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院。

不一会儿,知画便将各色物件儿摆至时锦面前。

有白环玲珑衔珠玉佩、有青玉莆田麒麟戏水摆件、有握把处裹着红绳儿的清风长剑、有泥金乌木绘山河日新折扇……林林总总,不下二十件儿。

时锦瞪着眼儿,双目无神,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了这煞星魔障,竟如此磋磨于她。

但一想及落水而亡的如月,心口的那口气儿更是不上不下堵在那里。

由是也顾不上跟织画玩笑,只埋了头,扎进一堆丝线里整活儿。

累了喝口水,僵了捶捶背,花了揉揉眼,时锦手下不停,头都甚少抬一下。待得夜色渐浓、她又掌了灯,就着暗淡灯火继续编织。

白环玲珑衔珠玉佩上配的是青丝卍字图样葫芦吐穗络子,青玉莆田麒麟戏水摆件则是在衔环处坠了红蓝黄三色绣球挂彩吊坠儿,清风长剑的穗子则是中国结带长穗儿飘逸拂带,泥金乌木绘山河日新折扇则是兔兔吉祥戴帽儿拜年扇坠儿……

两只眼睛熬得乌青一片,在天亮三遭时将各色物件儿配好络子和吊坠儿。

时锦打着哈欠,将各色物件儿放到托盘里带至正房放至外间雕仙鹤云纹紫檀木八仙桌上,这才悠悠转向内室。

内室里正在收拾被褥的司棋被时锦那乌色眼圈儿吓了一跳,“这是怎的了?”

时锦只环顾四周,“二爷呢?”

“今儿一早侍墨便来寻二爷,天色未亮便匆匆离开,竟是连早膳也未用上。”司棋犹自抱怨道。

时锦只觉五雷轰顶、外加天旋地转。她颤着声儿犹自不可置信,尾音微微上挑,“二爷,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