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孝子,定然不敢背叛殿下的。”

&ep;&ep;“唯有死人,才不会背叛。”李悯望着外面夜色,淡淡地道。

&ep;&ep;机敏的宫人们,自然察觉东宫的风向又变了。

&ep;&ep;变的对章华殿更为不利。

&ep;&ep;“以前是像冷宫,现在直接就是冷宫了!”又是一个晚上,月灵跟云见哭诉:“看看前日殿下是怎么对待娘娘的,哪儿有一点对正妻的尊重啊,自那时到现在,娘娘还没从床上起过身,人怕是彻底垮掉了吧......咱们这儿是一点前途都没有了,姑姑,咱们怎么办啊,我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啊!”

&ep;&ep;“怎么办,我看你很有办法啊,整天往皇孙跟前凑,对着他奶妈一口一个夫人那个甜的来,”云见闲闲道:“想来很快就能拔到皇孙跟前了吧?先恭贺你了!”

&ep;&ep;“我也不想的!”月灵急急道:“那皇孙,还有他那帮奶妈,哪个是好伺候的?说句良心话,还是咱们娘娘宽厚温和的——唉,殿下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好呢......”

&ep;&ep;“亏你还知道!”云见起身:“我去看看娘娘。你去不去?”

&ep;&ep;“啊,皇孙似乎又哭闹起来了......”月灵尴尬道。

&ep;&ep;云见轻晒一声,自去太子妃寝殿。

&ep;&ep;寝殿之中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影,那张硕大的床上也是。云见吓了一跳,快走两步转个头才看见,原来太子妃坐在妆台前,自个儿梳妆呢。

&ep;&ep;这倒稀罕。云见想着,忙过去伺候:“娘娘怎起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ep;&ep;方锦安点点头,往梳好的发髻上侧插一支流苏。晶莹剔透的白玉珠子,结成长长的三束,直垂到她肩膀上。也唯有她这样的神仙一般的品貌才配。云见心中暗叹。

&ep;&ep;“焕儿怎又哭了?殿下没在陪他?”方锦安问。

&ep;&ep;“是,殿下还没回宫。”云见答道。

&ep;&ep;方锦安闻言抬头看看外面天色:天已经足够黑了。

&ep;&ep;她打开妆台的一个屉子,从里面取出数个戒指,往手上套。

&ep;&ep;云见有些奇怪:很少见她戴戒指,还一戴就戴这么三四个,满手都是。而且这戒指非金非银,亦无花色,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很,戴了还不如不戴。

&ep;&ep;“我去看看他。”方锦安忽然道。

&ep;&ep;把云见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这般反常,莫不是要对皇孙做些什么?她心中打个寒颤,然也不好阻拦,只能惴惴不安地伺候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