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婉,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吧?徐环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她想要起身,不想腰肢却被他的大手扣住,动弹不得。

&ep;&ep;他醉的厉害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她索性放弃挣扎,瞪着眼睛看着床顶,等待脱身。最后她是趁着他翻身的功夫,连忙闪身夺门而出。

&ep;&ep;回到国公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徐父正拿着戒尺黑着脸等在厅堂中,果不其然,徐环得了父亲的一顿手板,然后严攀翻墙来给她上药。

&ep;&ep;第二天天一亮,徐环便找去了那客栈想要取回玉佩,店家却说玉佩已经被昨天在这儿休息的那位公子拿走了。

&ep;&ep;徐环想着,既然是夏恂拿的,那他也应知道了她的身份,应该会派人送回镇国公府里的。

&ep;&ep;确实,下午的时候玉佩就被送回了府上,却不是别人送,夏恂竟然亲自来了。

&ep;&ep;那天,徐环又被父亲罚了手板,比那晚要重的多,原因是她私会外男。

&ep;&ep;再见到夏恂也是一个巧合,那是挨了手板的半月之后,徐环去布庄挑选布料,路过一间酒馆的时候,里面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

&ep;&ep;她看那身影熟悉,想道:难道是夏恂?

&ep;&ep;他可是皇子啊,混迹在这种地方成何体统,皇家也是要面子的啊。

&ep;&ep;想起上次夏恂烂醉如泥的情态,徐环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那间酒馆。

&ep;&ep;果然,她一进去便见夏恂一身白衣,正捧着一坛酒往肚子里灌,他的神态癫狂,已然和他记忆中温润如玉的大哥哥大相径庭了。

&ep;&ep;徐环上前夺过夏恂的酒坛,可能是因为夏恂醉了,所以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她将酒坛子砸在地上,登时瓷片四溅,她扔了锭银子便拉着夏恂的袖子出了酒馆。

&ep;&ep;夏恂竟然也跟着走了,她将他拉倒了一个街角,不言不语的静静的看着他的醉态。

&ep;&ep;而夏恂的眼神迷离,不知在看着什么,嘴里喃喃的还是“小婉”。

&ep;&ep;其实她想骂他的,但是对着这张脸,她骂不出来。

&ep;&ep;自那以后,徐环每天都会在酒馆里找到夏恂的身影,燕京的大小酒馆几乎都认识了这个每天来找坏情郎的姑娘。

&ep;&ep;对此徐环没有争辩,她是怕有人认出夏恂的身份。

&ep;&ep;而夏恂呢?第一次徐环来找他的时候两个人的不欢而散,到后来的心甘情愿,整整用了两年的时间。

&ep;&ep;两年的时间,夏恂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皇子。

&ep;&ep;徐环十六岁那年,皇帝为三皇子夏恂和镇国公府的嫡女徐环赐婚。

&ep;&ep;后来的事情徐环都记不大清了,那几年的事情很混乱,夺嫡、皇位、明抢、暗箭,这期间徐环还失了一个孩儿。

&ep;&ep;那么艰难的时候徐环都挺过来了,但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令人心痛。

&ep;&ep;徐环见过夏恂两次流泪,一次是他们的孩子被暗算没了,一次是太子成亲那天,也是那时徐环才知道,原来太子妃叫宁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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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想着这些过去的事情,徐环的心越来越凉。她等着夏恂来跟她解释,她始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ep;&ep;然而等了半个月,夏恂音信全无。

&ep;&ep;敬事房的人说,皇帝连续半个月都宿在宁贵妃那里。

&ep;&ep;徐环的心彻底凉了,她不得不相信他的丈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挚爱,而她失宠了。

&ep;&ep;不过这半个月的时间虽没有等来夏恂,却等来了风头正盛的宁贵妃,也算是意外之喜。

&ep;&ep;徐环坐在主殿的正位上,看着眼前这个高扬着头颅的骄傲的美人,看着那纤细的脖子,要是能掰断她该多好啊,她阴暗的想着。

&ep;&ep;她站到徐环面前,姿态高傲。徐环身边的浅书呵斥道:“贵妃见到皇后为何不行礼?”

&ep;&ep;她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只见宁婉掩面娇笑道&ep;“皇后恕罪,不是臣妾不想行礼,实在是身子不便,皇上已经下旨准许我免除这些礼节了。”宁婉低头,纤纤玉手覆在小腹上,眼睛里波光潋滟,柔情无限。

&ep;&ep;这句话,轰的一声就在徐环的脑子里炸开,她站起来,身子不稳的晃了晃,浅书连忙上前扶住。

&ep;&ep;徐环愣怔的盯着她狐媚的眼睛,问道:“何时的事情?”

&ep;&ep;宁婉娇羞的低了低头,说道“回皇后娘娘,算算日子,今天刚满三个月。”

&ep;&ep;徐环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怎么这样刚好,三个月前她父亲去世,她在灵堂前守了七天,他却在她丧父之时与兄嫂勾搭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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