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着班里的俩个满分学生,她给了最大的宽容。

&ep;&ep;原来南絮的同桌是任春艳,这一次坐在了南絮的后桌。

&ep;&ep;任春艳小姑娘过个年又吃胖了,肉乎乎的脸,双下巴很明显。

&ep;&ep;她伸长了脖子凑近南絮和她说话:“小絮,你怎么留刘海了?不过剪的很好看。头上戴的粉色绢花也漂亮,还是桃花形状的。”

&ep;&ep;她也见过别的女孩子剪齐刘海,但就是没有南絮剪的好看。虽然具体是什么原因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不一样。

&ep;&ep;南絮身体往后,靠着任春艳的课桌,有点自豪:“漂亮吧?是我奶奶买的。”

&ep;&ep;任春艳“嗯嗯”的点头,附和南絮:“你奶奶的眼光真好。”

&ep;&ep;“我也觉得是。”

&ep;&ep;俩个小姑娘嘀嘀咕咕地说话,过了一个寒假,俩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ep;&ep;任春艳轻轻地伸手拉了拉南絮的马尾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怎么和路又青坐同桌了?你不怕他吗?”

&ep;&ep;南絮转头去看任春艳,脸上的笑收起来,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和他坐同桌?我为什么又要怕他呢?”

&ep;&ep;她骨子里其实很护短,认定了谁就是一门心思的护着。这些日子和路又青点点滴滴的相处,体会更多的是他的艰难不易。

&ep;&ep;一个拼尽全力想活下来的孩子,更多是应该受到关怀,而不是被人胡乱的质疑。

&ep;&ep;她没等任春艳开口,继续往下说:“路又青为人正直,学习又好,学校的老师个个都喜爱他。能和他坐同桌是我的荣幸,又怎么会怕他?”

&ep;&ep;“别说老师了,我妈妈也很喜欢路又青。”一听到同桌的话,任春艳便幽幽的叹口气:“还让我向路又青学习数学呢。”

&ep;&ep;她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钻石糖递过来,“小絮,我就是被以前对路又青的印象给迷惑了,随口一说,你不要生气了。”

&ep;&ep;她和南絮坐了半年的同桌,再怎么马虎,也能看出来南絮的心情。

&ep;&ep;“我没有生气。”南絮摇摇头,也没有接钻石糖,“以后不许再这样说路又青了。”

&ep;&ep;“一定的,一定的。”

&ep;&ep;任春艳不容分说的把钻石糖放到南絮的桌子上,笑嘻嘻地坐直身姿等老师发新课本了。

&ep;&ep;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在南絮的课桌上,钻石糖折射出五彩的光。

&ep;&ep;美丽又耀眼。

&ep;&ep;南絮自己留了两个,剩余的推给路又青,“你尝一尝?应该也很甜的。”

&ep;&ep;路又青抿紧了薄唇,只拿了一个,应“好。”

&ep;&ep;离得太近了,无论南絮和任春艳如何的压低声音说话,他都能听得很清楚。

&ep;&ep;一颗心跳的飞快。

&ep;&ep;在人人都仍然害怕他的这一年,只有南絮和他站在一起,选择无条件的维护他。

&ep;&ep;语文课代表李丽抱着一摞崭新的作文本和周记本挨个往下发,走到南絮这一桌时,看到了钻石糖,她觉得好看,问道:“我可以拿一颗吗?”

&ep;&ep;南絮则回头去看任春艳,笑着问:“可以吗?”

&ep;&ep;“当然可以。”

&ep;&ep;任春艳见南絮和她说话了,胖乎乎的脸上终于露出酒窝。

&ep;&ep;她表面上看着很淡定,内心里却很紧张。以为南絮生气了,不会再和她说话了,给南絮钻石糖也是想让她不要生气了。

&ep;&ep;没想到南絮真的没有生气。

&ep;&ep;孩子们的友谊很简单又真挚,就算偶尔拌嘴了,只要你肯主动和我说话,这就是修好的意思。

&ep;&ep;三月初三,开春。

&ep;&ep;意味着冬天的远去,春天的来临。

&ep;&ep;杨柳绿了,桃花变红,李子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小草顽强的破土而出,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ep;&ep;这一年进入二零零零年,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

&ep;&ep;南絮十三岁,路又青十一岁。

&ep;&ep;也就是在这一年,南絮迈入了南庄小学四年级的尖子生行列。她每次考试的成绩不是考双百就是和路又青并列班级第一。

&ep;&ep;哪位老师不待见这样的学生?

&ep;&ep;张梅老师和贾瑞玲老师渐渐对南絮比对路又青还要看重和宠爱有加,虽然俩人都是尖子生,但是南絮乖巧又阳光,比沉默冷淡的路又青总是多一分的招人。

&ep;&ep;春天过去便是夏天。

&ep;&ep;桃花变成了桃子,李子花变成了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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