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你就算能写,老万叔也不识字啊,还得找人帮他念,多麻烦。”

&ep;&ep;“我爹不认识,我姐夫还不认识吗?”给家里写一封,再给许缙云写一封,任务还挺艰巨。

&ep;&ep;走到租房楼下,对面一楼的发廊门是虚掩着的,看不到里头是个啥情况,金民还想多看两眼,万元已经走进了楼道,他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ep;&ep;万元一进屋,一心扑到了写信上,桌子靠近窗户边,他就一条腿跪在凳子上,一脚踩在地上,全神贯注的。

&ep;&ep;窗边的位置就这么被霸占着,金民想凑过去看看都不行,心里可痒痒了,又听到门外有人洗完澡出来,他灵机一动,拿上了香皂和换洗的衣服。

&ep;&ep;“我洗个澡去,好几天没洗澡了,现在天儿又热,身上都有味儿了。”他故意大声说给万元听。

&ep;&ep;万元心思都在信纸上,背着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别打扰自己。

&ep;&ep;房门一开一关,屋子里就只剩下万元自己,拿起笔后,又不知道写点儿啥好了,只在称呼那儿写下了“缙云”两个字。

&ep;&ep;先前许缙云教过自己写信的格式,更拿过一篇家信作为范例,那封书信是出门在外的丈夫写给在家的妻子的,称呼前还加上了“亲爱的”。

&ep;&ep;这词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万元多念几遍,忍不住笑了起来。

&ep;&ep;写了写自己的现状,以后的打算,和对许缙云的关切,洋洋洒洒一大篇,还算是差强人意。

&ep;&ep;两封信写完,万元举着信纸欣赏了一阵,等他把信纸塞进信封里,这才意识到,金民不在屋里。

&ep;&ep;“人呢?”巴掌大的房间,一眼能看完,哪儿哪儿都没有金民的人影,万元努力回想,金民好像出去洗澡了,洗这半天?怕不是晕在厕所里了?

&ep;&ep;万元刚想去厕所找人,金民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发梢抵着水,脸颊通红,呼吸还有些急促,换了身衣裳,衣摆别捏地扎在了裤腰里,和万元对视时,他慌张地低下了头。

&ep;&ep;“你干啥去了?”

&ep;&ep;金民舔了舔嘴唇,一边放下脸盆和肥皂,一边回答万元的问题,“洗澡啊,不是给你说了吗?”

&ep;&ep;“洗澡你去那么久?”

&ep;&ep;万元愈发觉得金民这小子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ep;&ep;金民抓耳挠腮的,小动作很多,“太热了嘛……就多洗了会儿……你写完了?要不你也去冲一下?”

&ep;&ep;第22章

&ep;&ep;万元洗完澡回来,金民还在床上烙饼,要说他俩现在工作量那么大,白天累死累活的,晚上倒头就睡才能保证体力,哪儿能像金民这样。

&ep;&ep;“金民啊。”万元双手将毛巾搭在床头,随后走到了金民床边,黑影迅速将金民笼罩,金民像是受惊的猫,即便知道是万元,还是下意识坐了起来。

&ep;&ep;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能看得出来金民亢奋浮躁得很啊。

&ep;&ep;万元扶着床架,耐着性子说道:“我觉得你这回出来有点心浮气躁的,你脑子里还想着挣钱吗?”

&ep;&ep;当然想着挣钱啊,金民现在还怕这钱来得不够快,不够多呢,谁不想挣钱啊,挣了钱腰杆才能硬起来。

&ep;&ep;“我哪儿有啊……”金民不想承认,他并不觉得他自个儿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我这算什么浮躁啊,我们上回回去,你不也大包小包买了一通,还追求时髦嘛,我这……”

&ep;&ep;为了节约用电,屋子里没有开灯,路灯透过窗户,万元背对着光站着,正面黑漆漆的,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金民还是听到了他重重地叹息。

&ep;&ep;“好吧,你既然这么想,那我也不说啥了,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

&ep;&ep;金民眼睁睁地看着万元爬上床,万元虽然啥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万元有点生气了,自己一向听他的话,现在有一丁点儿的想法,万元就容不下了。

&ep;&ep;第二天一早,万元先去邮局寄了信,两人吃了东西,再去岑烟容的灯具店时间刚刚好。

&ep;&ep;下苦力的工作都大同小异,没什么技术含量,很枯燥,很乏味,一连干了好几天,万元和金民对店里的工作熟门熟路的,对岑烟容多少也有点了解。

&ep;&ep;岑烟容已经结婚了,老公是做工程承包的,平时忙得很,老是在外地,他怕岑烟容在家闷得慌,这间灯具店就是他给岑烟容开的。

&ep;&ep;要说岑烟容和她老公都挺有眼光,这灯具生意做得人少,有些价格贵得离谱,偏偏在当下这个时段就有市场,不少高档点儿的会所都来岑烟容这儿拿货。

&ep;&ep;岑烟容也不指望这间店吃饭,完全是因为爱好,为了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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