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且说当时那完颜允蹈正欲领人奔去锦州与完颜允恭会和,却听徒单公弼道:“那锦州虽然城池坚固,不在建州之下。然而如今建州已破,锦州与兴中府乃是东进辽东的要道。若是弃了兴中府去投锦州,南蛮子必然紧随而至,届时不免与城俱亡。如今只该用那金蝉脱壳之计,自兴中府北走咸平府。南蛮子去锦州坚城下与大王子死磕,俺们却可正好从容而退,与上京的兵马汇合了,再定行止。”

完颜允蹈听了道:“既然如此,便依你说的做便了。”

那纥石烈执中却道:“六王子,使不得。这兴中府尚有许多兵马粮草,与锦州大王子呼应,如何不可支撑?如今若是弃了兴中府而走,那许多南蛮子岂不是正被引去打锦州。那锦州不过一座孤城,如何能守?”

完颜允蹈听了,心里暗道:“俺还巴不得这南蛮子夺了锦州,除了大哥,也了我心头一件大事。”心中虽然这般想,只是不好说得,便给徒单公弼使个眼色。

那徒单公弼会意,便道:“如今辽阳多半不保,若是东西两面汉军都至,纵使将我兴中府与锦州军马合作一处,又济得甚事?只是白白送死罢了。想我女真好汉,岂弱于那南蛮子?只是分散在四地,才被他各个击破。如今及早退走,尚可保得我这里许多精锐,与上京兵马会和,方可一战。况且大王子亦是太祖子孙,当此国家危难之际,如何便不能挺身而出?纥石烈将军,你若是大王子的将军,便请领本部人马回去锦州,若是我女真国的将军,便请与俺们一同走义州奔咸平府去。”

纥石烈执中听了,却长叹一声道:“这非是俺不用心辅佐大王子,着实是形势所逼。罢罢罢,便随你们去罢!”当即商议定了,趁夜偷偷弃了兴中府,经由义州投咸平府去了。翌日朱李二将打城,却见城上寂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朱恒吉心疑有诈,却令人前去哨探,才见城中百姓打开城门,诉说完颜允蹈已走等事。

朱李二将兵不血刃夺了兴中府,急忙飞马报去姚子剑处。此时刘志秀亦领着居庸关处得胜人马到来,合兵一处。朱恒吉道:“建州女真虽除,锦州尚有完颜允恭这厮领军盘踞锦州。我军若是只管北上追赶,却易被锦州胡虏从后方偷袭。”

姚子剑听了道:“完颜允恭这厮先前妄图辱朕先帝陵寝,岂能轻饶?便令刘志秀留下马库斯在阵前听用,仍领本部人马,前去招讨锦州。”

刘志秀禀道:“陛下,锦州城池坚固,粮草丰足,若无十分兵马,着实打不得。”

姚子剑听了便道:“你待如何?”

刘志秀道:“臣请留下马库斯随军,另请陛下拨精明会说女真话的军健随他混入锦州城中,才好攻打。”

姚子剑听了道:“既然将军有破敌之方,便任你挑选兵将。”刘志秀分兵去了,姚子剑却亲统大军,往义州而去。却说那完颜允蹈弃了兴中府,领军走到咸平府,却听闻使者报来,说道那七王子完颜允济听闻通古斯为梅怡庆所擒,便即弃城奔走长白山。小王子完颜允升眼见独力难支,只得舍了辽阳退守沈州。

完颜允蹈大惊,急忙令人飞鹰回报上京,说道南蛮子势大,大定、建州、兴中府相继失陷,只得退守咸平府。那里上京城中听闻通古斯已死,大定、建州、辽阳三座坚城不保,早把满朝文武唬得魂不附体。那女真主完颜乌璐问道:“如今南蛮子兵马大至,已然连克数城,如今上京南面门户,唯有咸平府一城,谁人去为俺分忧?”

话音方落,却听那汉臣张汝弼道:“我主莫忧,那南蛮子不过是逞一时之能罢了。这塞外苦寒之地,天朝兵马岂能久居?我主洪福齐天,再仗地利之险,何愁不能保有上京?便算一时有失,亦可北走蒲与,难不成那南蛮子还追来不成?等他退兵以后,我主何愁不能一举收服失地?”

张汝弼说罢,却听那兵马统制完颜特鲁挺身而出,骂道:“你这厮尚未交战,怎地便满口弃上京走避?依着俺说,只该把你这两面三刀的小人拖出去斩了!大汗莫忧,只待俺亲自领军去走一遭,管教这南蛮子皇帝束手就缚。”

却听得一人道:“皇兄权且稍待,且待小侄去走一遭。”完颜特鲁把眼望去,却是五王子完颜允功。这完颜允功自幼沉默寡言笑,生的勇健绝人,更兼能文能武,众人皆称其有太祖神威。完颜特鲁见是完颜允功,却道:“贤弟,非是俺瞧不起你,实在是此去干系重大。先前允升贤弟与通古斯前去辽阳,便即一奔一死。贤弟虽然厉害,却是不可托大。”

完颜允功道:“通古斯有勇无谋,又不得辅佐,故有此败。我自幼熟读兵书,排兵布阵尽数省得,麾下又有四大天王,岂会输给那南蛮子?”

完颜特鲁道:“那六王子麾下亦有大定八虎,不是亦然输了?只怕贤弟去不得。”

完颜允功道:“皇兄休要瞧不起小弟,昔日小弟幼时,曾向孛迭皇叔讨教军事,皇叔却将那铁浮屠之阵传授给了小弟。”

那完颜孛迭正是完颜特鲁之父,他当时听了,便道:“不意贤弟小小年纪,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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