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毕竟法华寺在郊外,就算坐着最快的马车等着慧真大师等人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ep;&ep;“陛下,慧真大师到了。”

&ep;&ep;皇帝靠在身后的迎枕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撑在炕桌上,四周散乱的放着各种书籍,他的眉眼深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压,既是最尊贵的皇帝,却也是无法掩饰如山峦一般如画的俊美之姿。

&ep;&ep;慧真大师跟在瑞福的后面,轻轻扫了一眼,撇到丢在皇帝身旁的书籍,有许多都是关于鬼怪的,比如钟道旭伏魔志,山海经,穆天子传,博物志,续玄怪录,异梦录,潮海新闻夷坚续志,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了然的神色来,果然是这样的。

&ep;&ep;皇帝却像是没有听到瑞福的话一般,慢悠悠的翻开纸张,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ep;&ep;瑞福尴尬的瞥了眼慧真大师,也不敢再次通报。

&ep;&ep;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十分的安静,只偶尔能听到皇帝皇帝翻书的声音,伺候皇帝的内侍宫女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皇帝,死的干脆。

&ep;&ep;瑞福觉得自己年纪真是大了,要是以前,就这样站着几个时辰也不会觉得累,今天却是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早上快马加鞭去法华寺,又一路不停歇的回来,午饭也没有吃,真是有些受不住了……,他轻轻的瞄了眼慧真大师,见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从容,面上不见一丝异色,心里越发的佩服了,想着果然就是大师,总是与众不同。

&ep;&ep;皇帝不知道看到哪一段,忽然就把书抓起来丢在地上,屋内的气氛一变,有种森森的寒意,让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你们都给朕统统滚出去!”

&ep;&ep;瑞福心中咯噔一下的,面上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同情的瞥了眼慧真大师,自发的退了出去。

&ep;&ep;等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皇帝走到了慧真大师跟前,脸上闪过意思厉色,抬脚就朝着慧真大师的胸口踹了过去,等着他踉跄的倒地,又踩住了慧真大师的手背,狠狠的碾压。

&ep;&ep;“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朕会有这一劫?”从牙缝里出来的声音带着阴沉如地狱来的冷风。

&ep;&ep;慧真大师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想着这手上的骨头恐怕碎了,很是痛苦不堪,只是态度却依然不卑不亢,说道,“陛下,贫僧曾经说过陛下继续造杀孽,会有一劫,显然就是这一次了……啊!”随着手失去直觉一般的痛,慧真大师终于高声惨叫了起来。

&ep;&ep;“朕只问你,能不能化解?”皇帝眼眸深沉,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紧紧抿着唇,寒森的声音带着迫人于无形的压力。

&ep;&ep;慧真痛苦的皱着一张脸,只觉得意识都有些迷糊,却还是坚持说道,“无解,除非陛下……”

&ep;&ep;屋内又响起一声从灵魂深处溢出的痛苦呐喊,吓的守在门外的瑞福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ep;&ep;☆、第3章

&ep;&ep;雪下了几天,赵瑾玉就在家里蹲了几天,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她无意的一个举动,整个皇宫甚至是整个京城都震动了起来。

&ep;&ep;五天后,当她把家里的仅剩的粮食吃完的时候雪终于停了。

&ep;&ep;赵瑾玉穿上厚厚的棉衣,又戴上手套准备把院子里的雪清理出来,然后美美做一顿饭吃,她可是还记得厨房里留着一块腊肉,放上两个土豆,在加上几个辣子炖一窝,配上热腾腾的米饭,在这寒冷的冬天实在是美味。

&ep;&ep;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赵瑾玉把扫把放一边就快步走了出去,停在门口谨慎的问道,“谁?”

&ep;&ep;“是我。”

&ep;&ep;赵瑾玉听到这声音才起身去打开了门栓,门外站着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她穿碎花棉袄,眉眼温婉,这隔壁张知事的娘子温氏,她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说道,“这几天下雪,我估摸着你一直都没出门,正好你张叔昨天从外面带回来一些萝卜和咸鸭蛋让我给你送过来一些。”

&ep;&ep;蔬菜储存不易,在这寒冷的冬季更显得十分的珍贵,赵瑾玉知道张知事是寒门出身,全靠那一点俸禄过日子,日子也不富裕,更何况家里还有二个能吃的半大的小子,忙推辞道,“婶子多谢你了,不过我家里还有。”

&ep;&ep;温氏是个十分温和的人,不过有些时候也会特别固执,就像现在,听到赵瑾玉这么一说马上就板着脸,不悦的说道,“我和你家也是做了多年的邻居的人,婶子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你这样说不是当你婶子是外人吗?”

&ep;&ep;因为张知事和赵瑾玉的父亲赵长春是同一年的进士,又是邻居,两家走的尤为亲近。

&ep;&ep;两个人推辞半天,赵瑾玉在温氏的坚持下无奈收下了这一篮子的食物,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不过就是谁家的房子给雪压塌了,城外又有多少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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