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乔梦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一声——

&ep;&ep;“李秘书。”

&ep;&ep;乔梦扭头。

&ep;&ep;“你可以来一趟英国吗......”

&ep;&ep;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医院,闫嗔低头看了眼还没醒的人。

&ep;&ep;“李师傅,等下麻烦你去里面找两位医护人员来帮忙。”岑颂身材高大,园丁也不在,她担心司机会扶不住他。

&ep;&ep;岑颂被安排到病房后,就开始了抽血等各种基础检查。

&ep;&ep;vip病房的走廊里很安静,闫嗔后背靠墙,双眼空空地定在对面,乔梦问她:“等检查完,你要留在这照顾他吗?”

&ep;&ep;闫嗔垂下眼睫,沉默须臾后摇头说不了:“我刚刚问了,vip病房的护士可以二十四小时在病房里看护。”

&ep;&ep;尽管她面色平静,可乔梦太了解她了,她是把所有的担心都藏在了心里,虽说嘴硬,可一些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就好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的同时大拇指的指甲一直磨着食指指腹。

&ep;&ep;本来乔梦还想着让她不要这么快心软,如今她这样忍着,倒是让乔梦开不了这个口了。

&ep;&ep;不过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很多事都要自己面对和解决。

&ep;&ep;但乔梦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会原谅他吗?”

&ep;&ep;闻言,闫嗔手上的小动作停住,轻眨的眼睫顿了很久才忽地一抬,她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情绪收住,朝乔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妈妈会给我吹,可是吹了很久,眼睛还是会疼。”

&ep;&ep;乔梦懂她的意思,抬手覆在她肩膀:“但总会好的。”

&ep;&ep;的确是会好,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灼痛又泪流不止的感受,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ep;&ep;“也许吧——”刚说完这句,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旭。

&ep;&ep;“闫小姐,今天没有去往伦敦的飞机了,我买了明天最早的一班,八点,这段时间里,可否能请闫小姐帮忙照顾一下岑总?”

&ep;&ep;闫嗔刚一皱眉,电话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孙媳妇,我是爷爷啊!”

&ep;&ep;闫嗔表情一怔,下意识就喊了声:“爷爷。”她意外的都忘了反驳刚刚那一声‘孙媳妇’了。

&ep;&ep;老爷子声音悲戚戚的:“岑颂长这么大就发过一次烧,反反复复的烧了快一个星期,他虽然身体底子好,但这人啊,一病如山倒,他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帮爷爷照顾一下他,我和李秘书明天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你看行不行?”

&ep;&ep;被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这样托付,闫嗔自认为找不到理由拒绝,短暂迟疑了几秒,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ep;&ep;可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你可千万别把他一个人扔医院啊,他爸妈都是在医院里走的,他对那地方有阴影,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坐在床边,握住他手,别让他一醒来的时候......”

&ep;&ep;话说到这儿停了,接着,闫嗔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她哪还有时间去犹豫,只能连忙答应:“爷爷,您放心,我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医院的,我会照顾好他!”

&ep;&ep;听见她这么一句,乔梦无声叹了叹气。

&ep;&ep;这一家子的人啊,看来都摸准了小姑娘容易心软的这根软肋了!

&ep;&ep;电话挂断,李旭递给老爷子一张纸:“您擦擦。”

&ep;&ep;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纹,“真是不省心,追个人都能把自己追出病来,”怨道完自己的孙子,他脸一扭,看向李旭,开始追究责任:“你作为秘书,为什么不跟过去?”

&ep;&ep;李旭一脸无辜:“我问了,但岑总不让我跟着。”

&ep;&ep;老爷子被他堵的话一时噎住,“那、那你作为秘书,有没有事先了解英国的天气?有没有给他备好衣服?”

&ep;&ep;李旭还是一副无辜状:“岑总跟我说他要去英国的时候,我当时就查了天气预报,还把截图发给了他,叮嘱他这几天伦敦天气不好,而且衣服我也是按那边的天气准备的,两套风衣,两件毛衫,还有——”

&ep;&ep;“行了行了!”老爷子抬手打断他,沉吟一会儿的功夫,他又看向李旭:“难不成他是故意淋雨让自己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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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因为高热且昏迷,岑颂被护士推去做了ct检查,以排查脑炎的可能。

&ep;&ep;闫嗔站在检查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直到机房门开,岑颂再次被推出来。

&ep;&ep;“怎么样?”闫嗔脸上的急色已经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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