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行云眉眼一弯,赞许道。

&ep;&ep;“那你就多喝点。”姜知柳唇畔轻扬,坐在旁边,继续喂他喝汤。

&ep;&ep;那丫鬟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样子,眼眶瞬间红了,又羞愤又嫉妒,拳头一钻,咬着唇飞奔而出。

&ep;&ep;余光瞥了她一眼,姜知柳勾了勾唇,把碗和勺子递给陆行云,让他自己喝。

&ep;&ep;“手酸了。”

&ep;&ep;“好。”

&ep;&ep;待他喝完了,姜知柳收好食盒,就离开了,自始至终二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丫鬟一句。

&ep;&ep;走远之后,绿枝实在忍不住了,道:“小姐,方才你怎么也不生气?世子也是,连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ep;&ep;姜知柳停下脚步,回望书房窗户上的那抹侧影,眸光复杂:“他说过他不喜欢解释。”

&ep;&ep;“可玲珑都那样了,要是咱们晚来一会儿,都不知道会怎样呢!”

&ep;&ep;“不会的。”她摇摇头,语声坚定:“玲珑虽然生的有几分清秀,可夫君是什么人,他连李静姝那样的姑娘都不喜欢,怎会看上她?”

&ep;&ep;而且据她所知,这个叫玲珑的娘是陆行云生母林氏的贴身丫鬟,曾因救林氏而折了一条腿,后来成了瘸子。林氏亡故后,一直是她在悉心照顾陆行云,所以陆行云对她礼遇有加,在府里俨然半个主子。

&ep;&ep;至于玲珑,陆行云虽让她看守书房,其实也没安排什么差事,还让她跟着府里的小姐们一起在家学里读书。

&ep;&ep;之前她年纪还小,倒没生什么事,可她如今快及笄了,自然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ep;&ep;“可就算如此,世子也该解释一二啊!我知道他不爱解释,可他就不怕你生气吗?”

&ep;&ep;绿枝的话一语中的,戳中了姜知柳的心窝子。

&ep;&ep;纵然她不怪他,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可他却真的一句解释也没有。

&ep;&ep;他就真的不怕她生气伤心吗?

&ep;&ep;眸光暗了暗,她转身往回走,胸口闷闷的,像是笼了曾浓密的阴云。

&ep;&ep;是夜,陆行云回房时,她已经上床歇下了,虽闭着眼却并未睡着。当陆行云从背后搂住她的时候,她立即睁开眼眸,淡淡道:“世子忙了整晚,早些歇着吧。”

&ep;&ep;腰上的手一紧,默然松开,耳畔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再无声息。

&ep;&ep;她望着墙上映着的月光,拳头越收越紧,半晌才缓缓松开。

&ep;&ep;翌日下午,姜知柳在凉亭里喂锦鲤的时候,绿枝走了进来,眉梢眼角满是得意:“小姐,你猜玲珑去哪儿了?”

&ep;&ep;凝了凝,姜知柳随手扔了把鱼食,淡淡道:“大约是放到佛堂剪香去了。”

&ep;&ep;“咦,小姐,你怎么知道?”

&ep;&ep;“这有什么难的。”她挑了挑唇,瞥了绿枝一眼:“以往她循规蹈矩便罢了,如今她生了这样的,世子清冷自持,最重礼法,自然不会再把她放在身边。世子看重她的母亲,自然不会让她去辛苦的地方,可轻松的地方又容易惹事,只有佛堂适合她。”

&ep;&ep;绿枝心悦诚服,满眼赞叹:“小姐,你可真了解世子。”

&ep;&ep;姜知柳只淡淡一笑,没有言语,不远处,陆行云从西门走了过来,听到这番话,神情一凝,眼底掠过复杂之色。

&ep;&ep;立了片刻,他却没有进去,转身折了出去。

&ep;&ep;安然地过了半个月。

&ep;&ep;这天晌午,姜知柳正琢磨给陆行云换些菜色,他就让书庭早早回来传话,说皇上今晚宴请众臣,让她不必等他。

&ep;&ep;“好。”

&ep;&ep;她点点头,让绿枝把他送出去了。

&ep;&ep;知道他必定回来的晚,姜知柳叮嘱下人留好门,夜深了便睡下了。过了许久,夜色越笼越沉,陆行云熏熏然地回来了,脸颊微红,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

&ep;&ep;“世子,还进屋吗?”

&ep;&ep;书庭提着灯笼,指了指翰海苑。

&ep;&ep;“不用了,回书房吧。”

&ep;&ep;陆行云摆摆手,摇摇晃晃往书房走,进屋后,书庭将他安置好,打量了下屋子,便关门出去了。

&ep;&ep;片刻后,昏暗的角落里缓缓移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不清容貌。

&ep;&ep;.

&ep;&ep;翌日清晨。

&ep;&ep;姜知柳刚起来,便听绿枝道:“小姐,书庭刚才和我说了,世子昨晚回来的晚,又有些醉,怕熏到你,就去书房安歇了,此刻还未起。”

&ep;&ep;闻言,她心中一暖,眼里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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