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盘中,还盛着一碗燕麦粥。

&ep;&ep;南夏抬头,对上傅时卿含笑的眼睛:“没看到有粥?”

&ep;&ep;南夏是疑惑的,一是她走遍了这个弧形的餐厅,就是没看见粥,他是怎么找到的?二是,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喝燕麦粥?

&ep;&ep;傅时卿猜到她的想法,解释:“以前你来我们家,佣人煮了白粥、小米粥和燕麦粥,你什么都不吃,就挑燕麦粥。”

&ep;&ep;南夏自己都不记得了,皱着眉回忆。

&ep;&ep;“别想了,就你这脑容量。”傅时卿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ep;&ep;南夏深感自己被侮辱了,瞪他一眼,低头继续喝粥。

&ep;&ep;燕麦粥很香,哪怕不夹着菜吃,也是唇齿留香。

&ep;&ep;一旁,周扬看在眼里,目光有几分复杂地望着南夏,等傅时卿走了,她才开口:“时卿哥哥对南夏妹妹很照顾呢。”

&ep;&ep;她说这话时,用一个银色的小勺子低头拨着碗里的粥,好像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

&ep;&ep;南夏却觉得,她话里有深意。

&ep;&ep;她本就不擅长交际,这种时候,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傅先生把我当妹妹吧。”

&ep;&ep;周扬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ep;&ep;不一会儿,傅时卿和周侃三人都盛好东西回来了,一人一座落了下来,还有一人没地方坐,干脆从隔壁桌拉了张椅子坐在过道里。

&ep;&ep;这样聚在一起吃,倒也有说有笑。

&ep;&ep;期间,周扬又问了一些话,笑嘻嘻地跟南夏套着近乎。南夏有点招架不住,又不能不理她,神色为难。

&ep;&ep;傅时卿往她碗里夹了块香菇:“瞧你瘦的,多吃点,吃饭的时候,多进食,少说话。”

&ep;&ep;南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没有感激是假的。

&ep;&ep;其余人也愣住了。

&ep;&ep;傅时卿这话,看着是说给南夏听的,实际上,是在提点周扬了。周扬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搁桌底下的手,狠狠掐入了掌心。

&ep;&ep;自此,她算是确定,傅时卿对南夏是另眼相待的。

&ep;&ep;傅家家大业大,傅时卿英俊强势,又有手段,谁不想做他的女朋友?可从没听过他对哪个女孩子高看一筹了。

&ep;&ep;她赖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仗着家世,还有她哥跟他关系好罢了。

&ep;&ep;想到这里,她又多看了南夏一眼,咬紧了牙关。

&ep;&ep;不甘心。

&ep;&ep;别说是周扬,周侃许茵都呆了呆。许茵只是暗叹,位高权重的傅家太子爷原来喜欢这样的?

&ep;&ep;周侃则是心里苦涩了。

&ep;&ep;吃完饭,几人心思各异地回了房间。快进门时,南夏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ep;&ep;回头一看,是周侃。

&ep;&ep;“周先生?有事吗?”南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ep;&ep;周侃站在走廊尽头,隔着几米远打量她。

&ep;&ep;这个女孩子,五官精致,气质脱尘,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缎般披散在肩上,发量多,自然又蓬松,衬着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唇红齿白,分外娇艳。

&ep;&ep;对着她纯粹的目光,他的话就有些难以出口了。

&ep;&ep;“周先生?”南夏又提醒了他一句。

&ep;&ep;周侃如梦初醒,苦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朋友一场,不想你误入歧途。时卿没跟你说过吧?他的母亲,是一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傅明山使了点手段才得到她,后来,她不甘做他的情妇,又因为家业破败,需要仰仗傅明山的臂助,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郁郁而终。”

&ep;&ep;南夏望着他,没有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周侃说:“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缺乏母爱,也不懂得怎么爱人。你觉得他会跟你结婚吗?还是像他父亲一样?他这样的身份,最终大多会选择联姻。”

&ep;&ep;南夏没有说话,半晌,跟他道了谢,转身离开。

&ep;&ep;周侃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唾弃自己卑鄙。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说也没有错。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周侃也明白,傅时卿喜怒不形于色,缺爱,又畏惧爱。

&ep;&ep;那种孤独,早就深入他的骨髓,深深扎根。哪怕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从来不对自己吐露心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ep;&ep;谁能真的走进他心里?

&ep;&ep;……

&ep;&ep;回到国内,南夏的日程又忙碌起来。

&ep;&ep;这日晚上,是傅时卿送她回去的,看到她进门才回的家。

&ep;&ep;过两天放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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