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参与这场仪式是注定的结果,比起带人逃走引起两百人的追杀,暂时在村民眼前装作一无所知反而更加安全。

&ep;&ep;他长吸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硬生生憋在了胸膛里。

&ep;&ep;因为砍马师牵来了一头马驹。

&ep;&ep;马驹是枣红色的,尾巴蔫蔫的耷拉下来一动不动,但眼睛却很有灵性,骨碌骨碌直转。它像是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命运一样,已经流下了泪水,眼白被血丝充满。

&ep;&ep;砍马师用力扯了下铁链,那马驹便“蠕动”起来,它膘肥体壮,但却像是被打断了四条腿一样,扭曲的在地上爬行,踉跄的跟着铁链牵扯的方向前进。

&ep;&ep;它被拴在了树桩上,短短十多米的路就已让马嘴里喷吐出一声声野兽般的粗气。

&ep;&ep;林曼姝浑身发毛,她被马驹的蠕动爬行给吓到了,那……根本不是动物能做出的姿势,一种反常理的诡异感直冲头顶。

&ep;&ep;她害怕的攥住孟衍的衣角,却被睿深给扯了下来。

&ep;&ep;饶是孟衍,看到这种场面都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马驹不放。可睿深的眼神连变化都没有,只对林曼姝漠然道“安静。”

&ep;&ep;林曼姝在此时已经不敢出声,更不敢忤逆这个比砍马师还令人害怕的男人。

&ep;&ep;旁边的李青和陆仁也挺不了,双腿齐齐打颤,忍不住想跑,但身后就是人墙,他们根本挤不出去!

&ep;&ep;就在此时,苍老的东朗开口了。

&ep;&ep;“上午颂唱过《马经》,马已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又背负着什么使命。现在,宴席结束,是时候开始砍马了。”

&ep;&ep;砍马师们就在等这句话,随着东朗开口唱出《亚鲁王送灵经》的第一句词,宽刃大刀猛然劈下!

&ep;&ep;瞬间,马驹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惨烈程度之深让林曼姝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ep;&ep;砍马师很有技巧,这一刀看似凶猛,但却避开了要害。砍马仪式可不是简单利落就能完成的,整个仪式要持续半个小时到数小时不等,被砍的马要经历一番地狱里都不会存在的酷刑。

&ep;&ep;还没等马驹缓过劲儿来,又是一刀下落。

&ep;&ep;霎时血花四溅……

&ep;&ep;眼前的仪式已经不能再用言语去形容,任何文字都无法去描述这样原始残酷的模样。

&ep;&ep;铁板一样的巨挫被两个人把住,开始从马的脚底打磨,蹄子没了就挫血肉,血肉没了就磨骨头。马驹的身下不断累积着肉屑与骨粉,混着鲜血形成了一滩奇异的烂泥。

&ep;&ep;马驹的嚎叫一声大过一声,到了最后几乎不像是生物能发出的动静了,那从胸腔里咆哮出来的,是极致的恐惧与痛苦,撕裂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ep;&ep;村民们欢呼着,狂笑着,而孟衍一行人被冲击到呆滞了,仿佛脚下生了根,动都不能动。

&ep;&ep;砍马师的手段不止如此,期间还在不断用着离奇古怪的道具来施刑。有琵琶钩,有钢夹,有碎骨锤,边折磨这匹马,边看着巨挫的进程。

&ep;&ep;直到这匹马驹已经被挫没了四肢,单剩下个身子,砍马师又是一刀落下。这一刀劈开了马驹的胸膛,冒着热气儿的脏器就这么裸露了出来,而此时的马却还活着。

&ep;&ep;且不看散落一地内脏的血红草地,东朗的神情愈发癫狂,这简直不能说是葬礼,反倒像是什么狂热的献祭仪式,让死者的灵魂回归祖先之地已经不是本意,将那份痛苦与绝望献给先祖才是重中之重。

&ep;&ep;林曼姝惊恐的发现,所有村民都没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产生恶心和恐惧,反倒像是在观赏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大戏。

&ep;&ep;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林曼姝觉得,哪怕受刑的是个活人,村民也会拍手叫好。

&ep;&ep;像是回光返照,马驹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了人群中突兀的孟衍一行人,它的咆哮声更大了,想要吸引这些人的目光,求取一线生机。

&ep;&ep;但时间已经差不多,砍马师不会给它机会。

&ep;&ep;马驹的喉咙破损到叫不出声,它拼尽最后的力气蠕动起来,将铁链子崩成了一道直线。

&ep;&ep;东朗和砍马师交换眼神,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时间够了。

&ep;&ep;最后的一刀终于降临。

&ep;&ep;孟衍心脏狂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地上只有空腔的马身和滚落在远处的马头了。

&ep;&ep;仪式结束了。

&ep;&ep;除了睿深,其余四人的脸色全都煞白无比,灵魂好像暂时离开了躯体般,被过于血腥的场景刺激的暂时性迷惘。

&ep;&ep;这和过年杀猪的感觉完全不同,人杀死动物是为了肉。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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