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达莱公主曾帮过自己,所以,她请求自己扮成她的驸马,护送他们姐弟来京朝拜,也并未拒绝。如今,这个身份却不妥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ep;&ep;即便自己仍未想起来,但因为她,他仍想做回大晋的睿王殿下,如此一来,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

&ep;&ep;只不过,这件事儿,他需给达莱公主说清楚。

&ep;&ep;冬儿进来,发现小姐已经坐了起来,却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旁边的床褥发呆,冬儿拢起帐子:“一大早的小姐瞧什么呢?”

&ep;&ep;阿十摇摇头:“没看什么?”莫非昨晚上那些都是自己的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些。

&ep;&ep;正想着忽听冬儿道:“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了?还有这里,这里,怎么都是红的?”

&ep;&ep;阿十顺着她指的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这印记并不陌生,急忙拢了拢衣裳:“想来是什么虫子咬的吧。”

&ep;&ep;冬儿:“这屋里我每天都洒扫几遍,被褥都是熏过的,况且这帐子里四角挂的是七少爷给您配的香袋,哪会有虫子?”

&ep;&ep;阿十咳嗽了一声:“如今可是春天,万物复苏,说不定,从床底下哪儿的钻出一个两个来也不新鲜。”

&ep;&ep;冬儿:“床底下我也扫过了?”

&ep;&ep;阿十:“先不说这个,你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ep;&ep;冬儿心道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沐浴来了,不过还是出去吩咐。

&ep;&ep;阿十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脱了衣裳,见自己胸前一撮一撮的红痕,不由双颊滚烫,若不是这些印记,自己真以为昨儿是做梦呢。

&ep;&ep;只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回去驿馆了吗,想起驿馆,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漂亮的达莱公主,忍不住冒起酸意,他是什么意思?白天去驿馆做北狄的驸马,夜里却又跑到谢府来?

&ep;&ep;他昨天跟八哥说的那些自己隐约还记得,他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那个北狄的达莱公主又该如何?他如今可是北狄的驸马。

&ep;&ep;阿十越想越酸,越酸越放不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境地,自己本来想好了跟他一刀两段,往后各不相干的,可昨儿晚上一见他,那些一刀两段的念头怎么就没了呢。

&ep;&ep;阿十郁闷非常,沐浴过后,去爹娘院里请安吃了早饭,宫里便来了人,说兰丫头想自己了,让自己进宫去跟她说说话儿。

&ep;&ep;王氏夫人:“宫里虽不招人待见,那个御花园倒收拾的极好,你去逛逛散散心,也免得成日在家里闷着,去吧。”

&ep;&ep;117、117…

&ep;&ep;睿王皱了皱眉:“你是我妻,我不走。”

&ep;&ep;阿十:“你讲不讲道理。”

&ep;&ep;睿王:“讲,不过你先去把衣裳换了。”阿十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脸一红,衣裳给他扯破了,即便拢住,也遮不住里头海棠红的肚兜,瞪了他一眼,去里屋换衣裳去了。

&ep;&ep;谢渲:“睿王殿下这是何意?”从他跟阿十的亲近来看,谢渲十分怀疑他想起了什么?

&ep;&ep;睿王:“我并未记起什么,却知道她是我的妻。”

&ep;&ep;谢渲:“虽有皇上的赐婚旨,你们并未真正成礼,算不得夫妻,故此,殿下深夜出入我家阿十的闺房很是不妥。”

&ep;&ep;睿王:“据我所知,国公府亲自请旨,求皇上赐阿十与我成就大礼,更何况我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ep;&ep;阿十出来正听见这句话,脸烫的不行:“你,你胡说什么,谁,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

&ep;&ep;睿王先是打量她一遭,见她重新换了衣裙,遮的甚为严实,方才道:“我时常做梦,梦见与一女子欢好,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记得她在我怀里的感觉,还有我记得那女子有一块胎记,在……”

&ep;&ep;阿十生怕他说出来,忙道:“不许说,你,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ep;&ep;睿王:“我是不记得了,但这个记得。”

&ep;&ep;阿十脸通红在心里骂了句色胚,合着什么都忘了,那些事儿却记得。

&ep;&ep;谢渲咳嗽了一声,亲耳听见一个男人说跟自己妹子如何如何,心里极为不爽:“既然睿王殿下认定我家阿十是你的王妃,打算如何处理眼前的境况,那位北狄公主,我瞧着对殿下可是大有情意,你这又是驸马也又是摄政王的,在北狄混的风生水起,又有那样的美人相伴,舍下岂不可惜,若舍不下,又把我家小阿十摆在何处,阿十是我谢家的宝,即便是圣意,我谢家也绝不会让阿十受一丝的委屈,若殿下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对不住,我谢家不接受这样的女婿,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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