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池怀曾经尝试过一下,下来之后,她整个脸都没了血色,心脏也“砰砰的”乱跳,后来她就对那些设施有了阴影。

&ep;&ep;喻子平压了压帽檐,棒球棒投下的阴影将少年整个容颜笼罩在了其中。

&ep;&ep;喻子平微抿嘴唇,在看到池怀走上了海盗船之后,他脚步一顿,有些迟疑。但看到池怀回头催促他的时候,他还是走上了海盗船,并坐在了池怀的身旁。

&ep;&ep;海盗船的要求并不严格,他不想过山车之类的必须要求游客摘掉帽子眼镜,就连座位上也没有护具,可以随时站起身来。

&ep;&ep;在海盗船开始晃动之前,喻子平再一次压了压帽子,池怀也注意到喻子平好像经常在压他的帽子,明明帽子一直好好的戴在头上,喻子平却一次又一次的下压着帽子。

&ep;&ep;一开始,海盗船两边摇摆的幅度并不大,但渐渐的角度越来越大,直到海盗船摆到接近九十度。

&ep;&ep;迎面吹来的风,再加上微微的失重感,池怀紧紧的抓住扶手,半眯着眼眸,在海盗船摆下的那一刻,她又赶紧闭上眼眸。

&ep;&ep;喻子平倒是安安稳稳的坐在池怀身旁,并不像池怀那样害怕。

&ep;&ep;忽然一道大风而止,毫无意料的吹掉了喻子平头上戴着的白色棒球帽。

&ep;&ep;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极其凌乱,一直以来喻子平都在努力隐藏着的狰狞的伤疤暴露了出来。

&ep;&ep;喻子平愣了一下,看着头上的帽子掉落下去,他不顾还在运行着的海盗船,站起身子,慌乱的想要捡起棒球帽。

&ep;&ep;喻子平扶着栏杆,他弯下腰,在手快碰触到棒球帽的一瞬间,棒球帽因为海盗船摇起来的幅度,滚到了海盗船的另外一边。

&ep;&ep;喻子平却还没有坐下,他眼眶微微发红,狠狠的盯着滚到对面的棒球帽,抓住栏杆的手背上隆起了青筋。

&ep;&ep;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掩盖着脸上的伤疤,明明他都那么努力和小心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

&ep;&ep;喻子平厌恶极了他额头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因为每次他走在外面,其他人就用好奇又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每次他都低着头隐忍着,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些留下的疤痕,而是别人的目光。

&ep;&ep;他以为他可以将自己躲起来,这样他就安全了,但其实他什么都藏不起来。就算他藏得住那些丑陋的伤疤,他也藏不起来别人的目光。

&ep;&ep;微微睁开眼眸的池怀看到喻子平站起了身子,她担忧的叫了一声“哥哥”,但喻子平像是没有听到一半,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ep;&ep;直到海盗船慢慢的停了下来,海盗船上的人逐渐注意到那个站着头上留有狰狞伤疤的少年。

&ep;&ep;喻子平浑身僵硬极了,他甚至不敢抬眸去迎上他们的目光,他垂下惨白的脸,径直走到海盗船的那头,蹲下身子将棒球帽捡了起来。

&ep;&ep;旁边一个小朋友好奇的看着喻子平,并抬起手指了一指喻子平。小朋友的妈妈连忙拿下小朋友的手,并对他说,“这样不礼貌。”

&ep;&ep;喻子平抿紧着薄唇,因为太过用力,薄唇失了血色,就算他不抬头去看,他都能想到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因为他经历过太多,太多次了。

&ep;&ep;喻子平掌心出了汗,他慌乱的将棒球帽又戴回了头上,帽檐因为刚才调到了地板上,微微粘上了灰。

&ep;&ep;喻子平径直走下了海盗船,甚至没有去看池怀。池怀担忧的跟在喻子平的身后,她看到了喻子平慌乱到手足无措的样子。

&ep;&ep;或许是出于这本苦情文的设定,只要喻子平露出伤疤来,别人都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ep;&ep;池怀心疼喻子平,但是她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设定,她能影响谭爸和谭妈,也只是因为谭爸谭妈太宠爱她了。

&ep;&ep;池怀小跑着跟在喻子平的身后,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喻子平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眼眶发红的看着池怀。

&ep;&ep;喻子平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摘下了棒球帽,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以为别人看不到了,他的伤疤就不存在了。

&ep;&ep;喻子平沉声问道:“很丑吧!”

&ep;&ep;池怀看着喻子平歇斯底里的样子,这不是喻子平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池怀欲言又止,她想安慰喻子平,但是只是几句轻飘飘的话,想必喻子平从来都少听。

&ep;&ep;池怀没有说话,她承认那些伤疤很丑,很狰狞。

&ep;&ep;喻子平扬起薄唇,自嘲的笑了笑,他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池怀的眼眸,他害怕在里面也看到厌恶,和他这样的人一起出来,一定让池怀讨厌极了吧。

&ep;&ep;池怀指腹摩挲着衣角,她低头看了看脚尖,她略有些犹豫的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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