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刚接起电话,邢子宁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就响起了,他眉头微微一蹙。

“爸爸,妈妈生病了。”

邢天出来处理事情前把邢子宁放在了骆斐翎那里。

“等着爸爸,马上回去。”

骆斐翎不仅感冒,而且发烧了。

寒冷的晚上在湖水里面泡了那么久,感冒加发烧就是标配。

只是邢天没有想到她的额头那么烫。

叫来医生给她打上点滴后,邢天哄睡了两个萌宝,坐在骆斐翎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以后,邢天刚刚在湖边那种异样的思绪烟消云散。

其实从她的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些小时候的模样。

当她把那只皮鞋扔给自己的时候,小邢天留下的不只是那只皮鞋,更是那张他永远忘不了的脸。

所以不管这张脸变成什么模样,他总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总会认出她来。

他在收到皮鞋后的那个下午,跟着小女孩后面看到了她的家。

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的人。

她的身边好像总是有很多人,多到他没有出面的机会,没有和她说一句谢谢的机会。

更没有触碰她一下的机会。

邢天盯着床上陷入熟睡的那张脸,眉头紧蹙。

他慢慢地伸手抚摸了上去,骆斐翎似是有所感应,眉头渐渐舒展,就连呼吸的节奏也渐渐平和下来。

那只手顺着她的眉毛轻轻地揉过去,在她的脸颊温柔的停留。

又抚上她的鼻子缓缓的向下,在她的唇瓣上微不可见的颤动,又不肯离去。

邢天感受着她唇间的温暖,身体中有一种燥热的冲动。

他想她很久了,快五年了。

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自己喝了桂花粥那晚的情景。

曼妙的身体曲线在几近透明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指尖在他的脖颈间划过丝丝酥麻,温热的唇瓣贴在他的脸颊。

用几乎无力地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出呢喃,喊着他的名字。

邢天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

他盯着骆斐翎在被褥下露出的一半肩膀,清晰分明的锁骨上有密密的细汗。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的手想顺着那颀长白皙的脖子继续往下。

身后有窃窃私语声,他的脑袋慢慢的清醒,身上的燥热开始渐渐褪去。

“嘘,别出声。”

身后的床长,邢子宁一只手伸出食指竖在嘴前,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骆子宣的嘴。

骆子宣频频地摆动着小脑袋。

他们俩是邢子宁先醒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的。

爸爸的手正抚摸在妈妈的脸上,她乐了。

这一乐惊醒了身边的骆子宣。

骆子宣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呼出声的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盖在了嘴巴上。

“爸爸和妈妈要和好。”邢子宁又是奶声奶气地说道。

骆子宣的心里是不反对妈妈和大黄蜂成为好朋友的。

他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心里想和宁宁,和宁宁的爸爸在一起。

“你们两个好好睡觉。”

邢天知道两个萌宝醒了,他没有回头,他觉得有些尴尬,只是轻轻出声。

两个萌宝急忙躺好做熟睡状。

天已经快凉了,邢天从骆斐翎的房间走出来,外面微凉的空气让他的思绪清醒。

可身体上发热的感觉依旧还存在。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燥热的想冒冷汗,脸周似乎散发着腾腾热气。

抬手一摸额头,有层层密汗。

脑袋有些发晕,他想睡觉,想躺进那个温暖的被子里睡觉。

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暗想到把她照顾好了,自己竟然发烧了。

邢天只觉得身体沉沉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下一秒,就要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