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寺,指着赵长春的鼻子怒骂:

&ep;&ep;“你作为家里的长子,做事情怎么能这样肆意妄为?你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你弟弟吗?将来你难道想让你弟弟一人扛起整个家族的重任?他现在才六岁啊!”

&ep;&ep;那个时候,年幼的赵长庚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哭。

&ep;&ep;赵长春一意孤行,气得思想守旧的赵父整日郁郁寡欢,早早就离世。

&ep;&ep;后赵母又身患重病,需要大笔的钱透析续命。

&ep;&ep;在赵长庚年仅十四的时候,给母亲治病的重任就落到了他身上。

&ep;&ep;为此,赵长庚不得不早早就辍学,打工赚钱。

&ep;&ep;赵长春得知消息后去医院看望赵母,赵母满脸憎恶却又哭得不能自己。

&ep;&ep;“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爸爸就不会走!”

&ep;&ep;“要是你不走错路,从海大学业有成出来,如今也不至于穷困潦倒一分钱都没有!你弟弟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看着他这样?”

&ep;&ep;“你身为长兄却不担起责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劣的人?”

&ep;&ep;“……”

&ep;&ep;赵长春从医院离开的当天晚上,赵母就跳楼自杀了。

&ep;&ep;留下一张纸条给赵长庚,说她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ep;&ep;从有记忆起,赵长庚听爸妈絮叨最多的就是他那个已经出家的哥哥。

&ep;&ep;无情无义、不负责任、不配为兄长!

&ep;&ep;他带着极端的憎恨和厌恶去了归隐寺,见到了他这个所谓的长兄,对他大打出手。

&ep;&ep;在他看来,赵长春就是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

&ep;&ep;至此已过去了四十余年。

&ep;&ep;赵长庚从叶南倾嘴里听到她查到的自己的过往,却也不恼。

&ep;&ep;他像是陷入回忆般,喃喃道:“自打我来了京都,赵长春每年都会约我见面,先前的二十多年,我一次也没有去见过他。”

&ep;&ep;“但你去年还是跟他见面了。”叶南倾轻叹一口气,“其实,你也想缓和一下兄弟二人的关系吧?”

&ep;&ep;赵长庚抬眼看她,直截了当道:“你查到了这些也没用,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ep;&ep;“那抱歉了,赵会长,后天的竞选,我也到不了了。”叶南倾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ep;&ep;“你……!”赵长庚脸色陡然涨红,“你在威胁我?”

&ep;&ep;“我可没有。”叶南倾耸肩,“会长您刚才还说我将来要是协会的领袖,我的身心健康无比重要。”

&ep;&ep;“我心中这一惑要是不能解开,想必我是会郁郁寡欢的。”

&ep;&ep;“这种状况下,我还怎么替你管理好协会?怎么带着协会走向辉煌?那怕是不行的。”

&ep;&ep;“你……”赵长庚瞪着她,气得鼻孔冒烟,“你这个丫头真是一肚子坏水!周明都没你坏!”

&ep;&ep;叶南倾:“……”

&ep;&ep;清晨,下了一场大雨。

&ep;&ep;通往归隐寺的路,遍布了泥泞,去往山顶的路变得更为艰难。

&ep;&ep;陡坡上,叶南倾跟赵长庚一人拄着一个折下来的木棍作为拐杖,费力地往上走。

&ep;&ep;临近黄昏的时候,两人视野中终于出现了那熟悉的破败木门。

&ep;&ep;这还是赵长庚时隔几十年后,第一次来归隐寺。

&ep;&ep;此时他才看清楚山顶山的情况,入目所及是一片荒凉。

&ep;&ep;其实至今他也不明白,赵长春年纪轻轻就考进了海大,前途明显一片坦荡,可他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为什么要隐匿于这山林之中?

&ep;&ep;与此同时,在禅房内静坐的赵长春突然睁开眼,眼前一亮。

&ep;&ep;他眼底似有错愕,喃喃道:“居然是他来了。”

&ep;&ep;一旁的老师傅立马明白什么,起身出去迎接。

&ep;&ep;几分钟后,三人面对面站立。

&ep;&ep;“你能让他亲自来见我,也是不简单。”元贞的目光缓缓落在叶南倾身上,脸上神情莫测。

&ep;&ep;几十年来,他们兄弟之间一直都如陌生人。

&ep;&ep;直到去年,赵长庚对他的态度才终于算是有了一丝好转,至少愿意见他了。

&ep;&ep;兴许是真的到了晚年,如今再面对自己的兄长,赵长庚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心有怨恨。

&ep;&ep;没有人有权利干涉别人走的路,他亦没有资格谴责赵长春做出的选择。

&ep;&ep;“大师,南倾小姐是我的好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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