&ep;她坐在地上,现在都觉得腿心酸胀,还有说不出的痛,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ep;&ep;“地上冷。”傅时卿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里。这个小姑娘是真的瘦,抱在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尤其是那一截纤细的腰肢,好像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ep;&ep;傅时卿说:“你是还在上学吧?”

&ep;&ep;“嗯。”她有些赌气地说,咬牙,瞪了他一眼,“我还是个学生!”

&ep;&ep;禽兽啊!

&ep;&ep;但真要计较起来,好像是她先贴到人家身上的,也不能怪他。南夏捂住脸,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要回家。”

&ep;&ep;“好好好,回家回家。”傅时卿笑道,有种宠溺的宽容。

&ep;&ep;南夏吃瘪,彻底泄了气。

&ep;&ep;她这种小孩子乖戾的刁难,让他连生气都做不到。

&ep;&ep;这时,婶婶端着醒酒汤上来,还没上楼,声音就传来了:“怎么你们在楼上呆那么久?这汤都快凉了。”

&ep;&ep;南夏一屁股坐回去,眼角的余光瞥见裤脚的白色,脸色一红,忙扯了摊子盖住。

&ep;&ep;他倒是气定神闲,叠着腿儿端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婶婶上来了,跟她笑一笑,起身接了那碗,说声谢谢。

&ep;&ep;傅湛的婶婶有点受宠若惊,半晌,皱起眉,咦了一声:“你们这屋里,怎么有股子怪味啊?”

&ep;&ep;南夏的脸,这下子是完全涨红了。她终于明白,她这是干了什么糊涂事。

&ep;&ep;第3章半年后

&ep;&ep;往事不堪回首,那天回去后,南夏提都没提这事儿。

&ep;&ep;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ep;&ep;到了大三,影视学院的课程松了不少,加上毕业在即,学校也不大管学生外出接戏。南夏跟徐晓慧一合计,去横店做了一段时间的横漂。

&ep;&ep;后来,政府出资,荆山影视城建成,她们就干脆留在了本地做群演。

&ep;&ep;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儿遇到了傅湛。

&ep;&ep;彼时,她正演完一个宫女的龙套角色,脸上妆还没卸,和一帮群演挤在一起,坐在仿秦王宫的汉白玉石阶上,埋头啃一盒盒饭。

&ep;&ep;身上这套戏服,是在几千件宫女服里扒拉出来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ep;&ep;加上她刚刚拍完一场常掴戏,发髻散乱,唇角还黏着片菜叶,模样滑稽。

&ep;&ep;傅湛送走场务和工作人员后,见四下没人,皱着眉把她拉到了幕后:“你跟我说有活干,就是跑这儿来当群演?”

&ep;&ep;南夏眨巴了两下眼睛,用力咽下嘴里的一大口饭,讪讪道:“群演也是活呀。都是同行,难道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ep;&ep;话是这么说,但这都是明星艹人设时在镜头前对记者说的,心里面,有哪个沙雕会觉得男一号跟龙套是一样的?

&ep;&ep;别的不说,他演一集电视剧50万打底,群演呢?一天三百块顶天了。

&ep;&ep;傅湛脸色不好看,语气难得有些严厉:“堂堂海城影视学院科班出身,我傅湛的妹妹,竟然跑这儿来演宫女?就算要历练,也不是接这种角色。”

&ep;&ep;南夏觉得,他纯属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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