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时心里正庆幸着,林东宴再次开口:这段时间我不忙,可以留校学习。

&ep;&ep;老校长自然一口应下:好啊。

&ep;&ep;江吟脸色一怔,问道:你不回事务所吗?

&ep;&ep;不回去。

&ep;&ep;你今天过来不是什么都没带吗?

&ep;&ep;待会儿让人送过来。

&ep;&ep;江吟闭上嘴,有点无话可说。

&ep;&ep;林东宴则对老校长说:我要一间单人宿舍。

&ep;&ep;老校长巴不得他天天都在学校,当即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好:

&ep;&ep;老师宿舍正好空了一间,好像离江吟的宿舍不远,等你们接完新生,让江吟带你去拿钥匙吧。

&ep;&ep;老校长这个人精,在江吟和林东宴都没表态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帮他们决定了接待新生的事。

&ep;&ep;江吟立马看向林东宴,心想林东宴总不会答应吧?

&ep;&ep;谁知,林东宴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好。

&ep;&ep;江吟:

&ep;&ep;一点都不好。

&ep;&ep;就这样,老校长奸计得逞,乐呵呵地把两人送到门口。

&ep;&ep;两位辛苦了,晚上请你们吃饭。

&ep;&ep;江吟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ep;&ep;下楼梯时,孙迁正急匆匆地往上跑。

&ep;&ep;他一眼看到了江吟,本来想打声招呼,结果发现江吟身边还站着林东宴,立刻垮起个批脸贴在墙壁上,给两人让路。

&ep;&ep;江吟看他满脸写着求你别和我说话,不禁有些失笑。

&ep;&ep;孙迁,你干嘛呢?他想逗逗孙迁,故意停在他面前。

&ep;&ep;孙迁牙关一紧,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吟一眼,然后对林东宴说:你们先走、你们先走。

&ep;&ep;林东宴垂眸看他一眼,大概是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孙迁感觉自己浑身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ep;&ep;不怪孙迁胆小,实在是林东宴社会经验太丰富、法庭上见过的世面太多、气场太强大,一点没有学生的样儿。

&ep;&ep;江吟好笑之余解释道:他是我朋友,孙迁。

&ep;&ep;闻言,林东宴朝孙迁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ep;&ep;孙迁受宠若惊地抬头,笑出满脸褶子: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很熟、没有很熟。

&ep;&ep;江吟:

&ep;&ep;没必要解释得这么清楚吧?

&ep;&ep;林东宴又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ep;&ep;江吟和林东宴虽是情侣关系,林东宴也时常带江吟出入一些地方,结识了不少林东宴的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但江吟几乎没有对他提起过自己身边的朋友。

&ep;&ep;兴许,林东宴真的从没在意过,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陪他维持这种表面关系。

&ep;&ep;可是,就算知道了,林东宴大概也不会在意。

&ep;&ep;我们先走了。江吟和孙迁打了声招呼,两人慢慢下了楼。

&ep;&ep;两人回了停车场,林东宴脱下西装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车里,接着解开领带,卷起衬衣袖口,到小臂的位置,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ep;&ep;林东宴穿着洁白的衬衣,莫名多了一丝少年感。

&ep;&ep;江吟有点恍惚地看着他,穿西装和不穿西装的林东宴,完全是两个样子。

&ep;&ep;现在的他,更像沈雪言。

&ep;&ep;只是,比沈雪言少了一些人情味。

&ep;&ep;放好衣服,林东宴关上车门。

&ep;&ep;回身发现江吟正魂不守舍地看着自己。

&ep;&ep;好像正在透过他的皮囊,看着别人。

&ep;&ep;林东宴眼神带着些嘲弄:你分得清吗。

&ep;&ep;这已经是林东宴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ep;&ep;江吟回过神来,眼神依旧有些恍惚:分得清吗?

&ep;&ep;林东宴没再说什么,收回视线,便往另一方走去。

&ep;&ep;两人走到校门口,往里延伸一百米,有一个很大的升旗台,旗杆上挂着国旗和东川大学的校旗。

&ep;&ep;升旗台下面围着一圈遮阳棚,每个遮阳棚面前立着各自学院的牌子,一眼看过去,五颜六色的遮阳棚下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ep;&ep;一辆载满新生的大巴缓缓驶进学校,一大群人举着专业的牌子,大声吆喝,方便专业的学生认领,场面一度混乱到像在打群架。

&ep;&ep;江吟看到这么多人,心都麻了半截。

&ep;&ep;于是转头去看林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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