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护工进来给她测量了体温、血压,流水线的工作,机械一般的行为。

&ep;&ep;瑞斯派人传来消息,让她迅速去实验室协助研究。

&ep;&ep;戴维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穿裙子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裹起来,只透了一个缝隙。

&ep;&ep;他忽然有点不自在。

&ep;&ep;这个oga在原地换衣服,她甚至没有拉帘。

&ep;&ep;柔润的肌肤裸露在外,细发轻软如纱,遮住纤瘦的脖颈和肩胛,双腿和侧腰都是青紫的痕迹,一看就在不久前经历过猛烈的性爱。

&ep;&ep;不是瑞斯,就是那个野兽一样的人鱼。她没有丝毫羞耻心吗?

&ep;&ep;戴维斯缩在被子里,突然开口,“我知道近藤家族。”

&ep;&ep;安蝉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也朦胧,长发垂落到胸前,身上弥漫着微涩的苦香。

&ep;&ep;“你们每年,都会向皇室和贵族输送成熟的oga。都精通礼仪,习惯于做小伏低,谄媚卑贱……”

&ep;&ep;戴维斯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这样的情妇。但母亲教导过他,这种低微的oga,和他根本不是一个赛道,不值一提。

&ep;&ep;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ep;&ep;还是那样弯腰,头发淌到肩侧,脊柱拱起,一节一节往下蔓延,骨和肉都很流畅,弧度美好。

&ep;&ep;白得晃眼。

&ep;&ep;戴维斯把头彻彻底底蒙起来,还是能听到衣服落在地上的窸窣响声。

&ep;&ep;最后,脚步声响起,离他越来越近。

&ep;&ep;安蝉把被子掀开,空气涌进,她用带着凉意的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勾起嘴角笑道:“真蠢。”

&ep;&ep;“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ep;&ep;*

&ep;&ep;穿过暗轨的途中,安蝉发现白色的金属墙壁上面渗了一些水珠,这里越来越闷窒了,海潮腥味让人难以忍受。

&ep;&ep;她又联想到昨晚看见长着鳞片的猴子,蠕动的肉鳞眼球,心里又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ep;&ep;安蝉开始头疼了,是生理意义上的疼痛,眼膜处好像有异物,视线只能聚焦到一个点,思绪也混乱一团。

&ep;&ep;不可直视、不可想象。

&ep;&ep;听起来也太荒谬了。

&ep;&ep;荒诞中又透露出一股接近法则之外的混沌与恐怖。

&ep;&ep;瑞斯站在前面,看见安蝉捂着眼睛的模样,他察觉了不对劲,想上前看看,手刚抬起,又放下了。

&ep;&ep;瑞斯弯下腰,在同一个高度和安蝉对视,眼神冰冷,姿态像极了审查,“人鱼杀掉研究人员不知所踪,你昨晚在干什么?”

&ep;&ep;他身后站了一列武装军队,身上背着沉甸甸的枪支和弹药,连必要的伪装都不屑一顾了。

&ep;&ep;安蝉捂眼的动作僵住,“我还能干什么?”

&ep;&ep;她是一个孱弱的oga,没有武器,没有权限,她自己能干什么?

&ep;&ep;安蝉保持冷静,她猜测瑞斯没有时间去查看监控,于是望向他,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做什么吗?”

&ep;&ep;“安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计谋。”瑞斯松开了桎住安蝉肩膀的手,视线移到实验室门前。

&ep;&ep;“它可救不了你……”瑞斯声音低到只能让她听见,“你还不如乞求近藤先生真的会来向我们施压。”

&ep;&ep;“不要再跟我提近藤。”安蝉越加烦躁,眼球上的一点越来越痛。

&ep;&ep;部队现在已经全副武装,枪支和弹药的存量看起来都非常深厚。它想要颠覆整个基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ep;&ep;凭着短暂的精神攻击控制,还有次声波侵袭,能对抗热武器的枪炮吗?

&ep;&ep;人鱼毕竟也是由体液和骨骼组成的肉身,更何况它还透露了自己的能力已经渐渐减弱。

&ep;&ep;它真的已经完全离开了吗?

&ep;&ep;一股腥臭味传了出来,打断了安蝉的思考。

&ep;&ep;冰冷的机械门大大敞开,几个尸体横躺在前,头颅断在一边,切口锋利到甚至没有筋膜,开膛破肚的景象,丑陋内脏像发霉的浆果一样被打碎在外面。

&ep;&ep;瑞斯冷笑了一声。

&ep;&ep;人鱼已经不知所踪,而他留下的那堆尸体,就是在向他们示威。

&ep;&ep;瑞斯打开联络器,冷声下令:“基地大门早已封锁,这里没有出口,它肯定还在这里,带上枪炮和特质耳机……”

&ep;&ep;icen-3塞壬实验的命名,代表着前面已经有两个失败项目。但只有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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