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孝武伯血案发生至今已经过去六天了,官府并未对外声张这起血案,百姓平凡安稳过着日子,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办案衙役几日来忙得焦头烂额,不过,据知情人透露,负责调查孝武伯案件的大人发现新的线索,而且,随着那条线索他们很有可能掌握到凶手的踪迹,顺藤摸瓜查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抓到那名凶残的杀人犯,将他绳之于法。

换而言之,困扰官府近一年的无头公案终究迎来告破的一日!

当然,这只是一个尚不能证实真假的谣传!

负责办案的苦差,该忙的继续忙,该头疼的继续头疼。

······

······

近段时间,莫宏远在宫里出勤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府里人见到早出早归的家主都觉得讶异,王爷往日为皇上办事鞠躬尽瘁一点不敢怠慢,如今这是怎么了?恪尽职守的王爷竟然也有懒政的时候!

懒政不说,府里发生的事同样一概不问。

前日,世子爷为了一个丫头打了王爷的侧妃,侧妃为此大哭大闹了许久,可是王爷任她在门外哭了两个时辰,竟然不理,后来实在受不住她的哭闹,这才命人把侧妃带回她的院子,关了两天现在还没出来。

事实上,莫宏远最近确实忙里偷闲,一到晚间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自己不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就连世子爷见他一面也不行,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

秋的季节,夜晚来得很快,朝起夕落,一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莫宏远的书房很大,分内外两间,里面一间是看书习文的标准书房,外面则是休息待客的地方。

他点了一盏灯,在偌大的书房里,显得并不明亮。油灯放在方桌上,灯旁是刚煮好的茶,摆着两个杯子,其中一个已经续满茶水,那是他自己喝的,另一个空空如也,放在一边似乎正等待用它的人。

莫宏远确实在等人,而且,等了好几天,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将有客人到访!

不出他所料,就在今日,此时,莫宏远等的人出现了。

那个人没有直接进来,可是,那种与人孤绝的冰冷气息让人很容易就知道他的存在。

莫宏远起身站在门边,从容看着来人,笑说道:“来者即是客,阁下不妨到屋里喝杯热茶,我们也好方便说话。”

“不愧是昭王爷,有胆量有气魄。”黑色斗篷里的声音依旧冷漠,却未拒绝他的提议。

莫宏远倒了一杯茶推在他面前,只是留给那杯茶的只是拂过的衣衫,黑衣人进了书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过身静静看着莫宏远,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趁现在还有机会。”

莫宏远对桌上的夺命令牌几乎没半点兴趣,眼下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面前的不速来客。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弱势的太子?”

莫宏远闲聊一般的口气缓缓说道,“按照眼前形势来看,大皇子深得人心,朝中过半大臣站他这边,明显占尽优势;太子呢,一无权二无势,三无圣上的宠信,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后盾都没有,储君之位几乎有名无实。太子如此势弱,你还愿意为他涉险杀人,究竟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

莫宏远看着他,脸上露出达不到眼底的笑意,正准备出言,却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储君之位很重要吗?在你们看来许是重要的。”

冰冷的言语中带着莫名讥讽,接下来的话却让莫宏远怔住了。

“可是,他不需要这些!”

莫宏远低低笑出声,笑的前俯后仰险些站不稳,撑着桌面的手因为这一句话而丧失了气力,声音莫名悲凉,坐在桌前,道:“确实,他不需要这些。”

猛然抬起红了眼眶的头,忿然说道:“他也许不需要这些,可是,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对于过往于事无补,你认为一味地杀戮是为了他好?就是他想要的?”

黑衣人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他想要的?莫宏远你是明白人,这一路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你比谁都清楚,他明白什么对自己重要。那么多年只有你真心待他,他敬重你的为人,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等我下次过来,希望你已经交待好了后事。”

莫宏远还未从他的一番话中回神,黑衣人已然出了房间。

莫宏远看着离开的背影,急忙站起身,追到门边,沉声说道:“你知道你的杀人方式已经完把他暴露出来了,现在那些人正想方设法对付他,你如此行径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让他们来吧,省得麻烦。安危,很重要吗!”黑衣人冷笑道。

“他不在意自己,难道也不在意皇上了?难道他忘了这江山是皇上牺牲多少东西才换来现今的和平!难道也忘了皇后因何罔故!念正刚呢?这么多年他活得比谁都好!是,你可以一剑杀了他,可不知情的人如何看待这件事?护国大将军死于非命,杀人凶手罪大恶极,你将成为人人喊打的罪人,而他,还是那个精忠为国的忠臣,难道这样也没问题?”

黑衣人的脚步微顿,莫宏远以为他被说动了,心里一阵轻松,再接再厉说道:“难道太子不愿皇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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