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ep;&ep;就算他经常和自己作对,也远远到不了要置江吟于死地的地步。

&ep;&ep;孙迁不知道他的想法,直接说:我见过,画中的内容是爷孙俩,作品名就叫《爷爷》。

&ep;&ep;江吟心猛地往下一沉:画里的爷爷是谁?

&ep;&ep;孙迁摇头道:我哪儿知道,听胡一说是他自己的虚构的,根本不存在。

&ep;&ep;江吟却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他咬了咬牙说:那幅画是我的。

&ep;&ep;啊??孙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玩意儿?

&ep;&ep;江吟心中有股怒火,正在不受控制地燃烧。

&ep;&ep;和胡一共事这么久,无论他做了什么,江吟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ep;&ep;他偷了我的画!他以为那幅画是我找人代笔的,也是他把我和林东宴的消息悄悄给了别人,所以我和林东宴才会在去机场的路上被堵!江吟声音里有些细微的颤抖,苍白的手指捏着笔触,指尖发白。

&ep;&ep;这些天发生的事,林东宴的煎熬、杨太太的绝望,全都是胡一一手促成的!

&ep;&ep;仅仅是因为江吟的一幅画!

&ep;&ep;江吟脑海里不断出现几个画面,杨太太绝望的哭声,林东宴埋在他怀里那么无助,仅仅仅仅只是胡一想要这幅画而已!

&ep;&ep;草!他妈的,我就说这傻逼怎么画得出这么完美的作品,草,我吐了,今早他还趾高气昂地跟我说话,偷了别人的东西他配吗?在这件事上,孙迁是无条件相信江吟的。

&ep;&ep;孙迁是个急性子,一听到消息就耐不住气:你等我,我现在就揭穿他,这个人太恶心了。

&ep;&ep;江吟将他喊住:别去,没有证据,现在没有办法证明那幅画是我的。

&ep;&ep;孙迁一听,也冷静了下来。

&ep;&ep;江吟说得没错,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是江吟的。

&ep;&ep;可是,孙迁没敢告诉江吟,那幅画的票数已经远远甩开了第二名,绝对会得奖的,就算没有办法证明,也不能胡一得了好处啊。

&ep;&ep;孙迁把心一横,正色道:我一会儿就去买汽油,把那幅画给烧了!就算烧了也不能让他得奖!

&ep;&ep;江吟快被他给逗笑了。

&ep;&ep;别胡来,你不怕被抓啊?江吟哭笑不得地说。

&ep;&ep;孙迁憨笑一声:就算被抓了,林东宴也能保我不是。

&ep;&ep;江吟笑了笑,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他说:你不要着急,什么都不用做,慢慢等着就是了。

&ep;&ep;啊?孙迁纠结地说:总不能让胡一用你的作品得奖吧?

&ep;&ep;听到这里,江吟冷笑了一声:放心,他得不了奖。

&ep;&ep;真的?孙迁将信将疑地问。

&ep;&ep;嗯。江吟应道。

&ep;&ep;为什么?

&ep;&ep;然而,江吟却卖起了关子,任凭孙迁追问,他也不说明原因。

&ep;&ep;与此同时,在宁州的书画展上

&ep;&ep;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他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年纪虽大,身体却十分挺拔。

&ep;&ep;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画,眼神里充满了怀念和慈爱。

&ep;&ep;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他朝老人微微弯腰,态度恭敬地说:江老先生,看来这幅画真的很合您的品味。

&ep;&ep;江老先生眼睛舍不得从画上移开,却是摇了摇头,说:不是,这副画,和我的品味完全不符合,以前还经常因为这些和他吵架。我总说他心性浮躁,一幅画里想杂糅的信息太多,你看

&ep;&ep;江老先生伸出苍老的手指,在画中儿童的手臂上擦了一下:看他手臂上的颜料,怎么看都很破坏这幅画的美感。

&ep;&ep;中年男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他倒是看不出来有哪里破坏美感,而且他觉得江老先生虽然说出的话是责备,可语气却十分的宠溺。

&ep;&ep;江老先生感叹道:快十年没见了,他的风格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眼就认得出来。

&ep;&ep;中年男人点头符合,又问:听江老先生的口气,似乎与这副画的作者很熟悉?

&ep;&ep;江老先生爽朗地笑了两声,眼眶却莫名湿了几分,说:当然熟悉,他可是我的孙子!

&ep;&ep;说这话时,江老先生语气中不无骄傲。

&ep;&ep;中年男人惊讶地说:既然是孙子,怎么会十年没见过?

&ep;&ep;江老先生又笑了一声:好些年前,我痴迷于写生,带他去湖边画画,结果一不注意就到了傍晚。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和他妈一样,晚上都看不见,所以画得太痴迷,害得他掉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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