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的脑袋。

&ep;&ep;“皮痒吗?”

&ep;&ep;雪貂唤了一声,苍梧却不让他再讲,把他抓到肩上,问树下的优昙,“他皮痒,你欠揍吗?”

&ep;&ep;优昙抬眸,“解惑而来。”

&ep;&ep;苍梧似乎不太想搭理优昙,斜靠在树上,活似没骨头,懒洋洋的没精神。

&ep;&ep;“佛说有十恩,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优昙念完十恩,“你于我有回干就湿恩,我是否该称你一句娘亲?”

&ep;&ep;唯一的听众现在还不是个东西,被一个大男人喊娘亲,苍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抬了眼皮,望着优昙这张出尘的脸庞,“那群秃驴就这样教你的?”

&ep;&ep;优昙垂眸,脸上是单纯的疑惑,“老和尚说,我因果未了,还不能剃度。”

&ep;&ep;这也是他离开识界的原因。一直以来优昙想要落发,均被老和尚以各种原因劝说,优昙冥思苦想数月,最终寻到根源。

&ep;&ep;他欠父母生养之恩。

&ep;&ep;什么狗屁因果,苍梧扬了扬嘴角,人皆有美恶之分,优昙这张脸不好看吗?女香客不喜欢吗?

&ep;&ep;作为一个和尚不剃度,那就是不正经,一个不正经的美貌和尚,谁都馋他身子。

&ep;&ep;鹿野宛那群和尚他还不清楚吗,有个天音阁在,鹿野宛的香火就没旺过,好不容易得了个佛子,还不得想法设法造星。

&ep;&ep;至于优昙本人,他养了这么多小妖,成年后拍拍屁股走人比比皆是,唯独优昙,打小起脑子就不好,做了佛修更加无可救药。

&ep;&ep;很有必要清醒清醒。

&ep;&ep;苍梧吐出一个烟圈,笑容越发灿烂,“来,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状态。”

&ep;&ep;给那头蠢鹿剃了个光头,苍梧把人打发走,咬着烟杆问肩上的雪貂,“干嘛又回来?”

&ep;&ep;雪貂拨了拨苍梧的头发,发出细小的叫声。

&ep;&ep;苍梧,我疼。

&ep;&ep;苍梧揉了一把雪貂的脑袋,语气温和,“肉身和魂体数度剥离,疼是正常的,一个剑修还喊疼,怎么,要我掀开你的头盖骨给你的魂吹吹。”

&ep;&ep;不是,我下面疼。

&ep;&ep;苍梧收了笑,玉衡子身上有股药味,他认得出来,太素谷特制的麻药。他拎起雪貂后颈皮,检查完身体后神情越发温柔,似三月春风,暖人心窝。

&ep;&ep;苍梧给人看病一向不给笑脸,会笑,就是对方病情严重。

&ep;&ep;“考虑过拿这具身体传宗接代吗?”

&ep;&ep;不会。

&ep;&ep;“既然没打算,那没了传宗接代的东西也不重要。”苍梧把雪貂放下来,站那抽烟,“你说呢?”

&ep;&ep;“既然结果都不在意,何必追究过程。早些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回太玄门吗?”

&ep;&ep;雪貂蹲在地上想了会,似乎是想通了,慢吞吞往外爬。等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草堆里,苍梧抖着肩膀,靠着树干偷笑,他边笑边掏出联络工具。

&ep;&ep;“我和你说,玉衡子被他徒弟阉了。”

&ep;&ep;苍梧聊得正嗨,余光瞧见草堆里蹲了只貂头,一人一貂对视了会,苍梧表情严肃,收了工具和雪貂娓娓道来,“你那徒弟资质悟性上佳,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今日你惨遭痛击,我深感同情,玉衡你放心,我不会笑你,回去以后,我会躲在被窝里偷笑。”

&ep;&ep;真的?

&ep;&ep;“当然是假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ep;&ep;……

&ep;&ep;雪萤拔草回来时,雪貂就安然躺在篮子里,好像一直没睡醒。雪萤也不在意,把它拎出去给换了个鸡窝,没收先前女修送的鲛纱,见雪貂醒来看自己,语重心长教育道,“身为男孩子,吃点苦是正常的。”

&ep;&ep;不知道是不是雪萤错觉,这貂貌似通人性。小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跟她说,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ep;&ep;雪萤没多想,摸了摸雪貂的小脑袋,提剑出去练习了。

&ep;&ep;鉴于武评会临近,雪萤只住了两夜就打算回去,问到同行的林酒酒时,林酒酒表示暂时不回去。

&ep;&ep;“我来太素谷就是为求医,如今身子未愈就离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ep;&ep;雪萤没多想,只问林酒酒要不要捎信。两人聊了会,见雪萤手里多了个篮子,林酒酒好奇道,“师姐带了何物?”

&ep;&ep;雪萤把雪貂拎出来给林酒酒看,“带给师尊解闷的。”

&ep;&ep;林酒酒不明所以,见只是小宠,前世不曾见过,也不放在心上,顺嘴问,“有名字吗?”

&ep;&ep;这样一说雪萤还真没给雪貂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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