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里路没多久就喘不上气的感觉,每一步不能控制只求着地的虚浮,恨不得不顾一切直接躺下的放弃念头……比小孩走路还慢地跑回家时已经下午六点多。

薄母看了看湿透衣服吓一跳。

“你咋回事?”“体育课两千米。”脸色比纸白头都懒得抬,他回房抓把换洗衣物钻进洗浴间。

“两千米?”薄母话音方落。“身体就是要锻炼,按我说……你平时就该多练练,你看xx娃子体育多好,那跑三千米都能坚持下来,你才两千米算什么……”拧开花洒,薄耀塬瘫靠瓷砖。

开始冷得受不了,渐渐恢复一点感受,渐渐头脑清醒,渐渐的会觉得挺舒服,冲完反而因为体表温度降低感觉特别暖和。

这是很有效的办法,因为晚上还要去王冰家。

在外头喊有电话,他马上穿好衣服,薄母正拿话筒审犯人似的盘问。

‘哦,你也读初一啊。家住哪里?父母是干什么的?什么学校的。’薄耀塬一把夺过话筒,薄母不满嘀咕:“问问都不行啊。”

薄耀塬没好气道:“想了解改天我带她来吃饭,问的跟审犯人似的。”薄母没几步又回头打量,见薄耀塬盯着她,抿抿嘴无话可说地回厨房。“小乐吧?”电话那头这时才有动静,心有余悸的口气。

“你妈妈不在旁边了吧?”“不在了。”“好吓人呀。问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睡得好吗?”“嗯。冰哥打电话来了呢老公。”“我来接你。”

“不要啦,不顺路!”的确绕路太远,也就没有坚持:“我等你。”刚挂电话,薄母就沉眉冷眼。“不在屋里头吃饭是不是?”“同学生日。”“编!明明是约了那女娃子。你们不在一个学校咋认得的?”

“小学同学跟她一个学校。”说完开门就走。“你要是敢做坏事我不打死你!”下了楼,薄耀塬果然见到急忙退开窗户的身影。

等待十来分钟,的士缓缓停靠。薄耀塬上车前又看眼家里,“老公看什么呢?”“我妈想偷偷看看你什么样呢,要不要下车站站满足她好奇心?”萧乐吓了一跳似的一缩身子,远离车窗边:“老公别吓我!”

“xx村。”的士驶远,萧乐的惊慌才消除。

“老公,你妈妈好可怕。”“还行。算蛮开朗的。怎样,哪天来我家玩会?”萧乐连忙摆手摇头:“别别别!饶了我吧,想着就可怕……你怎么不怕父母知道的?”

“有什么好怕?再说这种事情一个屋檐下不可能瞒得过去,早晚知道。”萧乐低头想想,最后还是没有勇气。

“以后再说吧好不好?现在真的不敢…”

与薄耀塬想像不同,王冰家就在那栋楼旁,三层水泥房。内外都跟金碧辉煌这词不沾,如果不是一应电视音响录像机俱,薄耀塬就会觉得像是回家乡农村老屋。

冰哥母亲黑瘦、身子骨也单薄矮小,也许曾经生活积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冰哥父亲衣着光鲜程度甚至不如薄父,看起来也很老。萧乐路上说冰哥父亲比较好玩,精神很好嗓门大,总伴随着朗声大笑,对于薄耀塬和萧乐这种年纪谈恋爱理所当然,偶尔还会开他们玩笑,完当作成年人看待。

让薄耀塬完没有面对长辈的束缚。

最后紧要关头的一行人对老头有些敬畏。

渐渐被随和言举感染而放开,吃到中途,乘酒兴要跟大家打赌———“你们信不信我空手能停住吊扇转动?”

众人仰头看那飞快转速,满脸怀疑:“关电源当然可以。”“胡说!既然打赌怎么会搞这种没劲的歪门邪道?”薄耀塬低脸琢磨莫非攻击圆盘中心?“都不信是不是?那我们打个赌,王冰小雅,薄耀塬小乐就亲个嘴亲热亲热,其余人没带来的罚酒五杯!”众人起哄答应,甘愿为了这节目而拼上五杯。

大伙把饭桌移开一旁,冰哥父亲稳稳站凳子上。

惊疑期待中一掌上击中间圆盘,吊扇受此震动竟然刹时急停,就见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探出稳稳抓捏扇叶!“好!”惊讶之余不吝称赞,带头端酒连干五杯,老头见状也显得非常高兴,为那几人鼓掌叫好。

萧乐脸红惊喜之余瞟眼薄耀塬,旋即默不作声。两个不会喝酒的也鼓足勇气举杯猛咽,冰哥那边满不在乎地和面红耳赤的女人接吻亲热。目光都移到薄耀塬和萧乐身上,“到你们啦。赶快给大伙亲一个啊。”萧乐脸红得厉害,一副由他做主的表现。“快呀,愿赌服输。”薄耀塬暗自深呼口气,削弱紧张和慌乱,捧起女孩紧闭双眼的脸,慢慢凑近……蜻蜓点水似的吻、一触即离。

王冰父亲大为不满道:“接吻嘛偷奸耍滑可不行啊!”其余人无不起哄。就这样男孩已经禁不住脸红发烫,感觉萧乐紧张害羞得身体微微抖动,一狠心,用力吻了。

那滋味一时竟让头脑空白,嘴里仿佛只剩淡淡甜蜜。

也不知过多久,才听见笑声:‘好了吧?也不能太投入啊,要亲到天亮啊?哈哈哈。’这才一脸尴尬迅速分开,重新坐上饭桌半响恢复镇定。

稍一回味,心底像被块石头压住。初时以为又是对赵茵茵愧疚作崇,那种堵住的滋味他知道,很快。一段几乎被遗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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