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如筝装到车上。”

&ep;&ep;如筝赶忙谢了老太君,带着二婢急急地蹬车往崔府而去。

&ep;&ep;进了武国侯府大门,如筝着急地换乘小轿,向二门上赶去,刚到二门,就看到自家表姐崔琳琅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ep;&ep;如筝几步迈过去,疑惑地看着琳琅,不知她如何在自家父亲病势沉重之时还能这样没心没肺地笑。

&ep;&ep;琳琅拉住如筝的手,笑到:“我还和哥哥打赌,消息送到你家,你是一个时辰内到呢,还是半个时辰内到,如今看,却是我赢了~”

&ep;&ep;如筝看她样子,知道崔侯这次“病重”,必然是大有蹊跷,想到待月还在身后,便暗中掐了掐她手心,使了个眼色:“你还有心情逗我,快带我去看舅舅!”

&ep;&ep;琳琅见她神色不对,往她身后一瞟,看是她贴身两个大丫头跟着,并无旁人,心里疑惑,但也不点破,敛了笑容拉着她进了主院。

&ep;&ep;到了主屋门口,如筝让浣纱和待月等在外面,自跟着琳琅进了主屋。

&ep;&ep;一进屋,崔侯谢氏和明轩都在,如筝仔细看看崔侯脸色,虽然还是略带苍白,却并不显得憔悴,不由得疑惑地上前福了福:“舅舅万福,舅舅……”

&ep;&ep;崔侯笑看着如筝,尚未说话,旁边崔明轩先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小筝儿,看你赶得满脸汗的样子,活像一只小花猫儿,先让琳琅带你去洗洗脸,再来请安吧!”

&ep;&ep;崔侯看她满脸疑惑,哭笑不得的样子,也笑了:“筝儿,拿病重的名头把你诓来,让你受惊了,舅舅没事,此次找你来是另有事情商量,你先随你表姐去梳洗一下,再回来咱们慢慢说。”

&ep;&ep;听他这么说,如筝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着随琳琅到旁边净室梳洗了一下,又回到主屋。

&ep;&ep;崔侯笑着让她坐了,又叫人上茶,看如筝喝了几口,才笑到:“此次叫你出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最近你表哥弄到一笔龙涎香的买卖,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难得的是得了官府的凭书,所以叫你来,问问你那小铺子要不要一起进一点货,多少也是些进项。”

&ep;&ep;如筝听了自家舅舅一番话,又惊喜,又感动,崔侯说的轻描淡写,如筝却知道这是怎样一笔利润丰厚的买卖,本朝的龙涎香因为来源稀少,历来便是贡品,专供皇家使用,只有品相略微不好被挑出来的贡品,才能流入民间,就是这些有瑕疵的龙涎香,也是京师各大世家争相抢购的稀罕物,而得到这种商品的官方买卖凭书的商家,自然可以大发一笔横财,如此好的生意,舅舅邀自己同做,那简直就是在给自己送钱啊!如筝怎能不感动。

&ep;&ep;她起身冲着崔侯深深福下:“舅舅,筝儿自小没能孝敬您几次,反而时常给您添麻烦,如今您还这样事事想着我,筝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着她眼圈一红,眼见就要落泪。

&ep;&ep;琳琅笑着拉她起身:“哎哟,我的小妹子,你这眼窝子也太浅了,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说着,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ep;&ep;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谢氏笑到:“前些日子,侯爷和我说筝儿长大了,懂事了,我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现在看着,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就好,只要你知道,侯爷始终是向着你的,以后莫要再糊涂,听别人挑唆,伤了自家人情分就……”

&ep;&ep;崔侯见她说的严厉,忙拍拍她胳膊,略带薄怒地叫了一声:“阿柔!”

&ep;&ep;如筝则上前,对着谢氏深深拜下:“舅母所言极是,筝儿之前的确是识人不明,被人挑唆,几乎伤透了舅舅舅母的心,好在如今我大梦初醒,舅舅也慈心不与我计较,从今而后,如筝只当舅舅舅母,表哥表姐是至亲,再不会被小人谗言所扰,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口说无凭,舅母且看筝儿日后行事,若有半分虚言,便叫我娘亲招了我去,我也……”

&ep;&ep;看她赌咒发誓,谢氏也吃了一惊,赶紧伸手把她拉起来:“哎哟,可怜见儿的,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舅母信了,舅母不过是……”她回头看看崔侯,想让他说几句话,崔侯却兀自生气不理她,如筝看自家舅母尴尬,更加内疚,赶紧拉住谢氏的手,对崔侯说:

&ep;&ep;“舅舅,舅母说的没错,之前的确是筝儿的错,舅母提点我,也是为了我好,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使得舅舅和舅母之间生了什么小摩擦,那可真是筝儿的罪过了,请舅舅千万息怒!”

&ep;&ep;她转转眼睛,又故意憨憨笑着上前摇了摇崔侯手臂,一副小儿女撒娇的样子,崔侯心里一软,脸上便带了笑意:“罢了,你舅母就是那死心眼儿的性子,筝儿勿怪。”

&ep;&ep;如筝道了声“不敢”,一家人又重新落座,商议好了龙涎香的事情,崔侯又到:

&ep;&ep;“还有一件事……”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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