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该死,怎么又枕在了沈东庭的手臂上。”

&ep;&ep;沈东庭忍不住悄悄掀开眼皮向旁边瞄了一眼,时锦南正满脸自责。他假装无意识动了一下,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睁开眼睛,明知故问:“几点了?”

&ep;&ep;时锦南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桌上的电子钟,“七点半了。”

&ep;&ep;由于手臂太麻了,沈东庭试探着活动一下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

&ep;&ep;听到他唇齿间发出的声响,时锦南面颊一热,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又不小心把你手臂压麻了。”

&ep;&ep;那个‘又’字,不免让两人同时想到了领证翌日醒来的早晨。

&ep;&ep;沈东庭轻笑出声,低沉地笑声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下次可以直接跟我直说,我提前把手臂给你摆好。”

&ep;&ep;“………”

&ep;&ep;时锦南面上又是一热,随后迅速转身,下床直接去了卫生间。

&ep;&ep;对着镜子拍了拍有些滚烫的面颊,懊恼低语:“时锦南,冷静点,说者无心,听者怎么能有意呢!要喜怒不形于色,为了区区几句话就脸红像什么话!这要是以后那……什么……”

&ep;&ep;想到那些,不知怎的,时锦南瞬间冷静了,一拍脑门,“想什么呢,你怎么能像乔诗甯那样,光想那些没用的。”

&ep;&ep;外面的沈东庭并没有着急起来,而是双手枕于脑袋下面,定定望着卫生间紧闭的门。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她好像有点脸红。

&ep;&ep;少女时期,每一次男生露骨高调的表白都会令她面红耳赤。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一如当初。

&ep;&ep;想到以后……沈东庭垫在脑袋下的双手倏然握成拳,在心里告诫自己停止幻想。

&ep;&ep;时锦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沈东庭已经不见了,她环顾房间一圈,猜测他可能是去次卧换衣服了。没有再多想,她也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下本准备写《深海鲛人族[嬴政]》贴个改版文案,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先去专栏收藏,感谢支持。

&ep;&ep;文案:

&ep;&ep;〖鲛人师父x帝王徒弟〗

&ep;&ep;依照数千年来鲛人族的传统,作为鲛皇唯一子嗣的琉璃,需在三百六十岁成人礼之后前往人族历练五十年。在那片时常战乱的土地上,她救下了一个人族孩子,而那个人族孩子也成了她漫长生命里躲不开的劫。

&ep;&ep;儿时在郑国做质子的艰难岁月中,嬴政有一个梦想,平定天下,结束战乱,让这世间不再有质子。而在无法离开郑国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以为那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直到他立于权利的顶端手握天下,才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心安。

&ep;&ep;一个是被全族寄予厚望的鲛人少主,一个是生于异国生存艰辛的质子。命运的齿轮牵引着两人相遇,在诸侯纷争的乱世中携手一步步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ep;&ep;当初令人怜惜的质子早已成长为让人仰视的存在,幼时清冷的眉眼也变得深邃威严。

&ep;&ep;彼时的人族帝王,却仍旧想要册封自己的鲛人师父为后。

&ep;&ep;〖小剧场〗

&ep;&ep;嬴政:“琉璃…+…+”

&ep;&ep;琉璃:“我是你师父。”

&ep;&ep;嬴政:“…+…+…+”

&ep;&ep;沉默稍许,嬴政狭长深邃的眼眸闪过晦暗不明地情绪,却仍旧固执唤她“琉璃。”

&ep;&ep;“幼时初见,你便是这般少女模样,为何十多年过去,你依然还一如当年?”

&ep;&ep;琉璃下意识摸上自己光洁莹润的面颊,一本正经道:“为师本就还是少女,初见你时才刚过成人礼,依照我们鲛人的成长速度,差不多要到四百八十岁才能如你这般进入青年期。”

&ep;&ep;琉璃的话让嬴政面露茫然,“鲛人?”

&ep;&ep;琉璃:“对,也就是你们人族历史上所记载的泉先。”

&ep;&ep;嬴政:“那要如何才能活的如你们鲛人那样久?”

&ep;&ep;那样毫不避讳的直白让琉璃哑然失笑,“你这孩子,人族与鲛人是不一样的…+…+”

&ep;&ep;“琉璃!”嬴政面容冷峻,严肃纠正:“寡人而今已二十有二,早已不是孩子。”

&ep;&ep;半跪在矮桌前的年轻君王豁然直起身子,伸出结实有力的长臂,握住鲛人师父的后脖颈,俯身凑近,摄人心魄的眸子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ep;&ep;四目相对间,他一字一顿道:“请不要再把寡人当做孩子看待。”

&ep;&ep;桌案上摇曳不定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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